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陈家之力都护不住她呢?”苏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岳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清儿她到底怎么了?”陈景翰越听越糊涂,好好的怎么会说这个,还说得这么严重。
苏辙长叹一口气,四处看看,确定周围没人,走到陈景翰旁边,特意压低声音:“景翰,清儿她,她不是我和夫人的亲生女儿。”
这话如平地生雷,炸得陈景翰脑瓜嗡嗡的,怎么叫不是亲生女儿?
清儿不是苏家的亲女儿,那她是谁呢?
“你可听过二十年前秦家的一桩旧案?”
“二十年前,秦家,您说的可是前丞相秦仪?”陈景翰越听越惊,娘子的身世怎么会和早年被定为逆臣的秦仪有关联?
苏辙摇摇头,奈地说:“秦家的事另有隐情,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的,清儿她本姓秦,秦家出事那天,她刚出生不到一月。”
“怎么会这样?”陈景翰身子晃了几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辙既开了头,便不再顾忌,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秦仪,二十多年前是朝廷权势最大的丞相,深受皇帝倚重,秦家上下也备受尊敬。
秦仪对苏辙有提拔之恩,两人也是忘年之交,平素来往很多。
但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秦家触了什么霉头,自从秦仪被皇帝加封太傅太保之后,秦家就开始祸事不断。
先是秦仪的大儿子,秦征策马时摔断了腿,后半生再也站不起来。
随后秦仪的夫人又突发心悸,一夕毙命。
再就是秦仪的老母亲夜夜梦魇缠身,呓语不断,身体也每况愈下。
与此同时,外人也纷纷传言秦家邪祟缠身,所以没有一天太平日子。
秦仪原本是不信的,禁不住这种邪门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最后还是去道观请了高人来看,这才知道是意中冲撞到了,要做场法事才能把邪气尽除。
这本就是家事,秦仪不欲张扬,因此全程命心腹秘密进行,直接把高人请到家中,到各个房间去点水驱邪。
法事将近,院子里却呼啦啦来了一群披甲兵士,把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带队的人是左营卫统领,郑廷伟,他来得气势汹汹,手持圣旨,说是奉了陛下旨意前来查案。
秦仪立刻拦在前面,要问个清楚,却被兵士们紧紧围住,动弹不得。
一众人进到各个房间四处搜查,最后在书房地上一处暗砖里搜出了一堆扎满针的小人偶,人偶身上刻着生辰八字,其状可怖。
郑廷伟一看那些人偶上的字,脸色大变,赶紧让人把人偶都仔细收起来,大手一挥,下令将秦家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