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利爪就要洞穿队员的胸口,一道空间裂缝在此时展开。
蓝色的刀尖从中探出,瞬间将其斩断。
诸星芒化作太刀被席尔斯随意地挥舞着,狭长的刀刃瞬间就在包围中撕开一道豁口。
眨眼间,尸体堆中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断裂的碎尸还想要站起来,但仅凭一只手,一只腿是法做到那种事情的。
席尔斯踢开想要爬过来的断臂,走到了仅剩的那名队员的面前。
“叫什么名字?”
队员恍惚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到这时才惊醒过来。
“林逸。”
“你的队友都在这里了?”
席尔斯毫不避讳地说出了会让人难过的话。
队员反应过来,回身看去,之前还在一起开玩笑的队员,在一起战斗了半生的战友都突然没了声息。
吵闹了半生,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一切都太突然,让他觉得这是梦,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自己的理智却让他走回了现实,他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队长,我们的队长还在营地里面。”
席尔斯朝着远处的营地望了一眼,他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对方恐怕已经得知。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那他们呢?”
林逸法抛下自己的队友。
席尔斯迎着他的眼神,最后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所有的尸体都被堆在了一起,他们本该是队友的。
林逸握着火把,死死地记住了这一幕。
黑烟袅袅升起,他也随着席尔斯踏进了空间裂缝。
一眼望不到头的尽荒原上,唐湛秋麻木地向前迈动脚步。
他已经向着来时的方向徒步行走了三天三夜。
地面灼热的像是火烤,肉眼可见的热浪浮现在地平线上。
若不是那木枕上的铁轨还在脚边,他可能都以为自己来到了戈壁滩上。
几天下来他是彻底见识到了这里的险恶,嗣兽在这里以领地划分活动范围。
但可不是说一片领地里只有一个领主而已。
而是领主后面跟着数的小弟。
而且就连领土的划分都十分模糊。
短短的三天,他被十几群嗣兽交替追杀,直到现在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小队。
荒原上没有水和食物可以补充,又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休息。
他早已来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唐湛秋走到地面灼热地再放不下脚之后,可奈何地找了一片阴凉处休息了下来。
这是一块巨石下面,是此时荒原上少有的一眼望去没那么烫的地方。
行走了如此长的时间,他也早已发觉了这里的不对劲之处。
火车上明明只有一夜的路程,他却走了三天。
而且来时他可不记得这里有着这么空旷的荒漠。
至少他从火车上的窗户上看到的是成片的森林和草原。
他已经偏离了方向,即使他一直沿着铁轨行走。
他曾想过往回走试试,但使用“启示之眼”看到的结果是与现在异。
留在原地等死还是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