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应酬，非围绕牌桌，红酒，还有女人打转。程祈点了支烟，观看一出投怀送抱的表演。
旁边何总舔着讨好的脸，“程总，这些天让Marry好好陪你逛逛C市，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吐出烟圈，青雾遮住脸，只有声音听得见，“Marry这名太土。”
人都有个趋向性，但程祈喜欢什么向来是个迷。
何总跟Marry同时尴尬起来。
年轻有为，长得英俊帅气，又听闻富可敌国，任何人都不愿意放过。
Marry给他倒过一杯酒，放软了声，“程总……人家现在就改名，您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今晚喝了不少酒，已经有几分醉意。
程祈没接她的酒，垂下眼去，女人露出的大片胸膛白得炫目。上面还点了细碎的珠光，像蛋糕抹了糖霜。
他哼笑一声，声音从嗓子眼里闷出来。
“我喜欢你离我远点。”
做爱对象也要合乎心意，程祈像个猎人，喜欢带壳的。像鸡蛋那样，再坚固的外壳，也要让他亲自敲碎。
太主动的，反倒没了趣味。
正如程之然，越躲他，他还偏偏越想追。
想到他，下腹就开始不由自主发热。
时候也差不多了，程祈起身跟诸位告辞。
一个能养活整个公司的合作伙伴，何总自然得跟着下楼开车送他，更何况外面还下起了雨。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从来没什么好脸色的男人，竟会喜欢甜食，还亲自走到甜品店买了份蛋糕。
何总探了个头去看，上面淋满了奶黄的芝士。
见他衣服上都是雨渍，何总着实有点诧异，“程总，您早说嘛，我早叫人去给你买了。”
“用不着，就几步路。”
“您比较钟爱甜品？”
总有人想尽千方百计打听他的喜好，方便投其所爱。但准确来说，这块蛋糕不是因为他喜欢才买。
“是我妹妹爱吃。”
刚来程家那会儿，程之然总看见芝士蛋糕走不动路，胆子很小，想吃不敢吃。大概打心底里觉得程家的东西不属于她。
程祈也有过这种的感受。
时间久了会慢慢发现，程家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