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叶十七花了家中大半储蓄，其他人虽未说什么，可玟小六知道麻子的婚事却是拖不得了，便决定一人进山采药，却不料被人当成细作抓了起来。
玟小六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虫豸般趴在地上，她必须要很用力抬着脖颈，才能看清那位传说中的九命相柳。
他皓发如月，白衣胜雪，五官俊美妖异，可阴沉的目光却让人不敢生出其他心思，只剩敬畏。
玟小六结结巴巴地开口：“小的是清水镇上的小医师，专治妇人不孕不育，大人可有妻妾……”
相柳轻呵了一声。
玟小六一愣，回过神时相柳正站在她的面前，微微俯身，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你究竟是谁？”
有那么一刻，玟小六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白色的发尾打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痒。她想打喷嚏，可对着那双淬毒的眸子，只敢忍着，生生憋出两筐热泪。
她说：“我只是个被遗弃的人，我力自保、人相依、处可去。”
相柳轻轻侧开目光：“你想要活，那就为我所用，做我的人。”
玟小六有些惊讶，之前从未听闻相柳大人还有龙阳之好，大约辰荣军都是些体格健壮的士兵，相柳找不到一个入眼的，竟饥不择食看上了幻化了外貌的她。
但如果真的袒露身份，玟小六又怕相柳一气之下杀了她，于是她迟疑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相柳睨了她一眼：“鞭笞，二十。”
长鞭带着破空声打在了玟小六的脊背上，绽出一道道带血的鞭痕。
“还有条件吗？”他嗓音清冷。
玟小六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豆大的汗珠从她惨白的脸颊落下，嘴唇更是一点血色也，却还是坚持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有一个条件。”
不知是她背后的伤痕看着太过惨烈，又或是她脸颊上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湿痕让人动恻隐之心。
相柳眉头微微蹙起，一脸不耐：“说。”
“我不离开清水镇。”
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条件，相柳没有犹豫，答应了。
玟小六松了口气，乖巧地让医师替她上药，只是动作间有些下意识的闪躲。
相柳眯着眼睛，等医师上完了药便清退了旁人。
这么急吗？
玟小六见相柳盯着她，双手不自觉攥紧了胸前的衣襟，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唾液。
相柳见她如此动作，更是确信她藏了些什么连搜身都没查到的东西，顿时目光一凌，凝出数枚冰刃，划破了玟小六身上的衣服。
失去了蔽体的布料，玟小六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却不似之前沉稳的男声，反而有几分少女的娇憨。
相柳上前捏住她的腕骨，拉开了她挡在身前的手臂。
下面粗看确是男子的身体，只是皮肤白皙细腻，下体甚至没有毛发，有些过于女气。
相柳拧着眉，忍着心中那抹怪异继续探查，终于在她两腿间看到了那不同于正常男人的私处。
那本该是平坦的会阴处匿着一道秀美的嫩缝，隆起的丘壑形状美好，娇嫩比。
相柳重新捏住她的下巴端详道：“你是女子？”
妖族也有变化外貌和声音的法术，这不稀奇。
隐藏多年的秘密骤然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发现，玟小六心中忐忑，低身磕头：“抱歉让相柳大人失望了，但小的家里有个貌美的童养夫，待小的回去，立马快马加鞭将他送来好好伺候大人您。”
玟小六在心中对叶十七道了句抱歉，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算报答了她对他的救命之恩。
相柳冷哼一声：“我只是想让你替我配置些毒药，你以为成什么了？”
玟小六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误会，忆起自己刚刚的行为，立刻羞愧不已，连忙求饶，整张小脸红得几乎沁血，平添了几分艳丽。
相柳并未理会她告饶的话，用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她的脖颈，感受皮肤之下血流淌过产生温热的跳动。
他勾唇笑道：“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低于常人体温的指尖令玟小六哆嗦了一下，可她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相柳用法术丢到了床榻上。
后背刚用药物封住的伤口绷开了，玟小六不禁痛呼了一声，却仿佛某种色欲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