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怀孕的意识,谁都不通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打车到这么远。今天要是我不在呢,你就让那个老流氓把你带走吧,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是不是想急死我,我还巴巴的做造型讨你欢喜心!我是真不应该对你太温柔,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傅司白越说声音越大,感觉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童晓自知理亏,吓得像个小鹌鹑似的缩在一个小角落,泪眼汪汪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花不了太长时间…才没告诉你的…”
“是花不了太长时间,这么偏僻的地方,等我知道了,人家把你吃的连渣都不剩!”
“那人叫什么名字。”
“郑俊。”童晓一边流眼泪一边说。
傅司白看了见,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强忍着过去哄一哄的想法,冷着脸不说话。
他必须给童晓一个教训,让他记住了,以后绝不能再犯!不然哪天童晓吃亏,一切那就晚了!
傅司白突然有种教育儿子的感觉,哎,他在心里叹气。
童晓不是没被训过,小时候爷爷总训他,上学的时候老师也训过他,工作的时候领导更是隔三差五训一次。但和现在都不一样,因为平时傅司白对他太好了,从前哪怕傅司白生气,也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从没像今天这样,仿佛火山爆发变了天,下一秒就要把他活活烧死。
这种落差感太强烈了,傅司白不温柔的样子太恐怖,现在冷若冰霜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心酸。或许傅司白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一面。
童晓突然觉得很难受,他不希望傅司白对他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如果是从前,他巴不得对方讨厌他,远离他。但是现在,傅司白对他冷冰冰的,他却受不了。
是因该说习惯导致呢,还是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童晓搞不清楚,他的脑袋对于这种事情一向稀里糊涂,他扯扯傅司白的袖子,但是对方没搭理他。
童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哄哄傅司白,让他不要这么闹脾气了。想来想去,他灵机一动,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要不…要不我们说说结婚的事吧。”
“我可以和你结婚,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话一出,果然有效果。
傅司白肩膀明显一颤,然后把头转过来,他哑声问:“你再说一次。”
童晓被他看的低下头,小声说:“傅司白,自从我怀孕以后,我就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她们会觉得很怪。我也不想骗她们,说这是我和前妻生的孩子,那样太不负责任。”
“我爷爷一直催着我结婚,他是旧社会的老思想,当初同性法律颁布的时候,他没少在家里说反对意见,他是不赞成同性之间的爱情的,他说这是离经叛道。”
“他从小把我养大,没少吃苦。每次过年回家,我都说要在城里买大房子接他过去住,但是到现在我也没履行承诺。他催我找女朋友,我也一直拖着,如果我突然告诉他,我要结婚了,对象是男人,他会生气、失望、伤心。可是我不想他这样,爷爷这我这辈子,最不想辜负的人。”
“我可以说我是不婚主义者,他顶多觉得不可理喻,但是我不能和男人结婚,他会发疯的。”
童晓眼泪掉在手背上:“我要是个女孩,一定兴高采烈的嫁给你,你对我那么好,我都知道的。”
傅司白眼神晦暗,童晓说的句句在理,他没话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等孩子出生,办好各种手续,我们就离婚吧”
“这样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
“你特么真会在人心口上捅刀子。”
傅司白摔车门走出去,里面的空气压抑的让他窒息。
他点燃一根烟,猩红的烟头一点一点燃烧,烟雾缭绕里是一张郁郁寡欢的脸。
他现在,竟然有些羡慕荧幕上那些强取豪夺的爱情。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总之抢过来霸占着就对了。就像养只猫猫狗狗一样,有绝对的权利,我让你哭你便哭,我让你笑你便笑。
可是啊,他做不到。
光是看童晓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难受的不行,又哪舍得对他做太过分的事情。
他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从黄昏到夜幕,地上堆满烟头,他也浑身的烟味。
过了一会,等晚风把他身上难闻的味道都吹散了,他才开车门进去,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眼圈还是红的。
他把车开回别墅,今天发生这种事,约会肯定是泡汤了。精心准备的玫瑰被遗弃在后备箱,他抱起童晓走进卧室。
替童晓盖好被子,傅司白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憔悴与疲惫,他用冷水狠冲了冲脸。水珠顺着眼眉滑过鼻梁,最后落在水池里,他盯着看了许久,最后眼中露出一丝狠色。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困难的。
只要童晓和他结婚,他就有办法,让这个婚这辈子都离不了。
夜里,童晓觉得热,醒来后发现腰上环着一只手。他倏地一下起床下地,又被傅司白捞了回去。
“睡觉。”
“我…我回我屋睡。”
傅司白把头埋在童晓脖子里,声音很低,像是梦呓:“结婚后,我们就会睡在一起,你要提前习惯。”
童晓脸涨红,没吭声,像个僵尸似的一动不动,由着傅司白搂着他。
过了一会童晓还是这样硬邦邦的,傅司白光着上身,俯身到他耳边:“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大夫说了,三个月过,是可以做的…要不要我帮你啊?”傅司白说着,把手伸进童晓的睡裤。
童晓脑子哄得一声炸了,对方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令他面红耳赤。
他猛地推开傅司白,用被子把自己蒙成一团,低吼:“我很困,要睡觉,不要打扰我!!”
傅司白坐在床上笑,月光下俊美无俦。
郑俊今天吃了憋,脾气全撒在了身下这个小男孩身上。这鼻子这嘴这眼睛,看着挺清纯的,叫出来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浪,也不知道练过多少回。
郑俊想想便没了兴致,用力撞了几下后草草收尾,塞了一沓钱过去,让他立马走人。
明明发泄过后但还是不满足,他不禁又想起了童晓,今天他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又细又软,让人想用力去折,然后听着对方哭出来。
还有今天那个年轻人,真是眼熟的很,莫非之前在哪里见过?但是他的交友圈非富即贵,难道那小子是个富二代?
他去洗了个澡,回来看见床上未接电话,是童娇娇。
“宝贝,想我了?”郑俊□□沙哑性感,对面的人一下子红了脸。
童娇娇娇嗔:“我还等你给我打电话呢,等到现在也没动静。”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忘记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我哪有那么小气!对了,童晓给你找到酒店怎么样?”
郑俊嘴唇勾了勾:“他有事情先走了,是我自己找的酒店。不过也不怪他,我们两个也不熟,不应该太麻烦他。”
童娇娇蹙眉:“你说他自己先走了?怎么这样啊!”
童娇娇语气愤懑:“我这个堂哥,因为一点小事记恨我母亲,一直没把我们当亲人,现在居然把脾气发到你身上!本来我还想着,今后你可以在工作方面帮帮他,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郑俊:“帮肯定还是要帮的,以后我们结婚,他也算是我的亲戚。”
童娇娇:“你就是太善良!太晚了我不和你说了,明天白天聊,晚安。”
童晓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过来,对面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大早上的他脑子还不太清醒,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他婶子。
李玉芝:“我说童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啊?老童家怎么出你这么个败类!娇娇怎么说也是你亲妹妹,好不容易交个好男朋友,你就这么给戳股?让你帮点忙,你看看你办的那是人事吗?!把人家郑俊自己扔饭店就不管了啊,人生地不熟的,出点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童晓又好气又好笑,能出什么事啊,那么大个人了,李玉芝是不是有病。
童晓:“凭什么要我负责,我是他爹吗,婶子你要是闲的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李玉芝更来气了,扯着嗓子喊童晓没教养,狼心狗肺。童晓耳膜震得生疼,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关机。
他本来还想给童娇娇提个醒,让她小心郑俊。但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说了也没人信,自己在他家的可信度几乎为零。
但翻来覆去的想,童晓良心上过不去,就又把手机开机,给童娇娇发了个微信。
消息刚一发过去,对面显示两人不是好友,自己竟然被拉黑了!
这就呵呵呵了,童晓气愤的把手机扔到一边。
人说大早上的生气,一整天都会不开心。童晓郁闷的刷着牙,心想这一个个的都什么玩意啊,怎么啥破烂事都摊他身上了!
洗漱完毕,童晓换好衣服下楼,看见傅司白一身漂亮合体的西服,比之前任何一身都好看,把他宽肩腰窄大长腿的身形体现的淋漓尽致,清晨的光落在他肩上,夺目又耀眼。
童晓忍不住打了个嗝,然后赶紧捂住嘴。
傅司白对他招手:“愣着干什么,过来。”
童晓屁颠屁颠的过去,古人有云,食色性也,漂亮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帅啊?”童晓实话实说。
傅司白:“我以前不帅吗?”
童晓皱眉,这人好自恋哦!
傅司白拉过童晓,像变魔术似的,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那是一款镶钻的铂金男士戒指,独家定制,刻着童晓和傅司白名字的缩写,世界上仅此一枚。
另外一枚不带钻石,略低调,傅司白递给童晓,眼中闪着一丝光:“给我带上。”
童晓诧异,心想,这就完了?这求婚可真够低调的。
心里这么想,但童晓还是乖乖的给傅司白带上,那枚戒指套上对方的无名指时,童晓手指有些颤抖。
可是,他们两个人总有一天要分开的,这枚戒指也总一天会被摘下来。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傅司白不高兴的捏捏童晓的鼻子:“你的户口本在哪?”
因为之前公司办手续需要户口本,所以这东西一直在童晓手里。一想到他马上要和傅司白偷偷领证,童晓就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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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傅司白命人送来一整柜子的衣服, 全部是是按照童晓的体型订制的。
衣服款式多以宽松为主,童晓今后大着肚子穿也不会难受。
他牵着童晓的手, 两人穿着的光鲜亮丽站在民政局门口, 像是刚从电影屏幕里走出来的明星。
领了一张《婚姻登记表》, 傅司白把水性笔递给到童晓手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童晓把登记表接过来,看了他一眼:“这句话应该我和你说, 今后再结婚你可就是二婚。”
傅司白狠狠瞪他一眼,他有时候真相把童晓的小脑袋瓜打开看一看,里面脑花还是棉花。
童晓自知说了丧气话, 低头嗖嗖嗖填好自己的各项信息, 然后递给傅司白:“写完了。”
傅司白看着手里那页薄薄的纸, 突然能体会到古人所说,人生四大喜事的真正乐趣。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现在和童晓准备结婚领证了,那和“洞房花烛夜”也差不多了, 等过一会拿到红色的小本本, 童晓就是他的合法媳妇儿!
童晓也挺激动的, 人生第一次结婚谁不激动,小爪子都哆哆嗦嗦的了。拍照片的时候, 摄影师说了好几次让童晓笑着点,笑着点,童晓就是板着脸。摄影师都怀疑, 是不是对面那男人逼着他结婚?
这结婚证上的照片可必须好看,留一辈子呢,他拉着童晓去出去,告诉摄影师等两分钟,他带着老婆放松一下。
“你从前多会笑,那两个小酒窝直接把我勾住了,现在怎么不会了呢?”
童晓欲哭无泪:“我紧张,我一笑嘴唇就哆嗦,然后就笑不出来了。要不你让他们给我p一p吧,p成笑模样。”
傅司白让他气笑了:“你可真机灵,你怎么不说你一会不进去,直接让设计师p出个人来?”
“那也行。”
“行个鬼!”
傅司白拉着童晓到一个小旮旯,然后说:“我给你放松放松。”说完他压着童晓的嘴唇亲上来,他这次没留情面,直接用最火热的法式,把童晓亲的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然后把忽忽悠悠的某人牵进去。
“来来来,笑一个。”摄影师弯腰对着镜头招手。
童晓愣,然后傻乎乎一笑,“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民政局的大纲戳压上两人的脸,傅司白和童晓拿着新鲜出炉热乎乎的结婚证,各自愣了几秒。
童晓想,我居然真的和他结婚了,太神奇了。
傅司白想,终于和我结婚了,太不容易了。
童晓回过神,说:“行了,婚也结了,回家吧。”
傅司白:“回什么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司白没叫司机没叫助理,直接自己开车,他要带童晓去他前阵子购买的一个小庄园,就在A市边上,开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到。
他前阵子就想,童晓在家无聊,可以去庄园玩一玩。距离也不算太远,不然童晓坐车坐久了一定会疲劳。等什么时候童晓宝宝生下来,他再带着童晓出国蜜月,孩子…孩子就交给他爸妈看着吧。
他给童晓盖上小毯子,准备好小零食小饮品,告诉他如果不舒服了,一定告诉他。
童晓摸摸他的脸,让他放宽心,最近童晓觉得身体特别好,吃的多睡得香,就是有的时候,晚上腿会抽筋,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
像是孕吐、尿频这种症状他早就没有了,如果不是定期去医院检查看片子,他感觉自己一点不像怀了宝宝。而且他的肚子也不是很明显,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但他的肚子就微微鼓起一个小包,看着就是饭吃撑一样,丝毫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车子越开越远,路过一个乡间的小路,那的风景特别好,有整齐的小树还有像海一样的稻田,风吹过时会涌起一阵阵麦浪。
远处天空碧蓝如洗,有时能看见几只喜鹊,其实也可能是麻雀,一晃而过,童晓就自认为那是喜鹊了。
傅司白看着后视镜昏昏欲睡的人,幸福感爆棚,他感觉这几天,真的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突然,坐在后面的童晓喊了一声。
傅司白急忙刹车,幸亏这里不是高速公路,他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土路,急三火四的开车下门。
“怎么了?”傅司白焦急的打开后车门,童晓正一脸震惊的摸着肚子。
“我…我…”童晓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童晓涨红脸的样磕巴傅司白急坏了,早知道不带童晓出来了,或者应该拽上贺知行一起,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
“孩子刚才好像踢了我一脚!”
“…嗯?”
童晓涨红脸,眼睛亮晶晶的:“刚才宝宝动了一下,我感觉到了,很清楚,他第一次动!”
傅司白心脏轰一下,童晓拉着他的手:“你听听,他刚才又动了!”
傅司白模样有些呆滞,然后趴在童晓肚子上,屏住呼吸仔细听。
但是宝宝似乎很不给他这个爹面子,好几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哎呀,他可能怕你。”
“我是他爹,他为什么怕我。”
傅司白又趴着听了一会,颇有点不听见誓不罢休的气势。下面农田里的小孩妇女,看见远处有个男人蹲在在,衣冠楚楚的,但是行为可真奇怪。
大马路牙子的,蹲在那干什么呢?不会是接手呢吧…现在正城里人,真是一点素质也没有。
“行了行了,别听了,一会到地方再说。”童晓揪着他的头发,把人移开。
傅司白不满意的看了一眼童晓的肚子,这小崽子,还没出生呢就和他作对。
这里距离目的地还剩下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不一会儿,童晓从车窗看见远处有一片非常广阔的绿草地,几乎要绵延到远处的天边。
傅司白把车子开进正门,眼前有一栋像城堡那样的建筑。
傅司白领着童晓下车,不等他们靠近门,一个穿着深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他们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领着他们走进大厅。
“您好,童先生。我姓李,是这个庄园的管家,今后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我。”
傅司白拉着童晓的手说:“接下里的几天我们都住在这里,这里的环境非常好,尤其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去最顶层的露台看星星,这里的星星与市里的完全不一样,你只要看过就会迷上。”
“真的吗?”童晓有些跃跃欲试,城市里的星星确实不太亮眼,因为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太多了,把星星的光都遮盖住了。
“当然,你肯定会喜欢的。”拉着童晓走进卧室,这里有一面很大玻璃窗,刚好可以看见外面一望无际的草地,碧绿碧绿的,看的人心里一阵舒服。
“我本来还想带你骑马,这附近有赛马场,以前有空闲的时候我常贺知行、裴元几人来这里消遣,但是你现在实在不太适合。我想想…我可以带你去钓鱼,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最安全了。”
童晓摇头:“算了把,我可不喜欢钓鱼,我没有耐心。”
“也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傅司白俯身亲了一下童晓:“今后你就是我老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提,我都会满足,我要做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
童晓推他,脸发红:“凭什么我是老婆,你才是老婆。”
傅司白笑:“好啊,那你叫我,我答应。”
童晓不继续和傅司白耍贫嘴,坐车坐到现在,他有些乏了,眼睛都睁不开。
童晓:“我要睡一会,这里是我的卧室吧?”
傅司白:“不是你的卧室,是我们的卧室。”
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童晓心想,会不会有羊呢,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一团团的好像棉花掉进草地里。想着想着,他便坠入梦乡。
睡觉的时候,童晓还真梦见羊了,不过是烤羊腿。他睁眼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真行,好端端的羊,怎么到梦里就成了烤羊腿。
吃晚餐的时候还真有烤羊肉,童晓暗自怀疑,没准是味道飘到楼上,所以他才会做梦!
吃过晚饭,傅司白带他去了三楼的一个放映厅,就像小型电影院那么大,在离荧幕不近不远的位置放着几组小沙发,坐着躺着都可以。
“上次说带你看电影,结果没看成,今天我们看个够。”
傅司白拉着童晓坐在沙发上,按着童晓的脑袋,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说是看电影,**还差不多。
“听见我心跳声了吗?”
“听见了。”
“从今天上午开始,就一直这么快。”
童晓把脑袋埋起来,他耳朵发烫。
傅司白笑:“好了,不逗你了。看电影吧,已经开始了。”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中间有一部分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误会分开,童晓心中伤感,眼泪便开始顺着眼眶流出来。他这个人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平时想哭的时候都是极力忍着的,但自从怀孕后他就越来越控住不住情绪。
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掉几滴眼泪怕什么。
不一会,傅司白觉得衣服上湿了,伸手一摸童晓脸,才发现他哭了
“都是假的,别哭了。”傅司白擦擦他的眼睛:“这是个好结局,他们最后在一起了,生活的很幸福很快乐。”
越是美丽的花,凋零的时候就越凄凉。电影里确实都是假的,如果是现实生活中,分离的情侣早就天各一方了吧。
电影结束了,最后确实是个好结局,童晓弯腰在洗手池擦眼睛,傅司白斜靠在一边。
“要不要去看星星?”
童晓重重点头:“当然要!”
庄园的夜色像是被打翻的浓墨,晕染的整片天空都是深色。
傅司白牵着童晓的手,两人踩着木梯,脚底下发出吱呀的声响,他们一步一步走上最顶层,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露天花园。
“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来过,所以这里的星星,除了我没人见过。”
今天的夜晚不算凉,但傅司白怕童晓感冒,特意拿了很厚的毛毯。两人坐在露台的秋千上,傅司白把童晓包的严严实实的。
这里的星星确实很美,像是一颗颗闪着光的钻石,镶嵌在墨蓝色的天空上。
童晓:“我小时候也喜欢看星星,我们村子灯少,晚上的时候天空也像这里一样美,那时候我总和妹妹一起看。”
傅司白:“从今以后,你只能每天与我一起看。”
童晓看他:“你这个人好奇怪,有时候成熟稳重的像是比我大好几十岁,又时候又幼稚的像个小孩子,真搞不懂你。”
傅司白:“我也搞不懂你,你明明就是特别特别的喜欢我,可是你就是不说,让我自己一个人干着急。”
“我哪里特别特别喜欢你,明明是你特别特别喜欢我!”
“好吧我承认。”傅司白啵的一声,亲在童晓的额头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司白捉着童晓的手,表情非常严肃认真:“小小,你现在是我的合法老婆,所以你有必要承担一点我们婚后的生活责任。”
童晓穿着小熊睡衣,脸上愣怔着:“啥责任?”傅司白不是要他以后出去上班挣钱吧?
卧室的灯光暗,童晓看不出傅司白面上一闪而逝的赧色,只是觉得他眼睛在发光,还是绿色的。
傅司白把童晓抱怀里,像是巨型犬一样蹭,童晓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话都不会说了,全身血液都涌到头顶,脸红的不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行…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我不做,你怀孕期间我都不动你。”傅司白特别黏的贴上来,仿佛大型总裁变狼狗现场,诱哄道:“你用手就好了,好不好,好不好小小——”
“好不好,小小——”
童晓觉得自从两人领证后,傅司白就像变了个人,情话技能点亮,而且比从前脸皮厚,三番五次的提这种“饱暖思淫/欲”的坏事,他真是招架不住。
他现在甚至有点小庆幸,幸亏怀孕,要不傅司白这么大身形压上来蹭,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但转念一想,要不是怀孕,他也不可能和傅司白结婚,也就更不会谈这个的话题…
童晓其实心里还是挺害怕做内个的,那么大个玩意捅进来,一定疼死了。他有个学医的同学说,菊花位置的肉是最嫩的,稍微撑一撑都会流血。那些因为痔疮去看肛肠科的,八尺大汉也能疼的喊爹喊娘。真不知道,和傅司白第一次做的那天晚上,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他可真是个勇士!
童晓想了又想,觉得傅司白也挺难受的,既然两人结婚了,就履行一下这项“义务”:“行吧,我就帮帮你。”
傅司白眼睛瞬间放光了,在童晓脸上一通乱亲,亲的毫无章法,然后他又在童晓脖子上使劲嘬了一下,弄出一个小草莓。
种草莓这事儿上瘾,反正傅总是上瘾了,草莓播种机似的一个接一个。
童晓不知道他种草莓玩呢,脸上脖子被他舔的湿了吧唧,他皱眉问他:“你还弄不弄啊,不弄我要睡觉了啊。”
催促的结果导致,童晓手都快秃噜皮了,傅司白还在兴头上,后来也不知道他又弄了多久,童晓手腕那叫一个酸,双眼无神跟受刑似的,两只手还要富有频率的xxx。
结束后,童晓把用水把手洗得干干静静,闻起来香喷喷的,洗手露的味道,然后他四肢无力的瘫在床上,傅司白洗完澡又贴上来:“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谢谢您咧,不用!”
傅司白笑,抱着童晓贴的很紧,两人进入梦乡。
第二天快中午,童晓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傅司白像开了天眼似的,很快从外面走进房间,低头索吻:“早安吻。”
童晓用头撞上去,亲的有点偏,在鼻子和嘴唇中间的位置。
等他洗漱完毕,这才发现今天傅司白穿着黑色骑士服,下半身马裤马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表情神采奕奕,有点像历史书上十八世纪时的英国贵族。
傅司白:“刚才好无聊,又舍不得吵醒你,就去赛马场玩了一圈,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童晓:“嗯,我看着你骑。”
赛马场上的傅司白,英俊潇洒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他的面部线条锋利,一本正经的抿起嘴时,会让人觉得冷冽淡漠,高高在上。
他跑了几圈,敏捷的下马,手上牵着缰绳缓缓走过来,靠近童晓时才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春风拂雪的笑:“等你生了宝宝以后,我就教你骑马。”
“你喜欢坐热气球吗?等宝宝长大了,我们一家三口去托斯卡纳玩,那里的景色美的就像人间天堂。或者,我带你去阿尔卑斯山看雪,我在那有个朋友,我们可以借住他的房子。”
傅司白说的的时候眼睛很美,让童晓想起了昨天晚上,露台上空的璀璨星河。他刚要答应,却又像想起了什么,然后缓缓低下头:“以后再说吧。”
傅司白突然停住,脸上温馨与美好,一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