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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s湖、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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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搬了张小凳子到湖畔草地上,肩上披着一件雪白轻氅,他慢条斯理将鱼饵弄好之後抛竿钓鱼。头上是正在盛开的梅花,清灵孤傲的影姿落在他身上,寒风拂过面颊,他慵懒打了一个呵欠,顺手拨了下鬓颊边的浏海,左眼尾那块淡粉的胎记在Y影下若隐若现,他正是天水门的掌门,原崇豫。

然而如今的天水门也就只剩他和师弟越齐明两人了。天水门在一座高耸雪山之上,人们说只有雪雁能飞过山巅,因此称此为雪雁峰。天水门的祖师在山中埋藏一件名为YAn春的法宝,使得天水门一带能不受严冷风雪侵袭,有着四时流转。

十多年前他们的师父过不了两百多岁的寿限,将天水门传给了他,早些年更是将其他弟子都遣散下山,他和师弟因为本来就是孤儿处可去,所以才继续住在这深山雪岭。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世外之境,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他和师弟都没有灵根仙骨适合修炼的资质,仗着雪雁峰的灵气和天水门旧有的传承才多少得了些修为,两人并没有刻意辟谷,懒得开伙时就拿颗养元丹服下,能抵七、八天不须饮食。想吃时旬的作物,只要拿张符贴在屋前的凉亭里,山里的JiNg怪自然会送东西来。

只是这麽便利的事他们并不常做,因为需要g活来消磨时光,因此他跟师弟还是在湖边开辟耕地,在屋旁整理出一座药园。

今早原崇豫巡完了药园,揪出几只贪吃的虫子,就把牠们当成饵料拿来钓鱼。但是鱼还没钓上来,就听见越齐明大老远的嚷嚷,他稍微偏头瞄一眼,师弟身上穿着御寒的法衣炎貂裘,猜想师弟今早应该是去取雪域的雪回来,准备浇灌几株特别的药草。

「掌门师兄、师兄,呼,呼……大事不好啦,你、呼,来看。」越齐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激动的拖着一具物T接近湖边。

因为悠闲气氛被打扰,原崇豫皱了下眉头起身走向师弟问:「何事慌慌张张的?喘成这样,在雪域拖了什麽回来?大鵰啊?」

越齐明闻言还笑了下:「师兄啊,鵰飞不上来,半途就会冻成冰啦。对啦师兄,我发现一个快Si的人,刚才已经给他喂了归元丹,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你看这人,应该没事吧?」

原崇豫绕过师弟去看草地上瘫着的陌生人,那人衣衫虽有破损,但能瞧出原本该是一身琉璃蓝的劲装,x腹间染上的血sE已经变深,脸上及发间霜雪都化成水。他由头到脚打量後忖道:「这人气息趋於平缓,应大碍。再说你把随身带着的保命丹药给他吃,只要剩口气都Si不了的。就不晓得是哪儿来的家伙,看衣着如此单薄,却能出现在雪雁峰之上,可能是修仙的吧。」

越齐明说:「我就觉得此人样貌不凡,师兄你看他头发发灰白相间,脸长得这样年轻英俊,受了这样的伤还没Si,可能是个厉害的修士。」

原崇豫挑眉瞅了眼师弟,随口说:「也可能是恶不作的妖道?」

「师兄你别吓我。」越齐明长得像熊一般高大魁梧,力气也大,胆子却不怎麽肥。

原崇豫皮笑r0U不笑的哼了哼声,回说:「毕竟人不可貌相嘛。」

「可是书里也说过相由心生,你看他生得不,应该坏不到哪儿去。」

「哦,那你看我生得怎样?」

越齐明盯着师兄眼尾那块胎记看,没头没尾讲:「师兄你是不是投胎前轻薄人家才被孟婆赏了一巴掌?」

「我呸。」原崇豫顿时没了跟他抬杠的兴致,摆手说:「把人抬走吧,别吵着我钓鱼。」

越齐明颤音喊了声师兄,原崇豫回头看,方才还瘫在草地上的蓝衣男人垂着脑袋站起来,还开口问他们说:「这是何处?你们是何人?」

蓝衣男虽说生得英俊不凡,醒来後却让人感到煞气颇重,每个字句都沉砺如尖石的刮在心上,令天水门的两人都有些紧张。越齐明向来老实憨厚,闻言就答:「这里是雪雁峰上,我们是住在山上的……山民。」

与其他修真门派不同,原崇豫和越齐明因为久居雪山之上,不必应该人间各种尘俗杂务或是门派间往来应酬,两人生来就灵根仙骨,所以打从一开始也没憧憬有朝一日能羽化登仙,平常过的日子异於山野村夫,所以越齐明这麽讲也没。

可蓝衣男就不信了,雪雁峰的风雪都因其灵山之故而b其他雪山更难抵御,寻常两个山民怎可能轻易上得来,还在这种地方过活?他当即掐着越齐明的脖子质疑:「天水门不是早几百年前就没了?你敢说你们是天水门的?」

越齐明被掐得回不上话,只能斜眼朝师兄求救。原崇豫慌忙解释:「我们没说是天水门,只说这儿是天水门旧址啊。我们两个只是被老掌门捡回来顾着这块地的村夫、大侠手下留情啊。要真是修仙的早就和您过两招了不是?」

蓝衣男子的疑心甚重,依然掐得越齐明只能发出咿啊气声,他又问:「是麽?我记得自己重伤将Si,可是现在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你们给我吃了什麽?」

「这……」原崇豫面有难sE的犹豫半晌才道:「其实是种蛊,别掐Si他、大侠听我讲,这种蛊能生肌接骨,只要没Si,再重的伤都能恢复,是前掌门留给我们在这雪山里保命用的,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会服下。他是见你还有一口气,Si马当活马医了。这蛊虽有神效,但伤损的元神什麽的还得长期疗养,否则慢慢会被蛊反噬,或是遇上更强大的蛊也会有危险。我看大侠您赶紧下山找高人救命养伤才是要紧,不要跟我们两个山中野人计较吧。」

蓝衣男听完有些气恼中蛊的事,先将越齐明甩了出去,越齐明撞上一旁梅树再坠地,疼得爬不起来,接着又朝原崇豫隔空出掌。原崇豫为了不被识破谎言而y生生接了这掌掉到湖中。打伤他们二人的蓝衣男看他们俩应该是住湖畔的屋宅,他想天水门内说不定还藏有好东西,於是飞向天水门内。

原崇豫游上岸就去看越齐明,他看师弟趴在草地上不动,就拿脚尖轻踢他一下说:「别装Si了,起来。」

越齐明抬头爬起来,拿衣服抹脸,看着天水门旧址说:「掌门师兄,他是想洗劫我们天水门啊?」

「唉,随他去吧,反正也没什麽好东西留着。有好的东西也早就被当年的人分光啦。」原崇豫把袖子拧乾,埋怨瞪了眼师弟说:「都怪你没事乱捡东西,不久前他还跟个破布娃娃似的动也不动,一动起来就要人命啊。太凶残了,下次不许乱捡,要捡也先剥光了衣服再捡。」

「啊?为何要剥光人家衣服?」

原崇豫白他一眼,回:「让他们不方便,我们才方便啊,笨。」

「师兄怎麽把归元丹讲成救命蛊?」

「自诩的正派修士多半不屑蛊术,一来只是试他正邪,二来让他打消心思再来抢我的药。」

越齐明恍然大悟,又r0着发疼的x口皱眉问:「那师兄看出他是正是邪了?」

「看不出,反正不要抢我就好。你别罗嗦了,去吃伤药,吃完去浇水。我回屋更衣。啧,Hi气啊,遇到这种事。」

不久之後鸭蛋青的天空划过一道银芒,是方才那名蓝衣男人自天水门飞走的痕迹。越齐明看了朝师兄投以疑问的目光,原崇豫收着钓具呛他说:「看什麽看?」

「那个人走啦。」

「废话,没好处捞当然只能走啦。」原崇豫没好气的回应。

「万一他再回来?」

原崇豫不耐烦道:「你忘啦?这儿有护法阵,只要山中灵气不断绝,外人是永远窥探不到这里的样子,自然法再找回来。」

「对喔。」越齐明r0了r0太yAnx说:「肯定是刚才被打糊涂了。」

几日後原崇豫在前堂空地上画了一个圆阵,在阵上堆了几块材质不同的石头,再把画好的十多张符镇在上头,藉这地方的风水灵气养符。忙完这事他又拿了之前炼好的一张符走到屋前八角亭里,把符搁下,等半个时辰後亭子里的符不见,同一处被十多样花草矿石取而代之。这些东西都是炼药的材料,原崇豫虽然修为不高,却相当擅於画符布阵,即使法像其他厉害的修士施法召来JiNg怪驱使,但也能透过符阵达到一样的作为。

他收集好材料就到屋旁的炼药房去准备,才搁下东西就听见外头传来越齐明的大喊:「师兄、掌门师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你快来看!」

原崇豫眉头微皱,怎觉此情景似曾相识?

「掌门师兄!」越齐明的声音由远至近,听起来先跑回屋里又绕到炼药房来。

原崇豫面表情问他说:「外头又有人了?」

越齐明喘不上气来,听了连忙点头。

原崇豫问:「多少人?」

「不、不知道,雪地里都是。」

「Si的活的?」

「都Si了,怪恐怖,师兄快来看。」

原崇豫冷眼回绝:「不看,Si就Si了,随他们去吧。」

「别这麽讲啊师兄,Si在那儿怪可怜的,而且有男有nV,都是年轻人,穿着不凡,看上去应该都是出身好人家吧,就这麽Si了挺可惜。」

「哦,衣着不凡?」原崇豫想了下喃喃道:「那身上也许有些值钱的东西吧?」

「师兄!」

「说笑的,呵。去看看吧,顺便把他们拖回来一sE湖埋着当肥料。」

「师兄这样讲太缺德了。」

原崇豫睨他,哼声道:「说笑的,你真是趣。」

师兄弟俩披好御寒的炎貂裘,拿了铲雪的木杴和一些工具放到板车上,拉着车徒步走半个时辰到雪域,果真如师弟所言找到雪地里气绝的人们。越齐明把最先发现的屍T指给原崇豫看,Si者伤在x口,看起来是一招毙命,两人都不习惯看到这种Si状,只瞥了一眼就拿起工具把雪铲走,将屍T拉上车,挖出一具又一具。

这一忙就忙到日暮时分才将十几具屍T拉回一sE湖畔,原崇豫跟越齐明说:「你去找些旧布旧被子先将他们包裹起来小殓,我再去外头巡最後一趟。」

越齐明着实是累得够呛,没想到一开始根本不想管此事的师兄还要再去巡,他喊道:「师兄啊,你别去了吧,天都晚了。要巡明天再巡啦。」

原崇豫脱口就回:「没事,这叫一劳永逸,省得几天後你又要发现Si人再闹一趟。而且说不定还能发现活口哩。」最後这句一讲出口他古怪一笑,心里认为并可能,大家都受了重伤Si去,又再极端严寒的雪山里冻了这麽久,饶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很难熬下去吧?

原崇豫这次没拉板车出去,只披了足以御寒的轻裘法衣拿了工具往外走,霞光将雪域照得一片暖金sE,不过山里天黑得快,他没空欣赏美景,也看腻了,赶紧将还没巡过的角落晃一遍。如果是同一群人遇埋伏Si了,大概都不会相隔太远,他确认再Si者之後就往回走,但走没几步就被绊得往前踉跄,往前扑在一片粉雪之上。

他心想这雪是软的,可能之前下过一场雪吧,正想起身就觉得底下有古怪,徒手往雪里刨挖,慢慢看见冰霜下一张俊雅的脸,他默默x1了一口长气,惋惜低喃:「可惜了,英年早……咦、还有气?」

原崇豫愣了下,确认这人还活着就想也没想0出身上保命的归元丹要喂对方服下,可这人冻成这样也吞不了丹药,他只犹豫片刻,心想救人要紧,抓了一把碎雪连药含在嘴里嚼散化成药水,同时将男人从雪里拉出来,再掰开男人的嘴哺喂。

原崇豫一掌托住男人後脑和颈背,心想这人并非Si屍,身T还没那样僵y,不过嘴巴倒是很软,睫毛也长,随即又收束起荡开的心神退开来,拿袖子抹了抹嘴蹙眉嘀咕:「我可是为了救人,双方都是男人,不要紧。」

他看男人仍旧没醒来,奈之下只好将人驮在背上拖着走,此人生得俊秀温雅,但身形颀长,可能和他师弟越齐明差不多,也高他一颗脑袋,所以一路上这人两腿都拖在雪地上。终於回居处时已经天黑,屋前挂着一串会发光的莹石,充作照路的灯柱,越齐明恰好走出来张望,他朝人喊:「阿齐,快来帮忙。」

越齐明一听就跑过来,看师兄背着一个b自己高大的家伙就接手扛起来,问:「师兄,坑都挖好了,明天就能给他们入殓,这人我也搬过去吧。」

「呃、慢着慢着。」原崇豫拉住他衣服喘道:「先让我喘口气,呼。」

「师兄缺乏锻链,才搬一个人回来就喘成这样啊,您可是掌门啊。」

原崇豫白他一眼没应这话,说道:「这人还活着,我已经喂他吃了归元丹,看他自个儿造化了。他伤得不b上次那个人轻,不过应该救得回来。」

越齐明讶叫:「活的?那太好了,正好能问他发生何事,怎的一个两个都赶着送到这儿来Si。要是Si的是雪雁还能抓回来炖,偏偏不是。」

原崇豫喘完挺直了腰,摆手让他先将人扛进屋里,他尾随其後说:「喔,这你不必失望,我回来时发现树上挂了好几只仙鹤,Si的,明天你再去弄回来吃吧。」

越齐明一听就乐了:「长这麽大还没吃过仙鹤哩!」

原崇豫嗤笑一声,其实他也没吃过,但在这儿生活的原则就是任何东西都不可浪费,管你是仙鹤还是灵兽,Si了就煮来吃吧。

他让师弟把伤者搬到前院一间空房里,此时天气还十分寒冷,他们在这人身上披了件御寒的法衣,房里烧暖炉,两人就各自回房歇下。原崇豫担心那人跟之前的蓝衣男一样看着斯文却X情凶残霸道,万一清醒後闹起来就不好了,结果一整晚没睡好,下半夜乾脆跑去那间房守着陌生人。

黎明前原崇豫还是趴在这陌生人床边睡着,越齐明没敲门就跑进来察看情况,他疑道:「咦,师兄怎麽在这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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