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剑笙看着对方馆主换衣服准备上场,也大感意外,看来对方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赢下这一场。
“朴馆主,怎么这么性急,亲自下场对付一个年轻人?传出去你以大欺小,不好听吧?”丁剑笙大声喊道。
可朴毅升并不受他的影响,只是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们来踢馆,说好了三对三,并没有规定馆主不准下场,在我的字典里,以大欺小远比败北要好听!”
可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顾馆主身份,非要赢下这场,如果我这时候换下叶锦桓,又相当于上了第四位选手,违反了规则,对方必然不肯答应。想到这里,丁剑笙左右为难。
不知道叶锦桓能不能应付啊……他看着擂台上的叶锦桓担心地想。
叶锦桓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朝他点了点头,接着对刚刚走上擂台的朴毅升抱拳拱手道:“这位想必是贵馆的馆主吧,承蒙您亲自指点,叶某深感荣幸,只是咱们有言在先,一方三人,先胜三局者为胜,丁馆主不能与您切磋,甚是可惜。”
叶锦桓的这番话,明面上是客气恭维,实际上是提点对方:你身为一方馆主,为了获胜不惜下场和对方的学员打,就算赢了,也只是你们馆主打赢了丁氏武术馆的一个学员,又不是馆主对馆主,而丁氏武术馆上场比武的三人均为学员,输了不亏,赢了血赚。单凭这一点,丁氏武术馆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哼!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不光身手好,口才更好!”朴毅升站在擂台上整了整衣袖说道:“我见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也不屑以大欺小,你且下去,换你们馆主上来一比高低!”
听到朴毅升的话,丁剑笙正有此意,正当他要站起来时,
“且慢!”叶锦桓出言阻止道:“馆主好意,叶某心领了,只是丁氏武术馆个个一身是胆,岂有不战而逃之说?您若是有意成全,何不赐教几招,指点一二呢?”
“果然有胆色!”朴毅升看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叶锦桓,赞许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不露点真本事,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他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叶锦桓见状,也捏了个剑诀,一手探掌,一手虚捻,蓄势待发。
擂台上二人久久不动,但空气却是愈发凝固。二人的气势仿佛如千军万马,似波涛汹涌般相互拍击,不遑多让。
连擂台下的丁剑笙都看不出二人的实力上,谁更胜一筹。
突然,朴毅升爆喝一声,武馆内原本几乎要凝结的空气仿佛瞬间爆炸开来,气势在啸声中不断激荡,闻者心神不宁,许多学员都受不了心跳加快而捂住了耳朵。
紧跟着他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向叶锦桓电射而来了,身手之敏捷已然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好快!”丁剑笙惊讶地脱口而出道。
叶锦桓见状,不慌不忙,单掌推出,却如迎风摆柳,不求力抗,只随朴毅升的拳而动,在跟随之际,以四两拨千斤的技法将他的出拳巧妙地引至无人处。
众人只见擂台上的二人:一个拳法虎虎生风,势如破竹;一个掌法徐徐渐进,如封似闭。一时之间,两人缠斗在一起,竟然难分伯仲。
“好!”丁剑笙兴奋地喊道。他没想到叶锦桓虽然年纪轻轻,居然懂得以柔克刚,以轻巧省力的技巧和朴毅升刚猛的跆拳道缠斗,却不急于求胜,这样下去,已经中年,又招招全力以赴的朴毅升一定会比二十来岁,年轻力壮的叶锦桓先耗光力气,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