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抗议无效。
签了卖身契还想翻身？
帝九黎目送他们离开，轻声说了句：“行止，我似乎，还是有亲人的。”
不是孤身一人。
原主的亲人，四舍五入就是她的亲人，没毛病吧。
帝九黎唇角忍不住扬起笑。
溪行止眼眸中的冷霜稍融，眸底倒映着她，“嗯。”
“走，去看看给我留了什么。”
帝九黎兴奋的搓搓手，迫不及待了。
帝九黎这么快切换状态，倒是让溪行止愣了一下，默默跟上。
下水后，福源嚷嚷着让帝九黎把它放出来给她带路。
帝九黎：“你不会跑了吧？”
福源保证不会。
“我不相信。”
福源问她怎么才能相信。
帝九黎唇角一勾，“除非你让我契约你。”
福源有些犹豫，虽然它因为那个人的原因是挺喜欢帝九黎的，也厌倦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但是……但是……
帝九黎仿佛看出它的犹豫，笑容更大，“放心，以后我会跟你解除契约的。”
至于什么时候？
再说吧~
福源心动答应。
契约完成，帝九黎识海里多了一道联系，福源所表达的意思她也能明白了。
净灵树只是修仙界对福源的称呼，福源真正的名字是福源树。
它缩小成手指大小扎根在帝九黎头上，指挥着帝九黎往哪边走。
帝九黎眼睛往上看，看到一抹绿：“……”
罢了，头上带点绿也挺好看的。
“沙五？青七？”
身后突然传来月流岚的声音，帝九黎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在叫她。
帝九黎转身就问：“月少主，是不是找到福源果了？”
月流岚摇摇头，“并未，正想问你们有没有看到。”
“没有。”帝九黎眼也不眨的开口。
“你妹妹和狮三呢？”月流岚视线扫过周围，并未看到那两人的踪影。
“哦，他们去另一边找了，分开找找的快一点。”
月流岚点头，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要是没事，我们继续去找福源果了。”
“好。”
帝九黎走出去一段距离，还察觉到月流岚在看她，但帝九黎没管，也没回头。
月流岚一直目送着帝九黎的身影离开，皱了皱眉，和身旁的月寄灵说：“总觉得沙五和青七有点奇怪，沙五之前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也从未见过他和青七来往。”
月寄灵不以为意，“说不定他们是偷偷来往呢。大哥，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去找吧，要是我们找到了，也没必要分给他们，他们什么忙都没帮上，哼。”
月流岚无奈一笑，“别说这么任性的话，走吧。”
……
等他们一走，帝九黎和溪行止便返回，换了个方向走。
一直下到水底，福源才叫停。
“你确定是这里？”帝九黎看着周围，什么都没有。
福源从帝九黎头上跳下来，用树枝往地上扫了几下，露出一个凹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