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言了。在塞格德,在君士坦丁堡,在罗马,在拉文纳,在我和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在为他寻找那个他爱的人,寻找他眼睛里那种特别的眼神。越寻找我越烦躁,也越焦虑,担心找不到那个人,又怕真的找到那个人。
但我始终看不到他眼中那种特别的眼神。从塞格德到罗马,数不清的女子排着队请求王子看一眼,数不清的名门望族想要联姻这欧洲最强大的男人,但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昨夜他喝多了,拔出佩刀,非要切下自己的手指来证明自己绝不会娶自己不爱的长老的女儿克雷卡。我对他说,你现在真想娶人家德耶罗姆长老还未必肯把女儿嫁给你。长老脾气很急,未必会喜欢跟他一样的你这种倔脾气。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王子。
那时他已经喝多了,嘴里的话已经开始含混不清。“你别逼我约书亚,我...我不结婚,不结!你再逼我我真的把你的小侍女塞涅卡娶了...”“塞内卡。”我又无奈纠正。
“你就知道逼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其实就喜欢女魔头,结果人家还不是嫁人了我们都一样,永远都不能为自己的事情做主,哪怕是要爱谁...”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渐渐没了声音。他睡着了。
头还在疼...我是谁我究竟想要什么一幕幕画面从我的意识里划过,就像一出经典的希腊戏剧。
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奴隶,“曜”是奴隶贩子们吆喝喊骂我的声音。我瑟缩在肮脏的船舱的角落,躲避着凶恶的他们的皮鞭打在自己身上。
我是胆怯地躲在军营里的小男孩,彼时大王在进攻敌对的匈人部落,刚刚命人撤销了亚诺什给我的特殊待遇,把我扔在了一个普通军营。这是每一个匈人男子必要经历的考验,但我是被扔进去之后那一刻才知道了这个传统考验。
我是东方兵团的司令,刚刚离开塞格德,走在去高加索的路上。我刚跟亚诺什大吵一架,现在还气得头疼。我正要叫侍卫长过来,却发现自己一阵头疼。
门帘被掀开来,侍卫长屈达尔走了进来。
(抱歉各位,今天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