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辰的目光陡然森寒了起来。
眉梢都仿佛凝结着冰霜。
那道冷沉的视线几乎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拉低了。
慕南辰一字一顿的开口，反问她，“你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几乎每个字都带着巨大的威压。
他心里感到莫名的讽刺。
像一把刀子直接割进来。
她居然说，她同意？
凌洛洛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然，“我说我同意离婚，你放心，我不会跟你闹的。我也不要所谓的补偿……”
“你再说一次！”
凌洛洛听着那个冷至零度的声音，整个人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咬着唇，字字艰难。
慕南辰冷冷直视着她，看得她甚至不敢抬头。
明明一看就知道她是个迫不得已的样子，才故作淡定与平静。
明明知道这件事就应该怪始作俑者。
但是在亲口听到凌洛洛说她同意的时候，那种清晰明了的钝痛感还是刺激到了自己。
就算是有人给她看那些东西，她就不会争取？
别人说他要跟她离婚，她就相信了，而选择将他们相处的所有都抛开到脑后。
到底是因为她太蠢太容易轻信别人，还是说，这感情原本就没有那么牢靠。
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保她安然无恙，为了不让任何人有能力逼迫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结果她却轻轻松松的一句，我愿意。
凌洛洛看着他瞬间阴沉的可怕的脸，自己带来的那份离婚协议自然是不敢拿出来了。
也不知道哪句触怒了他，突然脾气变化这么大。
那如果他看到律师重新帮她拟好的，岂不是要当场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