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似有泪光闪烁坚定道:“杜晏殊,我只问你一句,那日你说娶我可曾有一份真心?”见他沉默许嫣心中了然,她弯唇苦笑着道:“好,我明白了,那就请你写一封和离书来放我走吧。”杜晏殊闻言一愣半响才道:“你要去找他,你知不知道仅凭你们两个去救人就是去送死。沈凝的事辰王不会不管,你又何必去淌浑水,何况就算你不惜命,也要替他想想,他是孙府最后一根独苗,如果再出事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孙将军吗?”
她闻言冷笑道:“你当初说过,若是我要走,你会写下一封和离书放我自由。如今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你写封和离书,往后你与我就再瓜葛。”
舅舅教过我一个道理,他曾说:“凡事并非只有利弊,还有不可割舍的兄弟情义。军营里之所以那么多人信任他,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刻意拿权压人,所以大家对他心服口服,有些事总有人要站出来承担,好的结果并非只在一时,也许三年五载,也许会更久,但总会有人看到,这大概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吧。”
宫门口福安驾着一辆马车缓缓离去,马车内张素屏看向狼狈不堪的女人,女子脸色苍白毫血色,身上多处被抽打的痕迹,即使是如下情景依旧能看出她明艳动人的五官,怪不得辰王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
张素屏看向她嘲讽道:“可惜这么一个美人很快就要香消玉殒了,怕是会有许多人会为此睡不安稳,沈凝,就在你不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