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用上了新水杯,就是那个捣蒜罐,我很开心,水也变得好喝了。
我端着木杯站在鱼缸前,看方形玻璃框里往来的游鱼。
正是酷暑季节,闷热缺氧,鱼难以呼吸,都把嘴黏在水面处,拼命翕张。
玻璃墙把阳光聚焦在它们脆弱的鳞片上,持续蒸烤着它们。
我讨厌一切玻璃器皿。
大概是因为,玻璃杯很难在我手里存活超过一年。
它们碎裂时,住在里面的水当即流离失所,实在可怜。
鱼缸摔碎那天,住在里面的鱼也会家可归,对吧?
明知道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还热衷于养鱼,我爸显然是个变态。
喜欢用玻璃器皿盛装生物的人,都有变态的潜质。
比如公交车司机。
每周日下午,黄昏时间,我都会乘坐651路公交车,返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