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迪格瑞克还有小张谈过。”
“进展？”
“不多，有了一些新的消息，但真实度存疑。”
江辞端抬起头放下资料窗口，看着一体机里全息投影的特别事物部正部长。
“存疑？”
正部长说话很慢，好像每一句话都要思考好久。
“是的，情况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复杂。”
“知道，余下？”
“准备迂回观察，先不着急插手事件。”
“事件重要，不要被动。”
“明白，我会增设监控的。”
“要装年轻，孩子。”
“我明白这点，部长，您放心。”
“这些，上面的。”
对方传来了一些文件和资料。
“是近期发生的吗？”
“高层的事，你自己看。”
“好的。”
正部长中断了通讯，把文件留在了江辞端面前的控制面板上，他看了看舰体内个人员的状态和位置，确保安全后，打开了最高级干扰。
“视面文件？”
他自言自语道。
江辞端熟练地接上秘钥，并让程序自动审核了权限。
一体机把文件内容投影了出来。
第一个出现的场景是在一个精神病专门待的房间里，地方很小，全都是白色的，看不到边界，既压抑，也空旷。
一名年轻男子坐在地上，双眼涣散神。
江辞端紧盯着他。
“您现在的状态相当稳定，请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
男子点了点头，江辞端也因为角度问题看清了他，男子是纪元研究院的院长——祖禁之先生。
“在此之前，我们必须重申一遍您遇到的问题。”
男子抬起头看着前方，眼神里依旧透着浑浊，迷茫，恐惧，甚至是死亡。
这是绝不可能在他眼中看到的。
“您认识这个人吗？”
这大概是医疗程序在和院长对话，江辞端想。
程序把一个江辞端不认识的人投了出来。
院长看了看那个人，愣了半秒后，瞳孔急剧地缩小，他站起身，双眼瞪的非常大，露出蜘蛛网般密布的血丝，撑开双臂作躲闪状并向后退去，然后他又低下视线，全力去躲避那个静止的投影。
“请问您还记得他吗？”
“记得。”院长的声音有点复杂，说不上来的诡异。
“请问您还记得菲朗先生吗？”
听到这话，院长的反应更大了，密集的汗珠从他的鬓边落下。
“菲朗？菲朗……菲朗…………菲朗！”
他慌张比，仿佛下一秒死亡就会降临。
院长突然声嘶力竭地叫道，这声音似乎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谁**是菲朗，我不认识他，我根本不认识他。”
“请冷静，禁之先生，您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请问您可以具体描述吗？”
“描述什么？”院长尽全力保持着理智，江辞端很明显看的出来，虽然他没法直接对付那些心思缜密到离谱的公元人，但对付院长还是足够了。
“您为何会感到恐惧？并否认认识您最信任的助理。”
“胡说八道，我的助理叫菲朗，这人我不认识，他只是和菲朗长得一模一样。”
江辞端冷静地看着院长，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宇宙里什么事都有可能碰上，在这里，他不需要改变自己的状态来为将来做打算。
“请您重申一遍，您确定他叫什么？”
“我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你们叫他菲朗，他不是我的助理，我的助理失踪了，他是个冒牌货。”
院长逐渐站直身子，他反复打量着投影出来的菲朗先生。
“他不就叫做菲朗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过我的助理失踪了，我不认识这个冒牌货，他绝不是菲朗。”
“好的，谢谢您。请问我可以继续向您提问吗？”
“你问吧，如果能帮我找到菲朗先生的话。”
“请问您印象里的助理叫什么？”
“奥古斯塔·菲朗。”
“您从我这获取的信息中，这个投影的人叫什么？”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