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知道,他为什么长不高了。
怎么什么锅都甩给他啊?!
厉老太太瞳孔骤缩,猛地朝着萧昱琦看过去,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是,也不是?”
苏瑜傻了,和厉景晨对视一眼之后,两个人默默的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模样来。
不是萧昱琦说的吗?愿意为他们两肋插刀……
苏瑜默默地鼓起脸颊,做成一个包子的形状,然后用手比了个三。
想了想,又张开手掌,把三变成五。
她愿意分给大哥哥五个肉包子!
萧昱琦牙一咬心一横,点头,犹豫了好半晌才弱弱道:“……我昨夜记得,我只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轻轻碰?你真敢说,你知不知道这块玉屏风,都够买一座宅院了!”
厉老太太大发雷霆,气得心口生疼,她哆哆嗦嗦地指着萧昱琦:“叫尚书府赔钱!”
萧昱琦脸色“唰!”地变白,他欲哭无泪,缩着脖子活像个鹌鹑:不妙,这个年节,怕是他的屁股要遭殃……
厉景晨皱眉,正打算上前一步承认错误,将无辜的萧昱琦给‘择出去’的时候,厉承韫忽然开口。
“母亲,这玉屏风是我命人毁坏的,他们只是小孩子而已,怎得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厉承韫望去。
苏瑜和厉景晨小脸上写满了惊愕,对视一眼,手足无措地望着厉承韫。
“爹、爹爹……”
“承韫?!”厉老太太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身子晃了晃,难以置信地指着厉承韫:“你…你毁的?你是疯了不成,且不说多贵重的物件,那可是要给你妹妹压箱底的底气啊!”
厉老太太捂着心口,痛心疾首,连声音都在发颤。
好好好,这一个两个,是不是都想要将她气死才满意?!
苏瑜心头盈满了感动,她嘟着嘴,忽然冲到厉承韫身边,奶声奶气:“祖母,不是爹爹,是……唔唔!”
话音未落,她便被厉承韫一把捂住嘴,抱在了怀中。
厉承韫朝着她轻轻摇头,又道:“小瑜说,此物有黑气,我便找人去请天清观的道长来瞧风水,玉属阴,此物更是有凶煞之相,若摆在卧房中,恐扰主母家安宁,不利于婚姻和睦,儿子也是为您和厉云菲考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厉老太太一愣,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嗤嗤冒着不甘心的白烟,却硬是发不出来。
好半晌才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真…真的?!”
厉承韫不假思索地点头,萧昱琦和厉景晨同时心虚地低下头去,又在心里给厉承韫竖大拇指。
还是伯伯厉害!
厉老太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天清观是京城最有名的道观不错,就连皇帝每年都会去天清观上香祈福,再加上苏瑜瞧见的黑气,莫非,这东西真的不详?
可想到这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这么没了,那股子憋屈和心疼又涌了上来。
她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像是要把胸口的郁结吐出去,最终,那股邪火还是找到了宣泄口,她指着厉承韫,声音尖厉又带着不甘:“好,好!就算它不祥,毁了就毁了!可那是给你妹妹准备的,如今没了,你妹妹的嫁妆怎么办?她拿什么在婆家挺直腰杆?厉承韫,你当哥哥的,必须再给我拿出一件不输这玉屏风的宝贝来。”
“否则,我……我老婆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