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骁站起身,白色平角内裤前鼓出一块傲人的形状,他所谓地说:“不信你就验下货。”
赵怀夕指着他:“那你脱裤子。”
黎骁:“验货先付订金。”
杀猪盘,完完全全的杀猪盘!
赵怀夕举着笤帚冷笑一声。
两人面对面站在凌晨三点的客厅中,周遭火焰熊熊,大战一触即发。
下一个瞬间,赵怀夕率先出手。
……
“滴——、支付宝到账500元。”
黎骁收起手机,对坐在沙发上撑着脑门沉思的低气压中心道:“稍等,我去洗个澡。”
“……”
……啊,我是傻逼吗?
他头发乱糟糟的,郁闷到化成一堆史莱姆,想给自己两巴掌,又舍不得下手。
好奇心害死猫,赵怀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浴室里传来水声,很快又停止了。门打开,腰上围着浴巾的卖春男再次登场。赵怀夕抬起眼,目光顺着对方肚子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绚丽纹身缓缓下滑。
不愧是出来卖的,被这么盯着看一点都不害羞。
黎骁走到他面前,在一阵紧张的吞口水声中,唰一下将浴巾扯开——
!!!
赵怀夕一蹦三尺高,在沙发上快速爬行,缩进了角落。
卧槽……
那是什么鬼东西……
黎骁扯了扯嘴角,舌头上的钉子勾到了下唇的环,发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响声。
赵怀夕手捂着眼睛,从指缝中偷偷看。二娃尺寸惊人,紫红的一根大肉鞭沉睡着垂在身下,顶端硕大光滑,鸭蛋大小,犹如一颗蓄势待发的三角毒蛇头。本就已是人间大杀器,可更加令人惊骇的是,在那青筋蜿蜒的柱体上,数颗圆滚滚的珠子环绕着粗壮茎身从皮下鼓出,每颗之间留有不小的间隔,如此才堪堪绕成了一个狰狞可怖的圈。
我的老天鹅啊。
赵怀夕忍着眼中的刺痛,数了数。
1,2,3……一共6颗。
哦。他明白了。二娃这是在纪念他那六个兄弟呢。
真感人。爷爷听了掉眼泪。
黎骁挺着鸡巴晃了晃,讲解自己的心路历程,“入珠是纯金的,没骗你。我本来想弄完整的一圈,可惜12颗太贵了,钱只够买6颗。”
好可怜……赵怀夕脸皱成一朵菊花,原来这人出来卖就是为了攒钱买金子啊……他快崩溃了,将资产随身携带,这t都是什么新型理财方式!
黎骁缓步逼近,赤裸的下身正对着他的脸,问:“你也看完了,可以开始了吗?现在停止的话不退订金哦。”
赵怀夕真受不了这个,手推着对方贴过来的坚硬胸肌,“不退就不退……”他试图拯救失足年轻人,劝道:“弟弟,去找个正经工作吧,这不是赚钱的长久之计。”
黎骁轻笑,热烘烘的沐浴乳的香味飘来,混杂着躁动的荷尔蒙,“那你可以长久地包养我。还是说你怕了?难不成第一次?想不到赵大夫竟然是处男。”
赵怀夕愣了愣,脑子里那根不知名的反骨突然十级骨裂,他‘哈’地一声笑起来:“怎么可能?”
他像是被踩到了痛脚,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的前任们各个不是器大活好就是身娇体软,明里暗里显摆经验丰富,看不上奇装异服的毛头小子,最后高傲地反问对方:“你呢,是不是处男?”
“没想到你……”黎骁膝盖陷在沙发里,闻言嘲笑地摇了几下头,“真是的,我还以为……又被你骗了,表里不一的水豚大夫。”
最后几个字听上去有种咬牙切齿的滋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赵怀夕困在身下了,年轻男人语气发凉:“你放心,我服务过五十多个客户,好评率百分之百,一定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二十岁的小男生服务过五十个客人。
赵怀夕震惊了,“你一出生就在卖?”
“怎么不是呢。”黎骁的手伸进他的浴袍下摆,顺着滑溜溜的大腿往上摸,“创业要趁早,趁着年轻脱掉裤子加油干,攒下一笔养老本,这样晚年才不会太凄惨。”
成长环境优渥,从来没为金钱担忧过的赵怀夕突然之间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他隐约想起主任在办公室里闲聊时说的话——
【吴老师那个孙子别看打扮得吓人,但其实是个很招人疼的孩子。小时候他妈妈出轨,父母俩离婚,各组了新家庭,谁也不愿要他,只能跟着奶奶住。小孩要强,从来不和爹妈拿钱,高中开始就在外面打工,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一分一分攒下来的……现在吴老师房子遭了难,也不知道大学宿舍暑假让不让住?哎哟,真担心这孩子……】
赵怀夕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张桀骜不驯的脸,从中轻而易举地就寻到了稚嫩与青涩的、仍属于少年人的痕迹。
还是个孩子啊。
他想,二娃可能是真的很缺钱。
算了,就当积德行善吧。他闭上眼,希望自己可以……
后背上传来僵硬的抚摸,黎骁诧异于赵怀夕态度转变之快。
行。他笑了笑,硬来这事真做不了,你情我愿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