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泊宵多日滴米未进,厨房只熬了点清粥。
许清枝将他扶起来,背后垫好柔软的枕头,又拿薄毛毯给他围住,这才拿起碗。
她先舀起一小勺米汤递到沈泊宵嘴边,见沈泊宵慢慢喝下去了,她不放心地问:“想吐吗?”
等他轻轻摇头后,她才放心继续喂他第二口。
温热的米汤顺着食道流到胃里,多日未进食而空荡荡的胃被刺激得闹腾起来。
沈泊宵难受地皱起眉,努力忍耐住胃里的翻腾。喉间涌上酸水,他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刚才吃的两口被吐得干干净净。
许清枝半点没管床上的呕吐物,只顾得上心疼地帮他顺着气。
等他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后,她才让人来收拾。
她好声好气地跟躺回床上闭目养神的沈泊宵解释道:“医生说你得吃东西,不能光靠营养针。刚开始恢复饮食会有点难受,我们忍一忍好不好?”
等不到他的反应,许清枝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柔软的小腹,不敢使太大的劲,声音闷闷的:“拜托,就算是为了报复我,活下去好不好?”
沈泊宵声睁开眼,低头看着这个抱着他低声恳求的养女,一时有些恍惚。当初抱回来时还是小小一个,怎么一晃眼就这么大了。
他觉得自己看不懂她。小时候的低眉乖顺,长大后的沉默寡言,半年前的狂妄恶劣,现在的温柔耐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说她是为了权一直蛰伏,但她对自己别样的情感要说他没发现是骗人的。但就是这样他才更加奇怪,一个上了年纪还身体不好的残废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喜欢。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大权在握的她只是一时兴起在他面前装傻卖乖。他懒得生气,也生不动气,索性就不管了。
……
又吐了几回后,沈泊宵终于能稍微吃进一些东西了。这几天许清枝一反常态一直待在家里,虽然他根本没问,她还是主动解释说有副手帮忙,出不了大乱子。
沈泊宵虽然不再抗拒许清枝,论是吃饭换衣服还是洗澡他都听话配合,但除此之外,他根本不会分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许清枝面上不显,心里难免有些委屈。转念一想他愿意分一些心神来讨厌自己也是好的,总比之前什么都不在乎的好。
等沈泊宵能正常吃饭后,许清枝又回到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虽然说有副手辅佐,但许久没有沈泊宵的坐镇,帮派里的老狐狸们就开始心怀鬼胎蠢蠢欲动了。这些都是跟着沈泊宵一路打拼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许清枝不好手段太过粗暴,只能和他们虚与委蛇打打太极。
前几天许清枝在家陪养父找不到人影,老狐狸们借题发挥,弄得她不胜其烦。沈泊宵又不肯理她,哪怕醒着他都会在她进门之后装睡。他就是仗着她不想打扰他休息,她也确实一直由着他。
今天老狐狸们又吵了一天,回家后养父又只肯拿后脑勺向着她,许清枝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她直接上床抱住他,装睡的人果然瞬间绷紧了身体。沈泊宵往后给了她一个肘击,许清枝不肯放手,念着病中的人力气不大,生生受住了。
她紧紧锢住他,唇齿轻轻撕咬他的后颈。湿漉漉的轻吻和刺痛让沈泊宵不自在,他用地躲避着,忍可忍低斥道:“你是狗吗?”
许清枝含住他的耳垂,喑哑道:“我是爸爸的狗。”
她舔舐着沈泊宵的耳垂,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了他的睡裤。沈泊宵腰部以下都几乎没有触觉,他对许清枝的小动作一所知,只一味地躲着她的吻。
直到他感觉到有异物探进了后穴,他浑身一僵,眼底聚起黑雾,声音没什么力气却满含威胁:“许清枝,你敢?”
许清枝果然停住了。她知道这是沈泊宵最后的警告,如果她现在强行进入,沈泊宵从此绝对不会再原谅她。
她若其事地迅速收回手。沈泊宵的一口气还没舒完,他的阴茎又被握住了。
耳边是许清枝状若辜的声音:“爸爸,刚才我好像把你亲硬了,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沈泊宵哽住,他没想到现在身体已经敏感到这个程度,只是被亲了亲脖子都能硬起来。
她这次很懂事地等他的回答,沈泊宵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向后靠去,许清枝心领神会,手上立刻动起来。
圆鼓鼓的囊袋和前端都被细心地照顾到,颤栗的快感让沈泊宵不住喘息起来。
“嗯...嗯...哈、哈、嗯...啊...哈...”
病中的人没坚持过久就泄在了许清枝手上,和精液一起流出来的还有后穴的淫水。
沈泊宵感觉不到大腿根部的湿润,他只觉得自己的后穴密密麻麻地瘙痒着,还莫名其妙地发着烫,就像是被许清枝啃后颈一样的触感。
还没缓过劲的人气急败坏道:“许清枝,你干了什么!”
正偷偷帮他脱着内裤的许清枝立刻举手以证清白:“我在帮你换裤子!”
怕他不信,她还特地掀开被子让他自己看。沈泊宵懒得配合她,他忍耐着后穴的瘙痒,气息不稳地问:“那我后面是怎么回事?”
许清枝循声望去,他的臀缝早就塞满了骚水,掰开来,小穴微微发烫,粉红的小嘴正往外吐着水。
她一抹,把沾了骚水的手指伸到沈泊宵面前:“你后面流水了。”
沈泊宵又气又羞,红霞飞上脸颊,一巴掌打掉她的手,兴师问罪道:“你刚才是不是又趁我不知道弄了什么进去?你上回塞跳蛋我还没找你算账。”
许清枝冤枉道:“我真没有!你都那样说了,我要再敢乱来以后岂不是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了。”
沈泊宵不知道信没信,不耐烦地说:“你惹出来的,快给我解决了。”
许清枝不敢怠慢,侧身从抽屉拿出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的润滑液和假阴茎,三两下戴好,又扶着沈泊宵平躺下来,往他腰下塞了一个软枕。
她打开润滑液,当着他的面挤到手上,一边说现在先润滑,一边将一根手指探进灼热的甬道。
病中的沈泊宵本就脆弱,她可万万不敢像上次那样直接用血当润滑。
许久没被滋润的小穴紧致比,许清枝谨慎地开拓着,一点一点让后穴慢慢适应。
细致温柔的指奸让沈泊宵软了身子,刚射过的阴茎又慢慢翘起,他急切地希望有人能摸一摸,但许清枝的过分小心让这恼人的前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泊宵难耐地扭了扭腰,低沉的声音带着酥软的颤意:“快点。”
许清枝会意,掐着他的大腿内侧,对准粉红的小穴,慢慢将阴茎送了进去。
后穴被逐渐填满的充实让沈泊宵倒吸一口气,半年前那场粗暴的性爱让他不由得有些紧张,但进入体内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抬眸催促许清枝,她却误以为他不舒服,急忙准备退出去。
沈泊宵气恼道:“你倒是动啊!”
许清枝这才拥着他动了起来。与记忆中不同,这次的性爱出人意料地温柔。伴随着温和的顶撞,密密麻麻的细吻落在他的眼睛、脸颊、脖颈、锁骨,娇喘从微张的唇齿间泄出,又被许清枝堵住吞下。
他的手在不自觉间环上了她的背,这几天还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在她背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血痕,吃痛的许清枝没控制好力气狠狠一顶,沈泊宵被刺激得眼睛微微上翻,精液从马眼射出,落在两人的小腹上。
还处在余韵中的沈泊宵紧紧环住许清枝,额头抵在她肩上疲惫地喘着气。许清枝安抚地揉着他的头发,耐心地等着他恢复。
过了一会,缓过劲来的沈泊宵情地把她往外一推:“我要洗澡。还有,我饿了。”
许清枝吻了下他的嘴角,身下的人意外没有躲闪。她心情明媚地起身穿衣服,任凭差遣去吩咐厨房做饭,又抱着他泡了个澡。
大概是累着了,沈泊宵的胃口大了许多,现在不是他不想吃,而是许清枝怕他积食不肯给他多吃了。
沈泊宵威胁地盯着她,许清枝半点不怵,没忍住嘴快道:“医生说运动有助于食欲是真没,下回你没胃口了我们就再来一次。”
回答她的是冲着脑袋飞来的闹钟和满含愠怒的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