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击鼓的兴致未过,带着一身热意的殷寿自鼓后踱步而出,以惯有的自信,垂眼朝恭敬之姿跪在地上的伯邑考承诺,“本王今天都答应你。”
殷寿知道伯邑考为何会来,又为谁而来,但他还是这般说着,将选择权抛还给对方。
可不要说他没有给他机会。
这招屡试不爽,他要眼睁睁看对方陷入不论如何选择都会后悔的地步。
想到这一点,殷寿愈发兴奋起来,举起玉爵隐藏勾起的唇角。
果不其然,地上的身影伏得更低,卑微地恳求道:“我愿意替父认罪,听凭大王处置。”
殷寿瞬间捏紧了手中的玉爵,手背青筋突现,他的笑自脸上消失了。雕刻好的花纹早就没了棱角,此时却磨得殷寿掌心生疼。
对方想也不想,没有丝毫犹豫。
殷寿感到自己被耍了。
明明善于察言观色,洞明人心,伯邑考偏偏要不加掩饰的道出他最不爱听的话,不是耍他是什么?
真会有人这么爱自己的父亲,不惜以命换命?
殷寿不信。
替父认罪,认什么罪?或许伯邑考还不知道姬昌究竟做了什么。
他要看到伯邑考的真面目,他想要看闻名大商的雅士撕开假面,在两相背离的选择中发狂、困苦,最终艰难抉择。
哪怕伯邑考有一丝念头认为父亲该死,都是他赢了。
他不在乎结局。
于是殷寿装得为难,再次抛出话来——“你父亲犯的可是死罪。”
伯邑考终于舍得抬起他的头,今晚是个星光暗淡的夜,可殷寿看到那双眼睛里有光闪烁。
是跳动的火光吧。
伯邑考不假思索,也没露出殷寿想象中的痛苦,只是平静地道:“我可以替他去死。”
那话好像姬昌在当日大殿上,对他说他会死于血亲之手,一样目中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殷寿的呼吸滞了一瞬。
伯邑考成功激怒了他。
“好!”他不再如之前般笑得和煦,方才的大笑重新出现在他脸上,“本王应你,但你千万不要后悔。”
殷寿端着玉爵缓步走近仍跪在地上的伯邑考,心中已勾勒出下一步计划。
伯邑考的头越发后仰,迎着殷寿的眼睛,并不后退。
他的嘴角似乎一直保持上扬的弧度,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来——“伯邑考怨悔。”
“记住你说得话。”站定在伯邑考面前,殷寿举起酒爵。
这举动引得伯邑考抬手去接,但殷寿越过他的手,倒转玉爵,酒液便从杯中倾泻而下,将其淋了个彻底。
水珠自伯邑考脸上划过,他闭上眼再睁开,沾了水汽的浓眉与睫毛墨色更甚。
殷寿捏住他湿了的下巴,随手扔了酒器撩开衣袍下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敬天下孝子,”殷寿的语气里带着笑意,而他下身形状狰狞冒着阳具已逼近伯邑考,殷寿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间的气息打在他的阳具上,这种感觉使他的欲望又涨大几分,他再向前一步,“伯邑考,最后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说罢便将涨大的龟头抵住伯邑考闭合的嘴唇,逼迫对方为他口交。
爱欲不仅是一种奖励,有时更是一种折辱的手段。
殷寿深知此道,更善于此道,他不介意用身体侮辱伯邑考。
比起直接赐死,他更喜欢玩弄他人的精神直至崩溃,再看其一步步走向死亡。
“谢大王。”伯邑考道出三字,便于乐师婢女皆在的大殿中,径直含住殷寿的粗硕。
没有预料中的难堪,伯邑考用舌头抵上龟头,在那道未张开的眼上来回顶弄。
殷寿生得高大,性器也比常人大些,伯邑考的嘴唇因吞吐巨物绷得泛白,可人还是那么神色自若,明亮的一双眼紧紧锁定站立在他身前的殷寿,不曾被人困扰。
“呃……”一声轻吟自殷寿口中逃出,察觉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殷寿立即阖上嘴唇,将声音隐匿在喉咙里。
殷寿忽然感觉自己算漏了什么:伯邑考的舌头很灵活,打着圈在龟头上掠过,远没有他本人看起来那般死板。
对方的口活好得出人意料,殷寿在他的刺激下,寝衣下的双臀自发跳动,紧紧夹住,只留一道引人遐想的缝在纱衣掩映下若隐若现。
快感迅速弥漫,殷寿腿肚有些发颤,立即说道:“……好了。”
没人回应他。
伯邑考仍旧专注于“讨好”口中物什,甚至变本加厉地吮吸以扩大殷寿的触感。
“好了,伯邑考,好了!吐出来!”殷寿的手抓上伯邑考的头发,边喘息边快速吩咐着,“伯邑考,好唔——”
殷寿手没使出力时,伯邑考便吐出了属于王者的硕大,可还未等殷寿说完,他又沿着茎身一路舔到坠着的双卵,惹得殷寿头皮发麻。
“唔,放肆!”殷寿大声道。
修长的手捏住勃发跳动的阴茎,伯邑考指尖按住微张的马眼。他仍旧紧盯殷寿的表情,嘴唇松懈下来轻蹭对方的男性器官,因方才一番举动,声音略带嘶哑,“遵命。”
“哈哈哈哈哈……”
女人的笑声自屋外传来,妲己正伸手迎接天降的雨水,畅快而自由地奔走于天地之间。
大雨打在地面,溅起一阵腥气,很是明显。
这短暂地吸引了殷寿的注意,而在他分神之时,伯邑考伸手潜入寝衣下,绕过紧实的腿肌,抚上绷住的臀肉,十指大张,揉捏起那道缝隙。
殷寿捉住骨节分明的手,皱眉说道:“伯邑考,你和你父亲一样,远比表面上看着大胆。”
伯邑考被抓住,手却没有停顿,还是揉捏着肉感十足的臀,他感受指缝中溢出丰润的肉来,浅笑着回答:“西岐不过是为王服务,何来大胆一说。”
他不顾腕间抓握的大手,径直探向殷寿的后穴,揉搓早已经过开发的洞口。
钳制的手在他的举动间变得松散,伯邑考取悦着殷寿,鼻尖敏锐捕捉到一股腥甜的气息混杂在雨水的湿气里,他探究着气味的来源,面上不动声色。
对比已然情动的殷寿,他的眼里没有情欲。
衣衫整齐得着在身上,伯邑考甚至都没有勃起。
他冷静得太过,反而与这座奢靡的宫殿格格不入。
手中的肉逐渐软化,不似初时的紧张,现在伯邑考可以肆意将他们塑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几番掐揉,染上红色的果子就快要滴出汁水来。
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嗅着那股腥甜,逐渐靠近殷寿的股间。
离得越近,味道便越明显。
腥气退却,甜意更甚,甚至还带着丝发酵的酸涩。
比刚才淋在他身上的酒都要诱人。
“啪嗒——”水液自丛中滴落,打在伯邑考的外袍,在浅色的织物上染出一点深色的花纹。
伯邑考还跪着,他的视线自下而上,越过饱满有型的胸乳,打量殷寿昂起头后的修美的脖颈,那跟随前胸起伏而活动的喉结,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想起殷寿击鼓时兴奋的模样,又忽然想起八年前的那次见面,那时殷寿还年轻,英俊更甚,气度不凡。
而这样一位尊贵的王子,大商的将军,还是位乐器高手。
弟弟姬发喜欢英雄,他伯邑考何尝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