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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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20,我给她买了一束玫瑰,娇嫩欲滴的粉白色,像她。
但我并不知道她其实不喜欢粉色,也不喜欢玫瑰。
她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这浪漫的一天,恰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重生前的那三年婚姻,除了冷落和伤害,我什么也没给过她。
如果不是我得寸进尺终于触碰到她的家族底线,她可能最后也不会选择与我同归于尽,而是将漫长沉默的隐忍限期地进行下去。
在生命最后关头,她满眼是恨地看着我,不惜为了我死,也赔上自己。
就这么恨我。
从前她能忍,不表现,临终前,我才算真切看清,也来不及忏悔什么。
只是在那一刻明白了,是我活该。
对她,我混账又自私、恶劣又败坏,没半点人样儿,只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我喝嗨了,扬言要睡了今晚最美的妞,人群里寻觅到她的身影,啧,是真他妈的美,不是妩媚骚浪的身段,反倒是不合时宜的静雅,像朵幽谷百合。只一个背影,直接从视觉神经亮到了脑部神经,真不完全是酒精上头被迷了眼,反而倒是多生出几分清醒。
结果,我兴致洋洋上前,千年难逢一次地向女人献了殷勤,却碰了壁。撞得灰头土脸,那叫一个狼狈。
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其实勉强,谁乐意在年轻气盛时被人看狗一样鄙夷?
没,当时她看我的眼神,与凌晨三点半后门巷子里堆的垃圾一样,不屑,嫌弃。
我当着那么多人被她清高地拒绝,丢了面子,至此对她由原本的见色起意,扭曲成了恶。
世风日下,这在我们圈子是一辈子脱不去的雪耻。
可巧就巧在,后来听说她家生意中落,急需人脉资源救急,明眼人都看出来已经于事补,只能做个瘦死的骆驼,执意要救,指不定是个底洞,有头没尾地往里砸钱,这事谁干谁脑残。
没,我做了这个脑残,那是因为我有这个底气,所以可以装瞎。
初见她的眉眼时,就已经想好让她怎么在我身下呻吟了。
我混,我认。
我的人格魅力在她面前虽然没用,但我的钱有。
她恰好缺,我恰好有。
这样促成的婚姻也是变相的天造地设了。
可我知道,也并不奇怪,在她看来,我们之间的种种,只是段孽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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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次,我想弥补我们这段结了痂的婚姻,想对她好点儿。
大概是死过一次,对生命、生活这种崇高但又缥缈的东西起了敬畏之心,也有了洗心革面的思想转变。
当我把玫瑰神秘兮兮地带回家送她面前时,很明显看到她眼里第一秒是惊吓,第二秒是怀疑,然后确认我没别的花样,只是纯粹真要送花给她,她才面露出真实的动于衷。
足足等她反应过来从我手里接走这捧花,我的心温就从热降到了冷。
说实话,没怪她的意思。这段失败的婚姻说到底还是我一手刻意酿造,于她才是噩梦。
没关系,来日方长。我这样安慰自己。
也假装没注意到刚才她脸上的情绪,笑问,“你喜欢什么花?以后我常买回家。”
“我不喜欢花。”
她转身将花放在客厅低几上就去了餐厅,淡漠地不想与我产生多一句话的交流。
我知道这花她是不会再碰,终归还是内心有点堵,路过时手臂一挥,将花扬进了垃圾桶,咚地撞出一记响声,保姆大惊失色跑出来,还以为怎么了,“这花怎么…”
我眼神冰冷地止住保姆要去捡花的步伐,“不要了。”
走进餐厅,她正在盛汤,动作小心翼翼不出,自从结婚以来,她在生活上的细节都体现了良好家教,让我不禁好奇那天为什么会在酒厅那么混乱嘈杂的地方看到她。
出于礼教,她盛好的第一碗汤是先放在我面前,以前我从来不喝,还故意找茬,不是打翻让她忙乱,就是嫌弃这嫌弃那给她甩脸色。
久而久之,她大概都习惯了。她的汤也不喝,留着我打翻之后,好再给我,堵住我的嘴。
我理顺好情绪,把花那篇揭过,坐下喝汤,“今天你干什么了?”我只是想找点话说,毕竟关系递近,交流是第一位。
也自认没有显露出任何不良情绪。
但还是让她不安了起来,也还是习惯性地以冷漠应对我,“在家,没出门。”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立过“非紧急事情不准出门”的家规。自然是针对她的。
以前我没问过。
更完全没想到,她是真的这么做了……
我一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闷头喝了口汤,“没事多出去走走,让慧姨陪你,或者,朋友。”其实我是想说,找我也可以。
转念一想,她估计不情愿。
我没去看她,但隐约也察觉到她的怔然,迟了数秒才应了一声,“嗯。”
临睡前,我们照旧做着夫妻间该做的事。
这段婚姻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她了。看她在我身下绽放、乱颤得快软化成摊水的模样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是想对她好,但我戒不掉对她身体的瘾,做不到完全顾及她的意愿,要是这样的话,我恐怕摸一把都是罪。
我做不到。
也不想这样。
我对她的欲念,落实到每一记冲撞里,看她涨红双颊,娇喘断续呻吟着时,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拥有她,而不是婚姻这具空壳。
但我保证,在花样和恶趣味这一点上,我是真收敛了。
以前是故意让她难堪,越是她不舒服的,越是我喜欢玩的,我就一流氓,下限地欺负她才让我觉得痛快。
为了一雪前耻,我还专门让她穿上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身白裙子,里面什么也没穿,被我玩了大半宿,第二天早晨我抱过她想操醒,发现怀里的人骨头软得没半分力气,脸色白的,额头还挂着汗,嘴角是被我啃咬破皮的痕迹,锁骨上胸上七七八八的淤青也都是我的杰作。
那次是真的玩狠了,放她在医院调养了几天才回的家。
好在我们现在所处在那件事儿之前,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洗白禽兽这张皮。
2n
世上有很多人可能比我更渣,但一定不会都像我一样渣成这个鬼样后还能这么幸运,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
我格外珍惜。
珍惜到清晨睁的第一眼就是伸手去捞身侧的软玉,想踏踏实实搂在怀里感受。手伸出去,却空了。
以前我经常故意夜不归宿,也不留心她到底是不是有早起习惯,和玫瑰花一样,也是我作为合格丈夫的失职。
所谓痛定思痛,我改。
一把掀开被子说起就起,直奔客厅,喊,“老婆,你在哪儿?”
储物间传来咯噔坠物的动静,我揉了揉眼睛,折回打算去厨房的步子,朝储物间走,意外,“老婆?”
见人真是从储物间出来,我往她手里瞅了瞅,“你去那干什么?”
我以前一开口就是恶语相向为敬,更不可能关心她,见我这般问,她意外地愣在原处,显得有点傻气,也有点让我心头发酸,伸出手要去牵她,却被她条件反射躲开了,连步子都朝后退了退。
“我…整理东西。”她将手垂在身侧,低声算作解释。
我没责怪的意思,不想让她误会,“别伤到手,这些事让佣人做。”
她缄默不语,视线垂落在地面,模样像极在听教的学生。
我于心不忍也不好再过多发话,看着她茭白的面容,改口主动提出,“弄完吗?我帮你。”
她被触电般,连忙说,“不用,完了。”
还真是,惜字如金。
好吧。
我转身回房间洗漱,有点遗憾没有晨练,但又不能像以前那样粗鲁蛮横二话不说就强求她。
既然决定了要洗心革面,我就一定得丢掉以前只顾满足自己恶趣味的臭毛病。
出来时,她已经静坐在餐桌上,花瓶里插着昨天的粉玫瑰,我眼神微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连走近的步子都加快起来,“这花你给捡回来了?”开心得太明显了。
以至于她说是慧姨的时候,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调节尴尬的神色。
假咳了一声后坐下,也不知道较的什么劲,大声喊过来慧姨,让把花给撤了,并且交代以后家里不准摆花,太太不喜欢。
慧姨一听,先是不解,但家里的氛围一向不和,她惯于察言观色,不多问,只应声照做就是了。
花撤走后,我的视线里将她看得更完全了,想起以前我好几次在餐桌上要她,她害臊,没怎么弄她就开始抽泣,次次都哭得不成样,可我偏喜欢,恨不能把她怼到玻璃窗上去做。
可惜玻璃窗设计时没装隔光装置,虽住得是独栋别墅,可外头正对后园,偶尔有园丁家佣走过,很容易被看到。
我可没造福别人眼球的慷慨。
不想还好,这一想,早上没泄掉的欲望瞬间翻涌归来,小兄弟已经昂扬挺立,撑起帐篷了。
似是察觉到我炙热的视线,她慢腾腾的动作止住,也抬眼看向我,而后闪躲开。
她是明白我的意图才会有此闪躲的。
不等我循循善诱,她放下餐具起身,“我吃饱了。”
我一时哑口。
不是,我还没吃呢。
下腹涨得难受。
哪还管得上胃。
也起身跟着她回了房间,一进门就按捺不住将她抵在门背上,膝盖轻车熟路地推开她的双腿,手往下探进她腿间的茂密处,捏到那一瓣软蒂。
唇纠缠着她的,很快双方的唇面都被津液湿濡,我扯出银色的丝线,哑声问她,“不喜欢在外面?”
她压抑着喘息,摇头。
我是知道她不喜欢的,“喜欢在里面?”
她咬着唇,整张脸红得似要滴血。
皮肤太白,又敏感,一经逗弄就起反应,前世的三年里,她都是这样。
在遇到她之前,我自认为性欲不算重,后来进过她身体后,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是射了软下来也要填在她洞里的那种欲罢不能。
我饥渴难耐地插入她,上面用手掐起她胸前的葡萄粒,又俯身下去吸吮,手指爬进她嘴里,勾缠起她的舌头把玩。
哪儿哪儿都软滑。
我低喘着用齿啃咬她敏感白嫩的肌肤,引发起战栗,下面小穴阵阵收缩,肉棒被她咬得紧紧的。
太爽了。
一下子忘了收敛力道,凭着肌肉记忆肆忌惮在她身体力冲撞,她哽咽着伸手抵抗着我,我不满钳住她双手,反制在身后,用身体压住,又狠狠顶了好几下以示惩戒,让她别乱动。
她昨晚就被我操得够久,没一会儿就体力不支只能一侧身体靠我撑住,我双手架起她的腿举至腰间,将私户大大打开到利于容纳我。
“轻…轻点。”她娇声轻喊。
但她大概没抱什么希望,只喊了一声就又咬住了唇,忍着承受。
我松缓下来力道,注视着她绯红的脸和紧锁的眉头,头一回,问她感受,“疼?”
她的意识涣散,没听清一样,没理会。
我用肉棒撞她,沉声命令,“睁开眼。说话。”
她只好照做,眸中的晶莹泫然欲滴,我的施虐欲又开始活跃了,有一种想狠狠操翻她的想法。
“…疼。”她说。
想法戛然止住,我看着她,“爽不爽?”
她茫然地也看着我。
不敢摇头。
也不敢点头。
怕不管是哪一种都会激发我穷的兽性,换来法承受的激战。
我没为难她,俯身抵上她的唇,从下至上吻到她的眼角,说:“叫老公,叫了我就射一次,就不操了。”
她骤然睁大了瞳眸,神情复杂,完全是没想到也弄不懂为什么我会提这要求。
她紧抿住的唇让我很不愉快,“你只有五秒钟的时间。”
“五、”
“四、”
“三、”
“二、”
临近最后一秒,她终于还是放弃了僵持,细软的嗓音急促、不熟练却反倒显得动听,“老公。”
那一声,是比春药还爽的催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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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一次结束后我便抱着她回床上躺着,将她背对着叠进我怀里,下巴抵在她细软的发丝上,以前从没有过的惬意。
掌心轻抚游走在她的藕臂上,从呼吸节奏判断出她没有睡着,“你家最近资金情况怎样?”
听我这么问,怀里的身躯明显怔了一下。
我自己的糊涂账自己最清楚,以前不到她来求我,也要逼着她来求才肯伸手支援,还故作打发乞丐似地怜悯姿态。
想到这,我将怀里的人搂得越发紧了些。
也不等她想好怎么说了,“晚点我转三百万过去周转,再有短缺,你告诉我,也就一句话的事。”
结婚这几年,我算是也或多或少看清楚她娘家人的嘴脸,只是持冷眼旁观态度而已,枉费她为了护住那个家不惜牺牲掉自己终身幸福,也不惜舍弃性命也要杀了我。
“对了,上次我让你拿回去签的合同,在哪?”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毕竟这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份合同一旦签署生效,他们家算是彻底玩完在我手上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睁眼醒来时,这件合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事态也并不完全受我控制,也一直在等机会跟她提起。
即使是眼下话题恰好关联,但我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生怕引起她的怀疑。毕竟在上一世,我都完全没察觉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对我下狠手的。
还好,怀里的人还算平静,嗓音一贯的清冷,“还没送过来。”
“还没签吧?”意识到我有点心急了,解释,“我这边没怎么看,法务那边反馈有些细节要修改。”
合同是经她手给出的,自然也是要她出面才好拿回来。
她明白了我意思,有所保留余地的回答,“我问问看。”
“嗯。”我将她手臂交缠搂进怀里,不知是刚才没注意,还是才发生的,我抓起她两只纤细的胳膊,“手在抖?”
很细微的在颤,看不出来,但能察觉到。
她收了收臂,没怎么在意的样子。
“刚才压狠了?”我回想起刚才做的时候,怀疑是姿势引起的。
我正要看个细全,她开口说,“早上搬了点东西。”
哦,她早上在储物间忙活了,难怪。
我现在是真舍不得她在我身下以外的地方受丁点苦,“有事就喊人去做,我花钱养你是天经地义,养他们又不是。”
怀里的人没再言语。
我想扭转这场婚姻的悲剧,想挽回她,不能仅仅是说些漂亮话。
“你好不好奇?”我问,“有没有发现我不一样了?”
她在我面前谨言慎行,哪怕是最及时的回应也是经过深思的。
她摇了摇头。
我意外,挑眉,“不好奇?”
她摇头。
我倒有点琢磨不清了,俯身从后绕前去看她,“什么意思?不好奇?没不一样?还是不想知道。”
她闭着眼,平静如水,“没力气好奇。”
我嗤一声笑出来,真没想到她是被我折腾得没了力气,又是好笑又是奈,埋进她的颈间,贪恋吸食她身上的香味,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语气,“你啊。”
4th
下周就是我那小舅子生日,那一天是至关重要的节点,我记得很清楚,签好敲定的合同就是那晚小舅子当宝贝似的交到我手上,乐得合不拢嘴。
后来事发,知道是诈后,他又怂得一批,光顾着内斗分家产,半点上台面的屁用都没有。
当然,我不可能让这些再发生一遍。
我把她娘家的事放在嘴边提起的频率过多,她不解,仍带防备问,“你想干什么?”
我敲击笔记本看完最后一页报表,舒展了双臂,看见朦胧光线里她婀娜曼妙的身姿,笑嘻嘻起身从后拢住她,腿间那杵硬邦邦的器物暗示性地戳了戳,狡黠笑,“干你。”
担心操之过急引起她过分的怀疑和不理解,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我就趁机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