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幸子仔细听着柴村斋的话,脑海中不断回想,总算是回想起了一点有用的线索。 “是你?”樱桃幸子惊讶问道。 柴村斋缓缓点头,笑道:“终于想起来了。” 樱桃幸子焕然大悟,难怪她觉得第一次见到柴村斋的时候就感到有嗲眼熟,原来当初她和安培洋人早就来过一次。 距离上一次来的时候,樱桃幸子隔了四年的时间,甲斐村不仅变化巨大,村民更是衰老了十几岁,樱桃幸子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想当初樱桃幸子来的时候,甲斐村还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这才不到几年的时间,甲斐村的变化太大了。 这一切都要归在安倍拓斗的头上,因为他,村子彻底变了。 而王粲和柴村斋也有关系,樱桃幸子和安培洋人当时来村子,就是为了从柴村斋父亲那得到那本记载着王国柱的笔记。 正是这样,安培洋人才会让樱桃幸子去找寻王国柱的内丹,这一切都悄然联系到了一起。 王粲和樱桃幸子来到村子的时候,柴村斋就认出了樱桃幸子,他发现王粲和他父亲笔记里面记载的王国柱十分相似了,便对他开始留意起来。 后来他发现王粲使用小天地的时候,更加确定王粲就是王国柱的后代。 这种消失又出现的法术和他父亲里面记载的一模一样,毕竟王国柱给他的父亲还有其他人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也给柴村斋父亲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后来归国后,柴村斋父亲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笔记,其中就有提到关于王国柱的详细事情。 直到安培洋人找上门,把笔记给安培洋人看了后,安培洋人立马派遣樱桃幸子去寻找王国柱的尸体去了。 这些事情要不是柴村斋说出来,樱桃幸子和王粲不可能会知道。 王粲听完全部的故事,没有什么惊奇的,这些事情他在樱桃幸子这已经知道了大半。 三人谈话间,真田信带着村民从山上下来,各自手上还拿住刚刚被砍断的御神木。 王粲第一次听到御神木的时候,还以为御神木有什么特别,没想到还真就是几棵树。 “柴村叔,御神木都砍掉了,接下来做什么?”真田信向柴村斋汇报到。 随后,村民们把御神木全部放在柴村斋的面前,柴村斋看了一眼后说道:“接下来把这些树全部煮了。” “什么?”包括王粲在内的众人万分震惊。 甲斐村食物匮乏,却远没有到啃树皮的时候,柴村斋不至于是要煮了这些树来吃吧? 王粲搞不清楚柴村斋的想法,听到柴村斋的话,王粲第一反应就是柴村斋准备吃掉这些御神木。 可细细一想,有谁会傻到去啃树,柴村斋显然是别有用意。 “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柴村斋不想和众人解释,厉声说道。 真田信愣了愣,最后还是按照柴村斋说的,一截一截把这些御神木砍成段。 王粲上前去打算帮忙时,意外发现这些御神木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普通。 站在这些御神木的面前,王粲居然感觉到这些御神木竟然蕴含着灵气。 想起柴村斋说的话,阴阳师式神全靠御神木炼制而来,而式神自身蕴含的生命之力似乎不难解释了。 也难怪柴村斋要用这些御神木炼制式神,御神木蕴含灵气,炼制出来的式神自带灵气,难怪会那么厉害。 王粲发现不得了的事情,这些御神木对他而言可是难得的神树,如果能在小天地种植御神木,那么小天地便能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供灵树吸收,这样一来王粲也不用费尽心力去找什么灵器了。 只可惜这些御神木全部都被砍断,王粲只能怀抱希望向真田信讨要了一截御神木的树枝,希望可以在小天地里面存活。 真田信按照柴村斋的吩咐用自家的大铁锅煮这些御神木,王粲找了个时间,进入小天地把御神木插在灵树旁。 炼制式神需要极其繁琐的步骤,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真田信这边煮的差不多了,柴村斋又让他将其全部捞出来,去皮,劈砍成块放在水里面浸泡。 王粲三人忙活这些,柴村斋把三人叫到身边,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接下来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柴村斋叹息一声,三人很清楚柴村斋说的是对付安倍拓斗的事情。 真田信不愿意相信柴村斋的话,心里面装作不知道,纳闷道:“柴村叔,你在说什么?” 柴村斋自己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次为了阻拦阴阳寮的阴阳师,更是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生命之力。 “哎……我是没有办法去帮你们了,最后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柴村斋倍感无奈,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安倍拓斗,他也很想为甲斐村和村民们做点什么,以他目前这副垂老之躯,所做的实在有限。 王粲唏嘘不已,柴村斋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今柴村斋时日无多,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就让我最后再为你们做一些事情吧!”柴村斋看着王粲说道。 之前王粲的那一拳令柴村斋心有余悸,式神之力配上王粲自身的力量,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在三人中,他坚信只有王粲可以对付安倍拓斗,保护甲斐村。 现在的柴村斋不得不开始为后面的事情打算,安倍拓斗对村民施加术式时,他没有出手,害的村民们全部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有自责,有愧疚。如今他已是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再惧怕的了。 “我想要把阴阳三式教给你。”柴村斋认真对王粲说道。 王粲有些受宠若惊,可他又很明白,老人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安倍拓斗的存在。 天雷之力存在于他的体内,使他没有办法运气,不可能是安倍拓斗的对手,而安倍拓斗迟早会到村子来,不可能去靠真田信和村民去保护村子。 “这不是我的请求,而是我的要求。” 王粲迟迟没有回答,柴村斋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换句意思就是说王粲想学也得学,不想学也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