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他哪点值得我买了。”他动了动身体，大腿内侧就被周牧的腿蹭到。
“别动。”周牧沉声警告，胯下硬邦邦的抵着他。
方识舟穿着面料轻薄的睡裤，被粗硬的牛仔裤摩擦着腿根，尤其是感受到周牧勃起的欲望正气势汹汹地顶着他，一瞬间便涨红了脸：“变态！你赶紧放开我！”
周牧伸手撩开方识舟的睡衣，宽松的布料令他轻而易举地摸到他的胸上，方识舟红着脸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出来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周牧和方识舟一同往门口看去，方识舟慌忙低声喊道：“你快点起开！”
周牧原本是要放开他的，但听见门外响起的人声又停住了，并且更过分的捏住他的奶子。
奶尖被碾出一阵酥麻，方识舟低声咒骂：“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见是吗？”
褚纪青站在门外，又敲了一下，说：“识舟，我进去了。”
“我会放开你的，”周牧说，“但不是现在。”
方识舟还未说出拒绝的话，便被堵上了嘴。与褚纪青开门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
他强势地扣住方识舟的后颈，手臂搂着对方的腰肢贴紧自己的胯部。
方识舟吓坏了，他的身体被周牧钳制，根本动不了，口腔被男人侵犯，他也不敢挣扎，生怕褚纪青察觉到他现在的境况。
褚纪青站在门口，距离两人有段距离，“你睡了吗？我想和你聊聊。”
只因在黑暗中听觉更加敏感的缘故，方识舟听出来他的声音略显不安。
周牧压不住脾气，揉着方识舟的屁股，舌头更加肆忌惮地入侵，几乎要把他口中的氧气吞噬殆尽。
方识舟的性器被男人膝盖抵着，微妙的快感令他不得不夹紧双腿。周牧的手掌从屁股那儿重新又伸进他的睡衣里，这手掌滚烫粗糙，覆盖着他的整个胸部，拇指沿着柔软的小奶尖儿轻轻撩拨，转圈摩擦。
他敏感得要死，又呼吸不畅，还不能挣扎，于是喘息声逐渐起来，脸颊红透，眼泪涌上眼尾，旖旎缠绵的场景在室内暧昧成片。
褚纪青似乎听不到回答不死心一般，再次开口询问，还向里面走了两步，距离缩短。
方识舟高度紧张的同时还要承受周牧的揉弄，那被手指蹂躏到硬起的奶尖已红透，阴囊贴着周牧滚烫的大腿，睡衣布料像是不存在一般，灼烧理智，阵阵酥麻直涌上脑子，令他双腿发软，原本推距的双手也忍不住抓着对方的衣服，抓得褶皱四起。
“呜……”他终是受不住了，缺氧令他喉间发出呜咽，不出所料惊动了旁人。
这时周牧将方识舟翻过来，手掌从他衣服里抽出来，捏住他的臀，大掌揉捏出褶皱，隔着面料都能看到指缝中挤出的肉浪。
褚纪青在听见明显的声音后立刻打开了灯，入目的场景差点叫他没忍住自身修养，做出过激行为。
周牧吻着方识舟，在他口腔里搅弄，一只眼睛刚好对上褚纪青的目光。他压低眼眸，使那双天生的下三白眼睛显得更加凶狠。
在褚纪青眼里，周牧仿佛是一只食人的野兽，正在将面前的猎物拆吃入腹，连根骨头也不留。
周牧觉得示威也够了，便放开了方识舟的唇，舌头从他嘴里抽离，带出与之缠绕的一截小舌，鲜红刺目，挂着两人交合的黏腻的津液。
方识舟一得到空气便急促喘息，鲜红带着水光的双唇久久都不能闭合，舌头半隐着，嘴角挂着涎水。
“哈啊……混，混蛋……满意了？”方识舟缓过神来，有气力地说，明明皱着眉，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娇嗔的意味。
褚纪青一张脸铁青，只听见方识舟的声音便已经明白了他的立场，再待下去也是徒增难堪。
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方识舟才从周牧身上离开。此时他已经平复下来躁动的欲望，眼底水光已经凝聚成寒意，“放开。”
周牧听见他声音变了调子，一下子明白了，抱着他不撒手，“不放，不放！”
抱得太紧了，感觉像是攥着手里的沙。
方识舟说：“我很累了，让我休息。”
闻言，周牧才慢慢松开了手臂，接着被赶出了房间。他也可以不走的，只要他不想走。
他不想走的。
周牧靠在门外，久久未能离去。他抓着心脏的位置，感到一股难言的钝痛。
方识舟坐在门口，靠在房板上，头埋进膝盖，胯间的欲望还没有消下去。
38
如果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那件事儿，邱贺停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表面呆板趣的阮成背地里玩得那么大。更不会因此对他产生兴趣，从而发生现在的一幕。
邱贺停从酒吧前台那儿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跟褚纪青谈话间突然瞄到阮成的身影。人往往对于自己感兴趣或者在意的人和事有种强烈的直觉，感觉到跟那个东西有相似的地方，总是会多看两眼。
现在自己的多看两眼，令他本能地往阮成的方向走去。
酒吧的角落，暖色灯光有些黯淡，一个褐色头发的老外坐在阮成旁边，邱贺停看见了他的表情，心里不屑，那张呆滞又寡淡的脸还会笑呢？
他快步走过去，直接走到阮成身边坐下，在那个蓝色瞳孔的外国人的注视下，揽过阮成的肩膀。
对方做出不解的表情，看向阮成，但阮成面色如常，倒是淡定得很。邱贺停感觉他想要挣脱自己，便先发制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抱歉了老兄，这个人今晚跟我有约了。”
男人摊了摊手，表示非常遗憾，接着阮成给了他一张名片以后他便离开了。
阮成万年都戴在手上的黑色手套，手套边缘只到大拇指下方大鱼际的一半位置，露着性感的腕骨，邱贺停全程盯着。想起那天晚上的手腕，走了神，直到阮成把他的手臂移开，坐得离他远了些才回神。
“你冒犯到我的朋友了。”阮成说。
邱贺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冒犯的难道不是你吗？”
邱贺停指得当然是那个把他操得眼泪横流的晚上。
“说实话，”阮成的声音里没什么感情，他说：“那种程度的话，我并没有感觉是被冒犯。”
说实话，那天晚上阮成觉得自己差点被这个人干死在床上。怪他当时喝了酒没认出来。事后他当做一夜情处理，结果这人却总爱找他麻烦。
邱贺停冷哼了一声，心说阮助理身子挺软嘴巴倒是硬得很。他又想起来那个外国人，对阮成冷嘲热讽道：“阮助理涉猎范围挺广啊。”
阮成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毫不客气回敬：“不及邱先生，男女通吃。”
邱贺停被噎了一下，接着说：“听着，那个女人是我妈塞给我的，我根本不喜欢她。”
“看来邱先生很适合当个好孩子，”阮成看了看腕表，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好孩子现在应该乖乖上床睡觉了。”
邱贺停：……
阮成变着法的赶人，没有令邱贺停离开，那就只能他自己离开咯。
邱贺停目送阮成离开，盯着人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干嘛要解释呢？
真是蠢透了。
＊＊
第二天大家休整了一天，第三天的清早，他们便坐上了一艘游轮，是沿着群岛间的一条航线行驶。
褚纪青和方识舟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些，但依旧尴尬。他尽量把话题往方识舟感兴趣的那方面引，好在他看到方识舟是挺高兴的。
唯一觉得碍眼的是，不管方识舟走到哪儿都有周牧的身影，这令褚纪青根本没有与之独处的机会。
船上举行晚宴时，船长提到附近的一个海岛，未经开发，岛上的一些景观非常奇特，引来了方识舟的兴趣。
褚纪青说：“改天可以坐长艇去那儿看看。”
船长笑笑说：“不过你们要去的话最好还是带上一个当地的向导。”
方识舟提出疑问，问岛上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船长立马“哦”了一声，表示他想多了，“岛上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那附近有两股暗流，搞不好会发生什么。”
之后这件事情被搁置了，他们又开始讨论别的话题了。
方识舟左右看了看，发现一直跟着他的粘人精没有了，立马出去找。在场的人都沉醉在晚宴欢乐的气氛中，怕是除了褚纪青没人知道他离开了大厅。
游轮很大，他找了许久，最后在甲板上找到了人。
周牧站在栏杆前，抬头看着星星。方识舟走过去的时候他都没转头，大概是早就察觉到了。
他说：“海上的星星，跟我小时候看到的星星一样多了。”
方识舟背着栏杆，手肘撑在上面，点了根烟，“在这儿干嘛，不怕掉下去。”
“我要是掉下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周牧转头看着他问。
方识舟对着周牧吐出一口烟雾，说：“也许吧。”
“我要是掉下去了，你会记住我的。”
周牧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了，落到方识舟耳朵里的时候，几乎变得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