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荣肯定一笑而过,就怕闻、侯二人开不起玩笑……
另外讲番邦公主齐齐格非金荣不嫁,结果洞房花烛夜上错花轿,洞房进错了人,只好将错就错嫁给了巴特尔……事关人家名节,可能会引来麻烦,必须把名字改一下……
咣一声,她撞上了一个帅哥。
水泾低头看了看这个胸怀伟岸的女子,浓眉大眼,江湖味浓浓的,眼角媚光一闪,嘴角挑起一缕春意,垂首。
而扈四娘看着水泾,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的金荣。同样长着漂亮到不像话的脸,高挑的身形,朴素的衣着,温暖的表情,会说话的眼睛里满是好奇,雪白的皮肤但是手掌粗糙,一看就是要干活儿的读书少年郎。
水泾回味着适才那一撞的风情,不由自主地扶起对方的一双光滑细腻的大手,有点发愣。扈四娘嘴边的美人痣在发光,整个人愈发的温暖绵软,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水泾的粗糙的手背,好像在抚摸着当年错过的金荣少年郎。她说话娇甜中透出一股难以遮挡的柔情蜜意来。
哎呀,奴家这里好痛,水泾听到那个女人低声抱怨。心里好不忍,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她的嗓音慵懒而富有弹性。
她把水泾那双粗硬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深不见底的沟壑吞噬了忠顺王残存的理智。
发生了什么?水泾更迷惘了:他想抱抱这个丰满柔软的女人。
一个随从在忠顺王身后轻声咳嗽,两双手这才分开。周围的过客或者尽有看到此幕“西门大官人与王婆手把手”的好戏,还想再看,那二人就一边说着,“撞到哪里了,我揉揉……”一边登上一台长狭的马车,一转眼就消失在夕阳西下的方向。
水泾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说看看伤到没有,严重不,痛有多深……结果二人就洞房了。
这处小院只有一进,地处偏僻,是忠顺王“经世济用”研习之所,锅碗瓢盆、笔墨纸砚、床椅榻席、琴棋书画无所不备。
偷懒不想回府的话,还能住好几个人。
水泾花丛惯见,百技曾习,熟女或人妻却是不曾体验过。
扈四娘自然功夫深厚,从来都不是善茬子!虎踞龙盘,熊坐燕伏,吹拉弹唱,拢捻抹挑,跌打滚爬,软磨硬泡,横折点捺,无一不精。
如此整了两番,直到入夜。水泾听到梆子响忽然一惊,推开那颤巍巍、软绵绵、香喷喷、滑溜溜,一跃而起。他取块手帕擦了擦下面,急吼吼地道,“有事,来不及了。我让人送你回家。”随手扔出一串东珠来,匆匆走了。
扈四娘也已准备好了一坨银子准备拍在这个少年的胸口上,结果被那串珠子打傻了。啊?坐那么个破车进这么个破院子睡恁个破床的人,居然是个土豪?这珠子不会假的吧?
她拾起珠子挂在腕上,沉甸甸的,真货!一错眼看到下面的被单简直是不忍直视,一团团,一片片,一滴滴,冰冷粘湿,山水横亘……
扈四娘穿上衣服,收拾了床铺才走出房间。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孩儿询问了自己的家住哪里,然后招手唤来一部小油车,将扈四娘送走。
扈四娘和水泾在不同的地界同时回想着这场飞来艳遇,二人俱咬住下唇,吃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