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我屠掉的村,村口竖着个石碑。
上面写着“逆天改命”。
之前他们欣望我能带领他们逆天改命。
现在他们悲望他们能逆天改命地杀了我。
命运就是这样倔强、弄人数。在我即将刺下万剑时,我瞥见了视线角落的她。
尚处襁褓之中,却安静异常。
不会哭的婴儿不会得到父母的宠爱,
不会哭的神明却能得到世人的拥戴。
我轻轻地碰了她的前额。
即使是婴儿,也会有从母亲肚里出来的记忆。而她如我所愿,我看到的是一片星辰。
她就是命运奇点,唯一的,真正的。
我找到了,不费吹灰之力。
我抱着她,看着她同为金色的瞳孔,幻化出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了她的身体。她哭了,或者说,是嚎,没有泪水滋润的干嚎,嚎得撕心裂肺。但这不重要。我可不是她的父母。
她流出的血也是金色的。这才重要。
而她死了,就这么死了,不可逆的死了。
...吗?
也许吧,但对于我来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是。
在尽的杀戮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感到力量在变强,就像是我在用血来浇溉我的肉体一样。
(不,你是用鲜血遮蔽了你的双眼)
而这次,我靠她的这点血,觉醒了我的又一个能力。
没,我在赌,赌世轮仍希望我成为神,赌终将被我掌控的命运现在还站在我这一边。
(命运的天平早已倾斜了,早已不在你这一边了,你还没发现吗)
我回溯了时间。完全地回溯了,回溯到了我将匕首扎进她身体的前一刻,只保留了我自己没变。
已发生的命运是论如何都不可逆的。
好比被吞食的游鱼法逃离开高飞的海燕那般。
好比被践踏的爬虫法挣扎出奔跑的羚羊那般。
好比被压迫的泛民法反抗掉统世的帝王那般。
但命运被抓在了我手上,我掌控着她的生死。我可以选择抹除这段命运,完全的抹除。
这是我成神的又一步。
她在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