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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里,江晚渔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
因为,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真不成,要与这些人一般落草为寇?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夜清国如果真的要清算她父亲的罪孽,就凭这些人又能改变什么?
她骨子里流淌的血还是骄傲的。
只是,对于何去何从,一时间充满了迷茫,不由自主的握住胸前的长命锁,希望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给她一些指引。
可这一摸,其中有一处明显有丝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如丝缎般从指尖拂到心底。
可这长命锁明明是用玉石雕刻而成……
当江晚渔带着些许疑惑,将长命锁放在手心中端详。
这一下,果然被她看出几分端倪。
一方细小的丝绸被巧妙地塞在锁孔中,颜色也与长命锁相仿。
可以说,只要她不握住这长命锁,根本就察觉不到。
带着疑惑,江晚渔将那一片小小的丝绸从锁孔中抽了出来。
当丝绸彻底被展开时。
一行字迹,笔力遒劲,矫若游龙。
“寇可往,吾亦可往!”
甚至能想到书写者落笔挥毫之时的那份豪情万丈。
只是……
只是……
这句话,怎么也不该出自那个小人之手啊……
是苏祈的字迹啊……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忙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告诉自己南下或许存在转机。
而所谓的转机,‘逐光军’不过是一群散兵流寇……
等等……?
流寇……
寇可往,吾亦可往!
难道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只是,煽动自己造反对他而言,究竟存在什么意义?
是想害自己步入父亲的后尘?
不对,如果真想害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提醒她离开江府,若是没有即时离开,只怕会以谋反的罪名被全家问斩才对吧?
那南下的转机又怎么解释……
一瞬间,数的思绪涌出,否定一条又一条胡思乱想。
最后……
她父亲的旧部……
似乎大多都在南方啊……
衣锦还乡封为镇北候,岂能不防拥兵自重?自然将旧部大多分配到南方就职……
他……
这是让我……
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