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差点没被吓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着锦衣卫威风八面进府,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走进院子,管家杨武等人闻声走了出来。
王德化大眼一扫喊话:“武德将军杨永青父子,给咱家出来!”
“回禀厂公,我家老爷今日出征,卯时就出城点卬了,不在府上。”
“少爷出城给老爷送行,也不在府上。”
“嗯?”王承恩两眼一眯,满是愕然。
杨永青只是个杂号将军,顺天府这种武将不要太多,没人放在心上。
登门拿人,才知杨永青今日出征,这可咋整?
不管了,万岁爷圣谕绝对没,先拿再说:“走,去军营!”
……
东城外大营,帅帐。
孙白谷高站主位,下方武将济济一堂。
点卬完毕,特意把众武将聚集起来,重审出兵细节。
忽然,帐外响起一声禀报。
“启禀督帅,东厂厂公德化,带着大批锦衣卫前来捉拿武德……”
话音没落,帅帐门帘被人掀开。
王德化走了进来,大眼一扫:“谁是杨永青,跟咱家走一趟!”
人群中,一名浓眉大眼武将,应声走了出来:“敢问厂公,找末将何事?”
王德化冷冷一笑:“到了东厂,你便知道!”
听到“东厂”二字,所有人闻之色变。
当事人杨永青,更是额头冒汗。
从来没听说,谁到了那地方,还能完好损出来。
“慢着!”孙白谷威严出声。
王德化两眼一眯:“怎么,万岁爷口谕,孙大人也敢阻扰不成?”
“皇上口谕,老臣不敢阻扰!”
“出征在即,杨永青乃军中猛将,倘若有损,臣担心耽搁平贼大计!”
王德化呲牙一笑:“听大人这意思,没了杨永青,就平不了流贼?”
这话太过刺耳。
孙白谷彻底怒了:“厂公休要曲解本督话意,杨永青乃军中猛将,他若有损,便是大明江山之损。”
“难怪他敢纵子行凶,都是大人袒护有功!”王德化满脸冷笑,随口扣下一顶大帽子。
杨永青急忙抢话自辩:“厂公明鉴,末将冤枉啊!末将没有纵子行凶!”
王德化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戏虐说道:“你子杨洛,当街奔骑,冲撞魏大学士,打伤魏府家丁不说,还喊话魏大学士,有种面圣告他爹教子方!”
杨永青听完冷汗淋漓,魏藻德是皇上心腹爱臣。
中状元不满三年,已钦点辅政,接任首辅之位,只是时间问题。
那孽子失心疯了?给老子闯下弥天大祸。
“厂公明鉴,我家那孽子,打小顽劣,脑子也不好使!”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望厂公明查!”
杨永青吓个半死,孙白谷却松了一口老气。
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纵子行凶,当街奔骑。
抱拳接话:“厂公,本督认为这其中必有误会,请求面圣澄清!”
“督帅面圣,咱家哪敢阻拦……”
不等王德化话落,孙白谷看向杨永青:“速回府去,带其子随本帅一起面圣。”
王德化嘴角一扬,怕咱家趁机拿人,玩心眼呢!
淡淡冷笑:“咱家刚从他府上过来,据下人禀报,杨洛出城送行了!”
杨永青一听,嘴角急出一圈燎泡。
那孽子不在,岂不是魏藻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孙白谷奈道:“城外百姓太多,找人等同于大海捞针。”
“还是先面圣吧!别耽搁了出征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