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天在衙役大板子威胁下,无奈的站起身来,它“呜呜”的叫着,又像是哭诉,又像是辩解,它围着县官的轿子兜转,不肯离开。不知道当时金毛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让周边围观的人看着无比心疼。
百姓们指指戳戳,痛骂着县官的无良,岱仁的无义。可人家是掌权者,你又能怎么样呢?
金毛犬无奈的走了,如果不走,看样子今天就会死在县官的大轿子前。孝天只能再去看看小姐,它隔着铁丝网,”呜呜”的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可香娥怎么能听的懂?她也不知道爱犬竟然为了她会去拦轿喊冤呢?
看到一直盼望的爱犬,今天又来了,她无比高兴,孤寂的总算是有了一丝抚慰,因此,她抓紧时间,使劲儿的叨叨着,其实,她也是发泄一些心中的愤慨和不平,也并不期望自己的爱犬能否听懂,企盼它能是个知音就行了,
“你说,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县官老爷就不审案呢?他把我们墩在这里,爸爸也在,奶妈也在,还有老管家,香府都没人了,家里会怎么样呢?我自己杀人该当受此责罚,可爸爸老迈,奶妈受伤,下人无辜啊!此事,与他们何干?为什么也被关在里面,不让出去呢?”
香娥的委屈和困惑终于吐露了出来,这些话在监狱里面是断不能说的,那只能引来狱卒的责骂。也就只有在放风的时候,和自己的爱犬孝天叨咕叨咕。她也知道,面对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汪星族”来说,自己也就是发发牢骚,诉诉怨气而已,能有什么作用呢?
香娥并不知道,她是说者无心,旁边却有人听者有意,此时,她孤苦无依的诉说,已经被一个人听了去。
这人正是知府的两班衙役邱班头,自那天金毛犬扑向了县官的轿子,他就留了心,那么多人,为什么这条狗却偏偏扑向了县官的大轿?虽说,县官受到惊吓,从轿子里掉了出来,可看那狗的意思,并不是要咬它,而只是匍匐在地,仿佛在模仿告状的人,跪倒在地,举着双爪,”呜呜”哀求有声,除去少了一张状纸之外,与告状的人毫无二致啊?
这几天已经听到不少街坊们的议论,说香府一家都被弄进了监狱,时间已经几乎都半年了,案事就在那明摆着呢,却根本不审不问。他拖的是什么?难道要伙同那岱仁,贪图人家资财?在听到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言说这条狗就是香家,大战恶鬼的金毛犬孝天,这一切的一切,恐怕这里面的冤屈会比海还深啊?
听到这些话,他本已留意起来,又听到黄大人反复叮嘱自己,“这绝不是一条普通的狗,里面似乎有重大冤屈,邱班头你辛苦一下,这两天就跟着它,记住一定要善待它,看看它为何前来,又为何单单的和县官过不去呢?”
因此,按照知府的安排,他今天就跟着金毛犬,来到了香娥放风的地方。听到女孩子,对自己爱犬的一番无意的哭诉,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他大致明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他放下一些吃食,算是给孝天的慰问,然后,赶紧跑回去禀告知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街坊邻里的反应全部做了汇报。
黄大人一听勃然大怒,下属这种草菅人命恶意贪污,勾结案人的行为,实不可赦。
“让他开庭问案,我要旁听!”他叮嘱邱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