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连忙伸手，一把将柳渡搂进怀里。
“师兄，这样可有好些？”
他的语气紧张，眼里满是担忧。
柳渡闭上眼，幅度微弱地摇了摇头。
“不行。”他说，“还是冷。”冷到他牙关都在打颤，冷得他头疼欲裂。
温宴看出了柳渡的不正常，用额头抵着男人的鬓角。那里有丝丝的冷汗冒出，温度低得吓人。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冻出病来。温宴咬了咬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柳渡身上。
“这样呢？有没有暖和些？”他把柳渡身后的衣服拢了拢，将人从头到脚裹得严实。
柳渡脸被吹得发红，脑袋有些混沌地点点头。他身上确实暖和了些，甚至还能觉出衣服上温宴留下的余热。只是不一会儿他又摇头，哑着声音道：“你再靠近些。”
温宴不明所以，但依旧按他说的做。
待人贴得近了，柳渡低头解开自己的外衣，连带温宴那件一起，将温宴也罩进了怀里。
他们胸贴着胸，距离靠得太近，温宴的唇甚至不小心碰到柳渡的脸。那里的触感和柳渡手一样冰凉，光是一下温宴就红了脸，尴尬地偏头避开。
柳渡的心放在别处，没注意这点小事。先前隔着外衣感觉还不明显，如今两人只隔着里衣相贴，他才发现自己是抱了个火炉。刚开始那点冷意很快被温宴的体温捂热，柳渡想不明白明明两人都在这阴湿的山洞里受着风吹，怎么人和人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难道说平时还是忽视了体修？
柳渡看着师弟近期越发精壮的肌肉，一边反省一边朝人身上靠。
到最后两人之间几乎一点间隙没有，连乳首都挨在一块。温宴那一处本就生得敏感，如今和他师兄的撞在一块，磨得整片乳晕都在发痒。
“师兄.......”他红着脸想叫柳渡放开些，可柳渡好不容易找着个暖炉，正是被困意压得抬不起眼皮的时候，下巴抵在温宴的肩头道：“嘘，我好困，让我先睡一会儿。”
温宴立马噤了声，身体一动不动，生怕哪里让柳渡不舒服。
没过多久他的眼皮也开始上下打架，干脆就这么靠在柳渡肩上，互相枕着对方的肩头入睡。
第二天早上温宴醒时柳渡还在睡，他的肩头有些发酸，应该是昨晚被压得狠了。一晚上两人的姿势稍有变化，柳渡的脑袋不知怎么滑下去了，如今正抵在温宴的胸口。
男人黑色的长发刮过温宴胸前的肌肤，有些发痒，鼻尖更是将将好对着那浅棕色的嫩乳，呼吸之间碰出来的热气全打在温宴的乳头上，激得他那两点瞬间高高立起。
温宴小心翼翼地将柳渡的头挪开，待悄悄用里衣把那突起的两点遮住，才伸手去推柳渡：“师兄，你醒醒。”
柳渡缓缓睁眼，才发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
“天暖了些，师兄你好点没有？”温宴拉开和柳渡的距离，不自然地问道。外头的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连带着洞里的气温都在升高，若是昨晚贴在一块是为了取暖，如今再这样多少有不合适。
冷不丁地和温宴分开，柳渡还有些不太适应。
“还好。”他回。光下伤口被照得清晰，他的大腿周围乌黑一片，但好在没有继续往上蔓延。
估计是有什么人不想让他今日上场。柳渡叹了口气，对温宴道：“这毒不算深，我看看能不能把它逼出来。夜里风大，若是事你就去外头拾些柴火回来。”
温宴先是“哦”了一声，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闷闷道：“那师兄岂不是去不了今日的比试了？”
不用看柳渡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闭上眼睛打坐运功，这时候倒是比温宴看得还要开，淡淡道：“算了，不过是虚名一个而已，第不第一的哪有什么重要？”
温宴狐疑地瞧着眼前的男人，差点以为这药还有改人心性这么一说。
要不他那师兄怎么会在此时如此动于衷呢。
说到这温宴是真怪了柳渡。柳渡并非不记仇，但如今事已至此，比起那些虚的好好活下去才是重点。
自温宴离开后柳渡一直在运功，奇怪的是他的经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任凭柳渡再怎么凝力也法让丹田内的灵力流转。待温宴抱着柴火回来他已经是满头大汗，温宴见着不对，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去扶人。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他一手托着柳渡，另一只手在自己腰间摸索着，终于找到刚刚去外头盛了水的水囊，“师兄，你先休息会。”
柳渡点头，顺着温宴的手抿了几口水。待人稍稍缓过来，他道：“这毒有古怪。”
“连师兄你都解不了吗？”温宴忧心忡忡。这次外出他才发现好多事离了他师兄他压根能为力，如今不免又自责起自己的学艺不精。
“对了。”他跑到那堆柴火旁，手挖了许久才从里掏出一颗黑黢黢的圆球。他拿袖子在上头擦了擦，很快黑色的灰尘被他擦拭干净，露出里面金色的内核。
温宴毫不犹豫地把它送到柳渡的眼前，小声问：“师兄你看，这东西对你有用没有？”
柳渡虚地一抬眼，差点被自己呛到。
“这东西你哪来的？”他瞠目结舌。眼前赫然是颗妖的内丹，且从色泽来讲，这妖怪怎么说也有百年的修为，怎么会是温宴一个人就能打过的。“你遇见妖了？”
“见是见到一只，可我没和它打。”温宴老实回道，“我见着它时它就藏在一堆叶子底下，等我凑近些看它已经死了又段时间了。”
柳渡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此事荒唐，可又觉得如果是温宴的话，并非不能理解。这大概是真叫做上天追着喂饭，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对他来讲就是随手的事，难怪他上一世怎么也比不上对方。
“你真要把这东西给我？”柳渡对他道，“这可是妖丹，吃了可是能增修为的。”
“我基础这么弱，修炼不差这一时，更何况现在自是师兄你要紧些。”温宴抓了抓袖子，“若不是因为我师兄也不会沦落至此，这东西若是对你有益，你吃了我自然是开心的。”
“你......”柳渡神情复杂，最后还是把那颗妖丹吞了。
充沛的灵力在体间流转，原先那些塞口被一一冲散，伤口处流出些许黑血。
温宴就在一旁守着，他见柳渡的眉头时松时皱，心也跟着一块揪起，恨不得能立马知晓结果。
半个时辰后，柳渡背上的劲终于卸下，污血也流干净。
温宴立马凑上去，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师兄，是不是好受些了？”
柳渡眼眶泛红，他只垂着眼摇头不说话，神色少有的带着茫然。
“哎呀，真是急死人。”温宴差点咬到舌头，“师兄你这到底是好还是没好，若是哪里不舒服倒是和我说说呀。”
柳渡脸色发红，犹犹豫豫不讲话。
可偏是这样越叫温宴担心，他害怕他师兄是伤了哪里不敢和他说，又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
终于，柳渡像是被他打动了，正脸看向温宴。
“师弟......”柳渡主动去牵温宴的手，他冰凉的手指将少年牢牢抓紧，伸手探向自己的私处。
隔着布料温宴都能察觉到手下那根东西正在兴奋地跳动，他眼皮抽了抽，就听他那好师兄哑着声音道：“阿宴......我这里、热得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