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躺在血泊里。
好多血!
好多血从她身上流出来。
陈衍之双眼通红,起身一脚将老大踢飞,随后难以置信的跪倒在周岁岁身边。
身在不远处的路已知他们听到陈衍之的怒吼声后,大叫:“不好!爷有危险!”
说完便带领死士冲上“兴隆酒楼”。
刚进去就看到里面宾客四处逃窜,路已知着急的打开包间,挨个查看。
“爷!”终于在最里间看到被刺的周岁岁。
路已知和死士幻、幻极冲了上去!
陈衍之将周岁岁抱进怀里:“岁岁,岁岁!”
周岁岁睁开双眼,流下眼泪:“陈衍之,我疼。”
救他是本能反应,她想,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
只是太可惜,这辈子又没好好享受恋爱,就得拜拜了。
陈衍之好似要把她揉进怀里:“岁岁,你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
“陈衍之,我痛。”说完便昏了过去。
“等找到大夫就不痛了,岁岁!岁岁!”陈衍之抱起周岁岁怒吼。
路已知将最后一个刺客杀掉。
“爷!”他没看吧,他们爷居然抱着一个女人?
陈衍之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对了!幻月呢!”
“幻月她……”
“爷问你幻月呢!!!”
路已知第一次看到这么失控的陈衍之:“幻月她守在南城。”
“赶紧将她调遣过来!”
“爷,可是那小孩……”
“快去!天黑之前不到,提头来见!”
苏城距离南城两百里,现在离天黑只剩两个时辰,这怎么可能?
路已知直接从二楼飞身下去落到马上。
“驾!”双腿夹紧马腹,马儿飞奔出去。
“幻,去请苏城最好的大夫!”
陈衍之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抱着周岁岁去了“唐妆”。
这是离他们最近,最安全的地方了。
好在这时候铺子不太忙。
印入巧嘴和葛宝妹眼帘的,就是浑身是血的周岁岁,腹部还插着短刀。她的血染湿了襦裙,开始往下滴。
她两心都揪了起来。
“快去请褚掌柜。”巧嘴吩咐葛宝妹,自己则带领陈衍之,去了后宅平时休息的地方。
她有一大堆疑惑要问,明明半个时辰前周岁岁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啊。可是如今看着了生气,再看男人,满脸悲痛。
“爷!大夫来了!”幻带领大夫进来。
陈衍之听闻急忙起身让大夫来看。
大夫看完后交代:“快去用大麦煮粥,要浓汁!”
“是!”巧嘴连忙跑出去。
“大夫,有性命之忧吗?”陈衍之颤抖着问。
大夫没说话,他拿出麻沸散,给周岁岁喂了下去,待效果起后,快速拔出短刀,涂上金创药止血。
此时他看到伤口情况,腹皮破损,肠出一半。
“大麦汁来了!”巧嘴端着大碗浓汁过来。
待其温下,大夫用它清洗肠道。又掏出桑皮尖茸为线,蘸花蕊石散,缝肠伤口。急于缝处涂活鸡冠血,随以清油涂肠令润,将肠轻轻纳入腹内;外用生人长发密缝腹伤口之里肉,留外皮撒月白珍珠散,以待生肌敛口。
一切做完,大夫衣衫已湿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