“遇到顾源,快要溺亡的我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以为这是上天可怜我,给我黑暗光的余生里注入一抹光亮,像一个渴望光明的旅人,拼命想抓住这份幸福,可是~”
她难过的流下眼泪。
“可是,我好像生来不配拥有长久的幸福,总是在给我看过天堂的美丽后,又把我扔回地狱,顾源的工作性质,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没想到真的发生时,它远远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围,脑海里都是他说的活下去。”
哽咽的几乎要说不下去,“可是,你知道吗?每个夜晚我都很努力的闭上眼睛,希望他能来我的梦里,告诉我,该怎么活下去,心真的痛死了!”
南宫玥握着茶杯的手指再稍稍用力就能将它捏碎,颓然松手,轻置一旁。
“后来我精神越来越不好,已经睡不着觉,越睡不着,越着急,因为除了做梦,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再看到他们!呜呜~”
她的肩因为悲痛,一耸一耸,十分助,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知道人生除了感情还有很多事情,但是那么多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过一个平凡温暖的人生而已,只想要回我的爸爸妈妈,要回我的顾源,一家人在一起过最简单的日子!怎么就不行呢!”
南宫玥终是没忍住,倾身抚上她的后背,一顺一顺,向下抚平。
她抬起头,望着这张脸,哀哀戚戚道:“我有时候也陷入到深深的怀疑中,你是他,也不是他,我这样做对吗?但更多时候,我会一次比一次坚定,想要继续,因为,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想活下去!”
一只手伸到她脸颊旁,僵了僵,又垂下,没有拂掉那颗泪珠,他垂眸,“所以,你选执念?你想过后果吗?”
擦擦眼泪,安歌迎上他的目光,略有些小性子。
“还能有什么后果,要么时间流逝,我放弃,你也没什么损失,就当谈了一场疾而终的恋爱,要么你是个坏人!渣男!根本配不上我的顾源转世,到时候不用你赶,我自己跑都来不及。”
“哦?”
南宫玥正起身子,“那安姑娘现在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暂时还没发现你的渣男潜质。”
有些不好意思,她扯了扯被自己弄乱的袖子。
“那可能要让姑娘失望了,我并非善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当初自己的执念。”
“你能坏到哪去?别光放狠话吓唬我,不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女子趴着向南宫玥移动过来,粉色襦裙领口交叠低垂,丰满圆润的白皙仿佛要挣脱那份束缚掉出来。
南宫玥不明所以,本能地向后仰。
他双腿修长,后移了半步,身子就顶到木箱上,上边摞着整齐的薄被和枕头阻碍了他的退路。
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发紧,他强硬道:“也许,我会对你始乱终弃呢?到时候,你又当如何”
安歌摇摇头,软语轻声,“你不会!”
清香温吞的气息吐露在他耳边,大胆跨坐在他合拢的双腿上,见他没有推开,缓缓沉下珠圆玉润的翘臀。
南宫玥惊慌曲起一腿,膝盖顶到安歌后背,使她一个趔趄,向前跌来。
为了平衡,双手扶住他的双肩。
“干什么!”
南宫玥隐有怒气,双手掐上她的细腰,准备将她提到旁边。
一刹那,人彻底僵住,停了动作。
鼻端一阵香甜,安歌美目紧闭,两片柔软的唇瓣覆在南宫玥还留有茶香的双唇之上。
滚烫而热烈的感觉如潮水一样袭来,微凉的小手从肩头缓缓上移,擦过脖颈,掠过耳垂,玉指捧起他的双颊,让那吻更加深沉。
温热绵密,摩来娑去,软糯细腻的肌肤相触,偶有湿润的小舌经过,颤栗如同电流划过全身。
许是久未动情,安歌有种晕眩的感觉,闭上眼睛,她渴望这种熟悉,这种气息,这种温度,这种迷恋,似乎回到了某种时刻,令人脑中一片混沌。
两人越贴越紧,她能感受到男子的大腿肌肉慢慢绷紧,一个滚烫让她不由扭动细腰,微不可察的摩擦。
掐在她腰上的手,瞬间清醒,带着点力道向后,想要将她带离自己身躯。
察觉到淡淡的拒绝,较劲儿似的,她更加狂热地吻了回去。
两人辗转间,女子溢出一声低喃如丝的媚音。
“嗯~”
颤声入耳。
“轰~”
天旋地转。
南宫玥觉得自己被陷入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四肢不能动弹,只能被动得等待那漩涡吸引自己,旋转、目眩,神迷,贪恋,恨不得溺死其中也甘愿。
他不是纵容她,是在纵容自己。
直到安歌感觉自己呼吸不到氧气,马上就要窒息,才主动结束了这个长吻。
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娇娇地,趴在男人肩头,根本不能正常喘息,起伏的胸部曲线紧贴着他胸膛上下位移,鼻间轻咛出声,像是小猫张开水渍樱红的小口吸气吐气。
羞涩褪去,她迷离的眼神妖娆妩媚,缓缓抬头,附在他发红发烫的耳垂边,一字一顿娇笑道:“你才要小心我始乱终弃!”
“咚咚咚!”有生以来,心跳从未如此疯狂跳动。
粗重喘息片刻,这种新奇又疯狂的感觉让他对自己很失望。
许是到了血气方盛的年纪,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也算打开了一扇挑战自己的大门,他不喜欢事情在自己预料之外。
安歌也渐渐平复心绪,隐隐有点紧张,有点心虚,慢慢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一边,乖乖整理衣饰。
尴尬中,两人没再说话。
南宫玥跳下马车,往树林走去。
阿成最先看到公子下车,远远地,脚步有些虚浮,想了想,没有上前。
小豆子察觉公子走来,下了树,发现他面色绯红,脸色难堪,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安姑娘打你了?”
“滚!”
一阵尘土飞扬,小豆子消失不见。
车里一样心绪不平,心神荡漾,会不会太过主动?
他青涩懵懂,从一个冰疙瘩变成任她采撷的甘泉,自己却变身干涸的叶子,缠上露珠,恨不得包裹吸取完所有香露。
啊~~
安歌将头埋进软枕里,只能祈求着,一会不要把她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