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竣舔了舔唇，撤下了遮光的手臂，此时此刻正盯着她。
“我也想喝水。”看了她半天，也就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喝的矿泉水，冷的，我去外面给你倒热水。”卧室里唯一的矿泉水瓶，里面的水已经被她倒着喝了。
“要喝。”沈麟竣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就着她手上的杯子喝下去。
那可是她刚刚喝过的水，而且那个地方，不就是她刚刚喝水的那个口。
乔凝脸一热，听着咕嘟的喝水声，直到杯子见底，他一直喝得很慢。
“还要。”沈麟竣嘟囔道。
跟个小孩子一样，乔凝把杯子放在一边，帮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要去厨房找热水。
“还要……一起睡。”沈麟竣呓语道。
乔凝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他有可能又在说胡话了。
“我没洗澡。”乔凝开玩笑道。
沈麟竣睁开眼睛，“我先。”
乔凝一开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知道他是在说他先洗澡。
“衣柜，睡衣。”沈麟竣踉跄着从床上下来走向衣柜。
两套卡套睡衣，自己手上捧着一套，另一套想要递到她手上，但只是坐在地上为难地看着她的方向。
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所有的笑意全都僵在了脸上，乔凝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接了，就代表要在这里洗澡睡觉，对象是他。
不接，转身就走，可他现在是个病人。
听着男人洗澡，里面的流水声，乔凝可以想到水滴从男人的腰间滑下，顺着人鱼线……
每一刻都是煎熬。
又担心万他一体力不支在浴室倒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