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轩真正有实质性的关系变化,还是在王杰希和叶修分手之后。
第七赛季一开始,叶修就一头扎在训练室,大有非吃喝拉撒不动窝的架势。高强度工作状态,又少了王杰希隔三差五的爱心外卖和独家配方的药点,叶修肉眼可见地憔悴。陶轩看着心疼,但又不能天天招呼食堂给人加餐,只好不厌其烦地约人吃宵夜,其实对于应酬越来越多的他来说,路边摊的宵夜约等于。但除此之外,几乎没有能够和叶修单独共处的机会了。实际上很多时候,就是叶修吃,他陪,只为看两眼这个人,哪怕被他怼。
但就连这样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因为邱非开始为叶修做宵夜,还是他爱吃的小馄饨。而叶修是能够坐等吃现成就绝对不走路的主,所以和陶轩的夜间聚餐,明显就少了。
但机会也不是没有。
过年,叶修留守嘉世。苏沐橙本来也要留下,但楚云秀那边一叫,叶修就死活把她撵走了。说,女孩子难得有个闺蜜,好好玩。又说,别担心我,还有邱非呢。苏沐橙对邱非也放心,订了机票就飞去找云秀了。
邱非是说定了不回家过年的。上两个年,叶修都是早早被王杰希带走,不到归队前一天绝不送回,生活丰富可想而知。今年跟王杰希分手,叶修拒绝了一干大神的邀请,只说要留队,也不许黄少天等过来探望。搞得刚过小年,嘉世的传达室就堆满了其他战队寄给叶修的礼物。知道他讲究实用,寄来的都是些吃的穿的用的,比如霸图的礼包里就是鱿鱼丝烤鱼干大虾米,百花的快递是刺梨糕玫瑰糖高山雪蜜等。
喻文州给叶修的是一套雪绡床品加同款睡衣靠垫,还有一个自发热的肩枕,也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黄少天巴巴地托运来一个大箱子,里面层层包裹了一株通体血红的珊瑚树,还坠着上百枚各色珍贝,让叶修苦笑不得,他要这个来干什么,敲着听响么?
周泽楷差点送来一个两岁的布偶猫,说自己春节出游,猫没有人照顾,问叶修能不能帮着养几天。吓得叶修赶紧拒绝。自己都不见得养得活,还养猫?小周这才又亲自送过来干果糕点,各类零食,把嘉世战队和叶修房内的储物柜都塞得满满地,才恋恋不舍地回队。
微草的礼没有走快递,是托了个熟人直接带过来的,里面除了常见的百草露,清心饮,还有个沉香木盒子,指明单给叶修。叶修拿过来,扫了一眼封印处常人不可见的英招族徽,随意打开,见里面是自己往日喜欢的丹崖七果茶,溪顶冬枫绿,两块按摩用的砭石,一红一黄,色泽莹润,不是凡品,又有两个香囊,一凉一温,应当是王杰希独家配方调制。
叶修也明白这些人的心思,说白了非怕他一个人过年孤单。邱非留下,想法也很简单:一到过年,食堂停火,连保洁阿姨都放假,叶修的生活起居总也要有人照料。真放任他一个儿呆着,叶修能顿顿方便面配冷矿泉水,从大年三十过到初五。
但二十六晚上,邱非接到家族急招,昆仑苏老下界,全族奉迎,邱非作为火麒麟一支天赋最高修炼最精的后辈,必须到场。
陶轩来训练室的时候,刚好听到叶修在训邱非。
陶轩有点意外,因为邱非太懂事了,训练勤勉,平时也不跟训练营的其他孩子多交往,过得跟个小和尚似的,更别提对叶修尽心照顾。叶修想什么要什么,一动眼皮他就知道,早早准备放在人手边了,就这居然还被叶修训?起了好奇心,就停步,稍听一耳朵。
只听叶修道:“……又不是小崽子,你还当是几年前偷偷跑出来看比赛的时候呢?不管是人是妖,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跪着也要扛。你现在为一点私情,不顾大局。以后是不是也会为个人恩怨,牺牲战队利益?”接着就听吧嗒一声,应该是叶修点着了一根烟。
却不听邱非回话。
陶轩等了一会,敲门进去,只见叶修盘腿坐在电脑前,叼着烟从左边嘴角咬到右边嘴角,烟灰长长一截,晃动着,也不掉。邱非站在叶修面前,低头,看陶轩进来了,叫了声:“陶总。”鼻音沉沉的。
陶轩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训人。邱非还小,一般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跟父母叛逆呢,有什么做得不合适的地方,说开就好。”说着走到叶修身边,替他按着肩膀,说:“别生气,后背都硬了。”
陶轩也不是外人,当年还是他送邱非回家的。叶修叹了口气,对陶轩道:“族里让他回去,有要紧事。他居然想推,要不是今天被我撞到,抗旨的消息就传回去了。我有手有脚,队里有吃有喝,要他留下来照顾个……”顿了顿,终于没有把脏词骂出来。
陶轩虽然不是修行人,但多少知道现在行走世间的不全都是人类。他受母亲影响,人神鬼妖,一律平常心看待,甚至连一般人的猎奇心都。另外还有一层心思,觉得知道了,就难免心中存念,不如不知,不听不闻。因此对于修真界的一些人事,存了“敬鬼神而远之”的心。虽然隐约知邱非不是一般人,但既然在队内,就是青训营的子弟。此时听叶修说邱非族内有事,估计又是修真界的事,他意去管原因,只用就事论事的口吻,对邱非道:
“原来是为这事,不打紧。小邱非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呢,反正我也没家没口的,这个年就在队里过,叶秋的衣食起居全包我身上,保证陪吃陪玩。”说着绞着手指,活动了手腕,对叶修笑道:“求指教!”
叶修笑道:“就你那战斗法师好意思求指教?开场就跪好不好啊?”
陶轩也笑道:“别用老眼光看人,我就不能偷偷练几手绝招?”
叶修放下盘着的腿,嘴里烟一丢,说:“好啊,竞技场房间85417,密码同,不怕的过来领死!”
邱非心下感激,知道叶修跟陶轩插科打诨,是为了让自己放心走。躬身说:“多谢陶总,多谢队长。我这就动身回家。”
叶修一边敲键盘,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去吧,好好过年。”
“是。”邱非答应一声,向叶修行了个修真界的后辈礼,又跟陶轩道了别,才退出去。
陶轩正开电脑登陆荣耀,回头虚答应一声,也没看出邱非行的礼有什么特别。
陶轩说到做到,除了年底必须参加的应酬之外,吃住都在队里。食堂停火,但家什是齐全的,菜饭粥面,点心宵夜,陶轩一顿不落,把叶修喂得好好的。
大年三十,陶轩在小厨房呆了一下午,整整齐齐摆出来一桌年夜饭。东南沿海过年,讲究鸡鸭鱼肉俱全,意思是来年各种吃食都不缺。因此虽然就两口人,但一桌菜蔬,面饭点心,够七八个人吃的。
叶修吃过中饭就挂在荣耀里,开小号跟几个同样所谓过年的骨灰玩家抢BOSS,打得沸反盈天。收工的时候刚好赶上陶轩叫他吃饭。他箕着鞋叼着烟出去,厅里已经被陶轩收拾得一派过年气氛,正面墙上一个两米高的四季平安结,沿着墙四边都悬着小红灯笼,福字倒贴,门口还非常接地气地挂了两大串布艺红辣椒。灯泡也换了暖光的,柔和的黄光打在一桌饭菜上,特别温馨,满满的人间烟火味。
叶修扫了一眼桌上菜肴。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没见过,此时见这一桌菜,虽然都是凡间俗物,但品种齐全,摆盘精巧,荤素搭配合理,连颜色都配得讲究,知道陶轩的确是用心了。他在杭城十年,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么高规格又如此接地气的江南年夜饭。不禁赞道:“陶哥,好手艺。”
陶轩一笑,为叶修拉开椅子道:“除旧迎新!”
叶修坐下,心下感激,决定好好夸一下陶哥,正要动筷,陶轩又在他面前摆了一个盘子。白色骨瓷盘上排着八个秀气的月牙饺,围成半圈,盘边绿叶枝蔓,伸入盘底的叶片上一碟清醋,半勺油辣子,又在叶柄处摆着两瓣剥好的蒜。
陶轩笑道:“北方习俗,过年吃饺子。咱们也应个景。”
叶修心里领情,拿起筷子就吃。饺子包得精细,荤素都有,口味不一。叶修筷子不停,八个饺子一扫而空。陶轩看叶修意犹未尽的样子,说:“饺子管够,但晚上还是先吃菜吧。年夜饭,还有米饭呢!不过,”陶轩话锋一转,“你要还想吃饺子,我这就去下。”
“不用了,”叶修也是入乡随俗的主,笑道,“这些足够了。剩下的我留着明天吃,能吃到初五不?”
陶轩也笑,拉把椅子自己坐了,说:“不够再包。爱吃什么馅的?只管点。”
叶修说:“都好吃。”
不得不说,陶轩的手艺的确过得去。当年陶母家境中产,又是晚清士族后代,从小于吃食茶饮上就颇讲究。之后选择独身带大陶轩,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日常生活自然不会马虎。陶轩记得小时候母亲做的饭食,一个月不带重样的不好说,但一周不重复是常事。江南女子心灵手巧,各种花样面食,糕团点心,时有反陈出新的创意之作。陶轩虽然不在厨艺上花心思,好歹见过吃过,一些有特色的菜式,也跟母亲学过。因为陶母说:“我们江南人家,准姑爷上门,要是做得一手好菜,比什么家世资产都要加分。”陶轩想,当年,父亲应该也是靠做得一手好菜,才撩动母亲的心吧?
看叶修吃得高兴,陶轩也开心,又拿出一瓶红酒,说:“难得,喝一杯?”
叶修确实感觉很久没有跟陶轩单独吃饭了,不忍拂他的意,点头道:“我只能喝个杯底。不然一头栽倒,对不起你这一桌饭菜。”
陶轩点头,开瓶,醒酒,在叶修面前的红酒杯里,浅浅地倒了五分之一,快碰到杯肚就止了。手优雅地一转,一滴红液滴在杯中,在酒面上漾出一圈涟漪。
叶修对这种刻意的做派不怎么以为然,但也了解陶轩就是这样的人,他还是感念陶轩,不仅仅是这顿饭,也有他这几天微不至的陪伴和照顾。仗着面前的杯子也不大——不是标准的红酒杯,是配干白的,身高腿长,肚子比红酒杯小,杯底还真就一口酒——主动提着杯子说:“陶哥,敬你。辛苦了。”
说完,一饮而尽。
陶轩看叶修喝得爽快,笑颜殷殷地喝了面前杯中酒,又给叶修到了个杯底,叶修要伸手盖杯,被陶轩拉开,道:“空杯子不好看,留点福根,喝不喝随便。”叶修一想,也没毛病,就随他去了。
陶轩自己倒了大半杯酒,一边跟叶修聊天,一边给他剥虾壳剔鱼刺敲蟹腿,叶修终究是从小被伺候惯的,禁不住陶轩做小伏低,体贴周全,把布的菜吃了大半,酒也不知不觉添了两三次。虽然都说一口一口的,但也超过叶修的量。
陶轩又一次举瓶给叶修添酒,叶修大爆手速,反扣杯子道:“真不能喝了,这杯喝完我得滑桌下去。”
陶轩握着叶修手腕,强掰过来,杯口朝上,硬往里倾了些酒液,道:“最后一点了,剩下的全是我的。”说着,瓶底朝天,将剩下的酒都倒在自己杯中,是七八分满的一杯。倒完马上举杯,说:“预祝夺冠。敬冠军!多余的话,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叶修看着杯中酒,的确也就是一点底子,杯中红液映着灯光,看得人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他想到苏沐秋,想到如果不是遇到苏沐秋,也不会跟陶轩有这么久的缘分。善缘恶缘不好说,但碰到,又相交这么多年,也不差一杯酒。想到这里,也就释然,笑道:“好,今天就放开了。我倒下你要负责送我回房。”说着,晃晃酒杯,向陶轩一举,道:“预祝夺冠。”说着,自己先干了。
陶轩捧着杯子,还没喝完,就看叶修一头栽到在桌子上,不动了。
知道叶修的酒量,陶轩倒是不吃惊,放下酒杯,扶着叶修叫:“叶秋,叶秋,叶神?”
没反应。陶轩又叫:“队长,刷bss了。”叶修迷迷糊糊说:“你们先清外场,让我眯会儿先。”头一歪,靠在陶轩肩上,呼噜都起来了。
还真是不能喝酒啊。陶轩看看桌面,菜吃了不到四分之一,他准备的红粳米粥、菱角小棕、九层塔糕都还没上呢。看来只能明天当早点了。摇摇头,把人半扶半抱地拖起来,往寝室送。
嘉世队长的寝室在楼上最靠里,是叶修自己挑的。从大厅过去还不算近。陶轩干脆来个公主抱,让叶修靠在自己胸口,托了托,觉得没问题,才抱着人往上走。
年近四十,正是一个雄性最健壮的时候,又喝了不少酒,身上自然散发出荷尔蒙的热气。叶修本质喜热畏寒,靠着热乎乎的躯体,很是舒服,在胸肌上蹭了蹭,小兽一般哼了一声,往陶轩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天地良心,一开始陶轩真没动邪念。他知道叶修跟王杰希分手不久,再怎么耻,也不会此时趁虚而入。陪叶修过年,照顾他,包括用心用意地做一桌年夜饭,都是他心甘情愿奉上的情意。只要叶修吃好喝好,他就满足了。
但此时肖想多年的人就抱在怀里,还一副全防备任君采撷的样子,陶轩就算是圣人,也忍不住了。他把脸埋在叶修脖子上,狠狠地嗅了口带着酒味的木叶香气,跟平日不同,此时还有类似橘子的芳香,不甜腻,但特别勾人。
陶轩立马就一杆冲天。他定了定神,抱着叶修往楼上走,走动间,勃起的阳具不免顶到人腰臀。
叶修虽醉,神智尚存,还反手摸了摸,迷迷糊糊说:“怎么还带枪出巡?”
轰……陶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然后叫嚣着汇集到被叶修摸过的地方。他快步走到叶修寝室前,一脚踢开门,再反腿合上。反正此时战队人鬼具,锁不锁门也所谓。
叶修还是有知觉的,喃喃道:“陶哥。谢谢你的年夜饭,真好吃。”
陶轩也不搭话,抱着人进了卧室,剥去外衣外裤,放到床上,叶修还在念叨:“陶哥,帮我到杯水放床头,麻烦了。”陶轩说:“好。”依言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扶起叶修靠在床头,问:“现在喝么。”
“不了,放着就好。”叶修被扶起,又滑下去,软软地瘫在床上,头顶着枕头,脖子弯着,像个睡萌了的大猫。陶轩放下杯子,看着叶修,忍了又忍,还是冲到浴室给自己淋头浇了一捧冷水,待欲火稍平,才调了温水,拧了把毛巾,坐在床边细细地给叶修净脸。
叶修配合地随他动作,还会侧个头转个脸什么的。
陶轩知道叶修只是身体被酒精麻醉,神智清醒,也不敢多冒犯,擦完脸,换一把毛巾,给他擦脖子和手。
叶修的手实在太美,修长,柔韧,风中花雨中竹一般,陶轩不由得握着这全联盟艳羡的十指,细细地擦了又擦,舍不得放下。叶修就在这种接近按摩的擦拭间,呼吸平和,真的睡熟了。
咬了咬牙,陶轩狠心起身,拉了被子给人盖好,看了下空调温度适宜,关床头灯,打算走人。又终究不舍,在熟睡的人面颊上偷了一吻,才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夜灯,真准备走了。
叶修似乎感觉到光线舒适,在被子下舒展开四肢,又压着被子侧了个身,腰臀的曲线,毫保留地落在陶轩眼底。
陶轩毕竟不是普通人,他夜可视物,叶修的身体在暗光下闪着穷的诱惑。他头脑里浮现当年叶修高潮时充满情欲的脸,略带遏制的喘息和呻吟,还有那与众不同的身体……
陶轩实在法遏制自己的欲望,伸出手去……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抚摸叶修裸露的腰身。
叶修显然是真睡着了,被摸着后腰也没有什么反应。陶轩抵不过内心的欲求,自己跟自己说:我就看一看,看一眼。头脑一热,手顺着腰就滑下去。此时叶修身上就一条秋裤,被陶轩连着内裤,一把全撸了下来。而叶修平时习惯裸睡,觉得这下舒服了,伸了伸腿,翻了个身仰躺,整个下身毫保留地落入陶轩眼中。
陶轩男女通吃,欢场觥筹交,逢场作戏,也见多了俊男美女,靓仔软妹,但真没碰到过叶修这么诱人的。喝醉了的人大喇喇躺着,上身一件套头衫,下身赤裸,玉茎是软软的一条,蜷伏在浅色的草丛里。小巧的囊袋下,全然毛,白玉般的蚌肉含着红豆,露出一线火红的肉缝,让人特别忍不住想剥开一看究竟。难得的是,从会阴到臀缝,一派玉瓷般润泽,暗夜里隐隐还有珠光。陶轩突然心中泛起怒火,对吴雪峰和王杰希的怒火: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曾经恣意享用这具肉体?
酒醉的人,体温也比平日要高。陶轩可以闻到叶修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和着一点下体特有的气息,特别挑逗情欲,让他法自己,盯着眼前的肉体,浮想联翩,满心里都乱七八糟的。
可能是觉得有点冷,叶修缩了下肩,往被子里拱了拱。
陶轩回过神来,赶忙帮人把被子盖好,肩头都掖严实。理智告诉他说必须走了,可又实在舍不得走,自己跟自己做心理建设:叶秋醉了,万一半夜要吐呢,万一渴了要喝水打翻水杯呢?……越想越觉得有留下来的必要。于是不再纠结,简单洗漱一下,脱去外衣外裤,就上床躺在叶修外侧。
叶修虽然醉着,但能感到身侧有人,隐约知道是陶轩,也不在意,迷迷糊糊地说:“陶哥,柜里还有被子,自己拿。”陶轩笑道:“我跟你盖一个就行。”
“唔。”叶修动了动身体,其实他全身酥软,动弹也跟没动一样。不过陶轩迅速领悟精神,自己钻进叶修的被子,靠过去。叶修觉得陶轩在背后靠着,热乎乎也很舒服,默认他贴在身后。
酒精其实只是让叶修肉身受制,就像血液流动变慢,以至于身体不听使唤,但灵台始终清明。但犯困也是真的。所以打了个盹的功夫,他发现自己背靠在陶轩怀里,陶轩一只手挽着肩膀,另一只手正不老实地向下腹伸去。
叶修一个激灵,叫到:“陶轩,你干什么?”
陶轩也是鬼迷心窍。叶修许他贴着,他贴了一会,不满足,偷着亲亲人脸颊脖颈,看叶修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抚摸光洁的腰腿,手顺着小腹,就伸向腿间去。偏巧,这个时候叶修醒了。
陶轩一惊,但此时缩手,就真是污水满身了。他心一横,干脆翻身压上叶修,双手压制住叶修双肩,膝盖分开人两腿,勃起的下体隔着内裤,紧紧顶着叶修,嘴里不绝地说:“叶秋,我爱你,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一边说,一边在叶修脸上颈上不断亲吻。
陶轩对自己有意,叶修岂能不知,但有些事不说破比挑明好,陶轩不说,叶修就装不知道。此时陶轩整出来一个酒后吐真情的戏码,叶修虽然知道情是真,但此时为欲为情,还难分清浊。他不想把事情搞到法收场,勉力抬手推了推陶轩道:“陶哥,你喝多了,先放开我,有话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