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言又被他气到了,脑子失去理智,直接上手甩了他一巴掌。
江封被扇了一巴掌,这一下嘴角都溢出了血,他舔了舔唇角,觉得自己真是造孽。
把这么好脾气的白辞言逼到这种地步,他可能也是第一人。
他摸上被扇的淤青的唇角,压低声音的问:“你气成这样,是想离开我?”
白辞言抿唇不吭声。
他不想离开,谁让他犯贱。
越不想离开心里就越气,越想把江封这个混蛋给杀了分尸。
江封见他不说话就了解他在想什么,左手在地上撑了一下爬起,把白辞言打横抱起往外面走。
白辞言冷声道:“放我下去。”
江封:“我了。”
“所以呢?”白辞言拧了他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
江封走出这里,一直到停车场也不吭声,任由被气狠的白辞言又掐又咬,一直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打开车门把白辞言摁在副驾驶上。
他没有马上离开,沉默了片刻,过于苍白的脸色让白辞言即打不下去也骂不出口,只能把所有的气恨都憋在心里,憋的眼睛泛着红,眼前又浮现了丢人的泪。
江封伸出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温柔道:“只是想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没想到搞砸了。”
白辞言死死盯着他,就算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江封的脸也不放弃,哽咽说:“那我如果真走了呢……跟范泽一走了之,以后我就不是你的了……”
“你如果真跟他走了……”江封停顿了一下,面色平静如水。
“那我的财产就都是你的,安排的人也会暗地里照顾你。你会在国外生活的很好,一辈子衣食忧,幸福安乐。”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个范泽,会不会害怕过于偏激的我,所以把选择权给你。”
白辞言握住他的手,把视线定在他的手背上,这只白皙完美的手有着几个咬痕,渗出了血丝。
后知后觉的心疼填充了白辞言一片空白的心,他把自己的脸偏向一边,不让眼泪滴到江封手上。
他哑声问:“那你呢。我在国外幸福安乐,你在哪里?”
江封淡淡道:“我会在坟墓里。”
白辞言怔住了。
“我如果活着,怎么可能亲眼看着你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
江封笑了笑,“我多了解自己,能忍得了一年,两年,三年……那十年,二十年呢?总有一天我会疯的忍不住,把你抢回来强奸到死。”
江封叹息着抚上青年的脸,细致的描摹着他的五官,深深的看着他:“你留下来多好,如果我能勇敢点多好,我想正大光明的和你相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怀疑。”
“你说你爱我,我其实一个字也不信。白升说你爱我,我还是不信。范泽说你不爱我,我就是信了。”
“这么蠢,这么执拗,贱到泥地里,我自己也讨厌自己,也就你把我当一个宝贝。”
白辞言举起袖子给自己擦眼泪,孩子气的说:“就是蠢,你蠢死了……”
江封笑了一下:“对不起啊。我死爹死妈,没教养没人要,还有性瘾,做点蠢事儿是应该的。”
白辞言哭得鼻尖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说:“性瘾又怎么样?我不会嫌弃你,治不好就治不好。”
说完,他凑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压低声音说:“别人想要一米九三,长得帅,会赚钱养家,会洗衣做饭,能打架能疼人的老婆还没有,就我有。”
江封揽住他的腰肢,仰起头吻住他红润的唇。
夜景的灯光璀璨辉煌,这里纸醉金迷,奢靡度日,来来往往的人带上虚假的面具,把真心隐藏在皮囊之下。
人的夜色里,交缠的影子被遮挡在车挡板后,两个可怜鬼在卑怯接吻。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和江封一起,白辞言从来没觉得苦过。
江封把人哄的消气这才上驾驶座打火,结果天公不作美,半路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哗啦啦的打在车窗上,把外面模糊成一片。
他怕这时候出什么意外,就干脆找了个路边停下来,两人一起看着挡风玻璃上溅泼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