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早上起床突然发现漱口杯里的水已经结冰。中午的时候,天空也逐渐阴暗。教室里的门窗已经关的很严实,但严寒还是悄悄地穿过鞋底,渗透双脚,然后慢慢地蔓延至全身。看这样式,很快就要下雪了。果不其然,傍晚时分,晶莹的小雪花开始飘落。
那一年的冬天,偶尔还能看到雪花飘落。眺望眼前纯白的一片,心灵仿佛得到了洗涤,澄砂汰砾。那一年的冬天,国外节日的氛围已经蔓延到了我们这样的小城市。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平安夜当天要用一毛钱的纸币来买苹果(平安果),才会更有意义。于是那年平安夜前,学校里好多人都在攒一毛钱的纸币。当然也包括我和我们。
别人攒得钱零钱都是用橡皮筋捆好,放在课桌里面的某个角落收藏。我攒得零钱都是整理好之后“上缴”给你的。我负责攒,你负责收。你负责买,我负责吃。其实大部分人都是知道可以去银行换零钱这种便捷的方式的。但还是选择坚持从日常的消费中攒能遇到的小纸币。大概,也都是为了体验这样的节日气氛吧。
眼看就要到平安夜这天了,有一天中午饭后,我想去找你。顺便上缴一下最近的“收获”。当我出现在你们教室门口的时候,你和你的小伙伴们也发现了我––并且他们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容。我大概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了。在我朝你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嘴里似乎还在嘀咕、调侃着什么。当我走到你的面前,他们停止了说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你略显尴尬的神色。果然,咱们没说几句话,你就用左手按在我的右手上轻推我,让我赶紧上楼吧,最近先别来找你...
我再一次地忿忿而归,而且还是在一帮人戏谑的目光中离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有了上次“闹分手”的经历作为镇定剂,这回,我倒是冷静了很多,没有当面闹不开心,也没有刨根问底。连着两天,我确实没去找你––其实我在等你的解释,我心里生闷气,正赌气呢。我反复地胡思乱想,想找个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
过了几天,我在楼梯间遇到了“腹黑”老头。我主动问好,他却一改往日“温和,友善”的笑容直接对我视而不见––点头示意都没有。完美的诠释了那句“不装了,我摊牌了”––我猜测,老头是在他们班里吐槽我们这些“上门女婿”了,所以才有前几天那一出。反正,我就是这样给自己安慰的。这样一想,心里总算好受多了(注:文科班女生多,我这样的“上门女婿”绝不会是特立独行的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