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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青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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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青睐

从清溪镇来宴城一路上阿奴和杏儿选择乘坐马车为的是掩人耳目,至少别让阿贵起疑。这会儿离去只剩她二人,他们只需展现神足通,不多时便可回到迷雾林。

话说这神足通能力高低和个人修为息息相关,杏儿法力低微,神足通的能力并不太灵光,主要还是得仰赖阿奴相帮。然而今日的阿奴一早便宿醉未退,意识恍惚、足下虚浮,对於东西南北似乎也有些迷茫,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那儿去了,绕来绕去,虽也是茂密的林子,却始终不是迷雾林。在茂林中来回往复,越走却越觉得心慌意乱。

「这是那儿啊?」两个丫头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杏儿不禁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阿奴也是一脸焦虑。

「你这是怎麽回事?宿醉未醒?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阿奴心里也是慌闷,她本来就鲜少离开迷雾林,除了偶回王庭,大概也就是在清溪镇附近晃晃,这是生平第一次离开迷雾林到陌生的地方,若非脑中如此浑沌,这也许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要不是昨夜不知H0U什麽风,猛灌了那杯酒,也不至於把自己置於如此境地?

然而越是心焦越是慌乱,阿奴一向是个风风火火的丫头,哪里懂得什麽叫做害怕?现下她却不知所措,平日里的剽悍劲早就消失得影踪。她堂堂一个阿修罗nV,此刻竟然找不着回家的路?

她们究竟人在那儿?迷雾林又在哪儿?她的心怵得慌,杏儿心中也升起莫名的恐惧,於是乎恐惧在两人之间不断的传递与渲染,一时间忘却冷静。透过树木间的缝隙向天空窥望,早晨离开宴城时的朝yAn早已落至桑榆,眼见暮sE渐沉,本就显得Y郁的森林,夜sE更是早早降临。他们花了近一日的时间,竟还陷在惶惑迷茫之中,走走停停,好不苦恼。

杏儿想劝阿奴先坐下,静静心,或许便能回复正常状态,才想开口,突然一阵乌沉沉的旋风猛烈袭来,刮得人睁不开眼睛,阿奴和杏儿回避不及,便倏地被旋风卷起。阿奴只觉不妙,人间即便多大的风雨对她而言一点影响也,哪里能卷起她?未加思索的便用力将杏儿推了出去。杏儿被旋风边缘狂扫甩开,力道劲猛异常,便一头撞在大树上,撞得她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随後重摔於地,她哀叫一声,久久起不了身。虽是起不了身,她心里可挂念着危急之中将他推出险境的阿奴,她努力且勉强的睁开眼睛,企图寻找阿奴的身影,但目光所及处,哪里有阿奴踪影?只一坨如黑漩涡般的混沌之气,在她面前不远处狂啸,周围的树枝树叶也被旋风刮周遭气流扫得危危颤颤,东摇西摆,几乎连根拔起。

「阿奴!」发现不见了阿奴,杏儿哪管自身疼痛,除了不断叫唤,她也挥手朝黑旋风处施法,企图打开一道缝隙,阿奴或许是被困在里头,论如何,她得先将阿奴救出来再说。

但不知是自己法力太弱抑或是那黑旋风太诡异,她虽不如阿奴那般神通广大,凡间的所谓天灾她应付起来也算不上什麽难事,可现在怎麽会如此不堪?所有施法碰到那黑旋风就彷佛被吞噬了一般,一点作用全?继而她想起方才阿奴猛地推走她,她似乎领略到什麽:阿奴若能安然脱身,又如何能被困在那黑旋风之中?那一推,显然是阿奴意识到此旋风的异样,因此将她迅速推离险境。

是了,便是如此。

领悟这一点,杏儿更是彻底的慌了——若连阿奴都被困其中法自救,那该如何是好?她又有什麽能力旋乾转坤?

话说阿奴人被困於黑旋风之中,本来还不觉害怕,心下直觉先将杏儿摘出危险之外,她便没了後顾之忧,可以专心对付这看起来异常古怪且来势汹汹的「鬼东西」。她虽不知这「鬼东西」是什麽,但绝非善类,她自己都没几分把握了,多了一个杏儿,除了多一个人遇险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却不曾想,她自己想动用法力,却是一点气力也使不上,彷佛正被黑旋风不断x1取她的灵力般,她觉得不但使不上力之外,T力竟也在一点一滴流逝当中。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至少打她出生以来,她还没有如现下一般的危机感。她只觉得身T越来越不济事,手脚也越来越不听使唤。上一回对阵九头蛇怪时,为救被自己的魅惑术所波及到的小男孩时,即使抱着必Si的决心,她也没这般觳觫,这种慢慢掏空生命力的方式特别折磨人,最後连意识都逐渐模糊起来,是一种身T与JiNg神的双重力感。

「阿爹……阿娘……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你们……谁……谁……来……来……救……救……我?」支持了许久,最终阿奴也只能虚弱地喊起自己的至亲,就算希望渺茫,但此时的她也任何办法可想。

这究竟是什麽东西?至Si也没弄明白?还自诩自己是个法力高强、天不怕地不怕的阿修罗nV?就在阿奴一遍遍呼唤自己至亲已然绝望之际,倏地在脑海闪过那叫子渊的天族大殿下曾给过他一枚玉佩,说它或许可以救她於危难之中,当时他叮咛的话语迅速在自己的脑际闪过,她本不怎麽将这事放在心上,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她却只能姑且一试。都这种时候了,便也只能Si马当活马医。此时的阿奴伸手不见五指,耳边仅传来狂风肆nV的声音,她虚弱的探了探自己的腰际,0着了玉佩并艰难地将其取了出来。

「子渊……子渊……」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着玉佩叫唤子渊的名字。

「子渊……救……我……」

天人原本法力便在阿修罗族之上,只是碍於面子,以至於阿修罗族从上至下都不愿意承认罢了。子渊不但是天人,还是传言中天人里修为高深JiNg湛少有人及的大殿下,或许他真的神通广大,能感知她的危险也说不定。

才这麽想着,阿奴便已气竭而昏厥过去……

此时的杏儿正焦急的用尽气力企图闯进黑旋风之中,她虽知自己法撼动那黑旋风分毫,但阿奴危在旦夕,即使再怎麽懦弱不济,自己也不能就此放弃。莫说王上王后不会放过她,一直已来她和阿奴情同姊妹,甚至b亲姊妹更亲,在最危急的时候阿奴记挂的还是她的安危,她又如何能轻言放弃?只是她的法力实在太过不堪,以往她总依仗着阿奴,且长年待在迷雾林里没有敌人便疏於提升自己的法力,如今後悔业已太迟。

「阿奴!阿奴!」

整个林子里除了风声,便只剩下杏儿凄厉的叫唤声,直到声嘶力竭时,突然眼前一片金光笼罩,将早已阒黑的整座林子照亮有如白昼,且也正由於金光的笼罩让那黑旋风瞬时受到压制,立刻缩小范围及力道。

随即,杏儿看见随金光闪现的子渊;再随後,常修也跟随子渊而至。

「大殿下!」子渊的蓦然出现,让已陷入歇斯底里的杏儿骤见希望,就有如大旱之望云霓。虽然她不知子渊何以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论如何,他要b自己能耐大得多,这是庸置疑的,她不得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子渊身上。

「大殿下……阿奴……阿奴陷在里面了,生Si未卜。」杏儿边哭边指着那一团黑旋风说道。「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它并非一般的旋风,否则阿奴也不会被困其中。」

话说子渊并不常到凡间来,他不愿g扰凡间一切秩序的运行;就算偶尔下凡,也会尽量收敛自己身上散发的耀眼金光。今日事出紧急,他一感应到阿奴遇险,飞快下凡驰援,且已感知当下并凡人,故而并未特意歛去光芒,更何况那些见不得光的家伙,也正需要如此高修为的金光威压。

「大殿下!这是什麽?看起来十分诡异。」常修望了黑旋风一眼,一时间看不出门道,转而询问子渊。

话说方才子渊与天君商议完正事,才走到寝殿前,常修眼尖见其以手轻抚自己x口,眉心微蹙,只听得一声:「阿奴有难!」人便利立即消失。常修有些困惑,却也赶紧的跟上前去,却没想到眼前上演的是这一幕景象。

子渊定了定神凝视一番,蹙眉说道:「几百年前此处曾发生过惨烈征战,血流成河、横屍遍野,且经年累月,不只一、两回。以前平畴千里,如今蓊郁成林,沧海桑田。那不可胜数惨Si的冤魂却凝成一GU浓重的怨气,在此处布下此一邪门的阵法,专门x1取过往之人的JiNg魂,藉以壮大自己,虽说有点门道,但也只对凡人及修为尚浅的小仙、小妖有胁制力,阿奴法力高强,理应不该为其所祸。」

「许是阿奴昨夜喝了酒……」杏儿伏低身子,颤抖着说道。

听了杏儿的回覆,子渊的脸上闪过几许奈,阿修罗族本不善饮酒,但此时不是追究罪责或原因的时候,阿奴在里头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她命悬一线,哪里容许他蹉跎片刻时光?顷刻间龙御剑自他袖中奔腾而出,子渊随着龙御剑飞身而上,旋风鼓得他衣衫飞扬,鬓发蹁跹,一向温和儒雅的脸上顿时升起一抹冷峻之意。常修好不容易Ga0清楚眼前发生何事,抬头便见子渊意y出手,连忙飞身上前道:「区区幽冥之术,交付属下便是,不劳大殿下亲自出手。」

只见子渊双手结印,神情专注道:「丫头命在旦夕,须及时破阵,我知你应付得来,却怕稍有耽搁,此事宜急不宜缓,只能速战速决,你且在一旁候着。」

「是。」常修闻言,恭敬颔首领命,只在一旁观战。他幽幽望着子渊,大抵了悟情况危急,否则一向宽和为怀的大殿下是不会轻易下狠手的。

那龙御剑瞬时化作一条硕大金龙,於空中盘旋呼啸,围绕黑旋风数匝,牠通T金光灿然,b使黑旋风陡然失了势头,旋转的速度陡降,子渊抬眉扬手,金龙呼喝一声,响扼行云,震得树木、山石都颤动了起来,猛地牠直落落便朝旋风中心处俯冲而下,那黑旋风终於支撑不住四散开来,顿时化为弥漫山野的破碎黑雾烟尘。

然那黑雾烟尘被子渊及金龙的耀眼金光彻照,哪里还有半点隐晦遮蔽?黑雾中见一似人非人、似老非老的老者,面五官,只是一团狰狞的对子渊扫过一记冷寒怒气。他的白发被怒气捣鼓得胡乱狂飞,衬着混沌的面皮,并非龇牙咧嘴却b龇牙咧嘴更加骇人。那老者愤恨击出双掌,掌中心数鬼魅篡夺而出,夹杂着冷笑哭号,向子渊包抄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子渊轻扬衣袖,脚下金龙便化为千万闪耀濯濯金光的龙御神剑,层层叠叠,如重峦叠嶂,排列有序,剑与剑之间交织出一张金sE巨网,将法胜数朝他扑来的鬼魅一网打尽,蓦地一个个烟消云散,鬼魅的冷笑哭号随即转变成凄厉哀号充斥在森林间,把杏儿吓得不禁腿软发颤。

那诡异狰狞的老者见状更加愤恨,虽心知自己不敌眼前之人,仍奋力斥喝道:「苍天负我、天下人亦负我,我等何辜?刀戟加身,Si埋骨之地,不过让他人也嚐嚐滋味,贵人何以要来坏我好事?」

话音未落,老者再度唤出鬼魅企图分散子渊注意力,便趁隙提起一身凛冽往身後方飞扑而去,只见他手一挥,一个扭曲的结界现形,老者迅捷的企图闪身而入,不料身T一个扑腾,顿时剧烈的撕裂疼痛感袭来,龙御主剑当x穿刺而过,常修亦提剑再补上一刀,那老者惊叫之余只能睁睁看着自己那算不上是身T的身T支离破碎,当下魂飞魄散。

子渊没多理会老者,登时左右开弓,万剑齐发,如惊涛、如海啸,一波紧接着一波攻击那老者所设下的结界,四下不见阿奴,有极大的可能人便在结界内,子渊可不敢多耽搁。凌厉的攻势直接将结界破开了一个口子,子渊立马闪身而入,结界倏地亦崩解消逝於形。

「阿奴!阿奴!」随着结界的消逝,阿奴的身影映入眼帘,子渊轻声唤了唤她,却掩不住声中的担忧与焦虑。他扶起了倒地早已失去意识的阿奴,探了探她的气息,不觉暗道不好。此时常修与杏儿亦奔了过来。

「阿奴!阿奴!」见了一副气若游丝模样的阿奴,杏儿格外心焦。

远远的,常修就注意到散落一旁的一枚玉佩,那玉佩他是如何的孰悉!自打他跟随子渊,这玉佩子渊便是从不离子渊之身,早已和子渊融为一T,犹如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一般。前些时候自打子渊从迷雾林返回天庭之後便不见了踪影,他身为下属不敢过问,只能把这事儿压在心中。大皇子妃也来询问过他,他也只能回说不知,没料着竟在此时此刻发现了它。整件事情常修在心中忖度了一番,细细梳理了来龙去脉,再看看今日子渊的表现,不由的恍然大悟:难不成是大殿下心仪阿奴公主,於是将随身玉佩赠予佳人?

这个结论令常修楞怔片刻,这实在令他不可置信,大殿下何时心仪过谁?即便是皇子妃娘娘也未曾走进过大殿下的心,外人未必清楚,他可是看得分明。只是身为下人,他哪里敢过问大殿下的事,心里却如明镜似的。娘娘得天独厚因着天君赐婚而能与大殿下结为夫妻,却从来不知大殿下的脾X喜好,更不知他心中所想。严格来说两人X情简直不和,却因当年娘娘对大殿下的一往情深、一眼万年而请出家族长辈要求天君赐婚……

才楞怔了一会儿,杏儿急切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敢问大殿下:阿奴情况如何?是否赶紧回迷雾林找小意医治?」

「怕是来不及了!阿奴的魂魄已开始溃散。」子渊说着,席地而坐抱起阿奴,左手拥着阿奴,右手召唤龙御剑飞至两人上方,显出它的太极剑魄来。

「大殿下万万不可。」常修见状,十分惊愕,这事非同小可,子渊意y强渡自己的修为用以稳住阿奴魂魄的溃散,然而这渡修为一事极其损耗自身,身为下属,尊贵的天族大殿下的安危他又岂能坐视不顾?

「事出紧急,人命关天,眼下别他法,耗损区区一些修为,於我碍。」子渊脸上神sE自若道。

「大殿下矜贵之躯,万不可涉险,不如让常修来。」常修恭谨的抱拳行礼道。

只见子渊面露愠怒之sE,似有不满。

「你的命亦是命,你的修为能顶得住几分折腾?」没好气地瞪了常修一眼,又道:「你还是和杏儿姑娘在一旁好好戒护,此时我暇他顾,周遭安全得靠你们了。」

见子渊态度强y、坚持,常修虽心里担忧着,却只能从命。他知晓子渊的X子,两人虽名属主仆,但子渊也从未慢待过他,与其说他侍奉子渊,倒不如说他只是陪伴子渊,并帮着子渊跑跑腿罢了。有他在,子渊有说话的地儿;没有他,子渊肯定更加孤寂。他於子渊,是知己,亦是兄弟。既是知己、是兄弟,又何来之矜贵与卑贱之别?

以几不可闻之声悄悄叹了一口气,常修奈而警戒地退开些许距离。

谁叫他修为实在远不及大殿下,要是他有更高的修为,或许大殿下便能够允了他这差事。

然而他望了望一脸肃穆沉静的子渊,却隐隐见到他眼中漾着一GU异样的柔光,那柔光正灼灼直对着他臂弯中的人儿。

於是常修又楞怔了一下,似乎领略了什麽。

或许他就算修为再高,这差事大殿下也不会假手於他吧?

他太懂子渊,那眼神,从未出现过。如此,岂不验证了方才他的所思所想?

夜sE渐浓,月sE皎洁,那片柔光与子渊满眼的柔情交互辉映,洒落在本已是奄奄一息的ㄚ头身上,伴随着子渊醇厚JiNg湛的修为,为她注入了限生机。脸sE由煞白逐渐染上红晕,尔後缓缓睁开双眸。

「子……渊……?」方睁开双眼,子渊替她渡修为的样子映入眼帘,阿奴迷迷糊糊的还未反应过来,一脸困惑。

「你被困幽冥阵法之中,险些丢了X命,幸亏日前赠与你玉佩,果真在紧要关头发挥作用。」子渊见阿奴转醒,轻吐了一口气,收回龙御剑,温声说道。

子渊避重就轻的解释,阿奴仍云里雾里,听得不甚明白,却惊觉自己躺在子渊怀中,羞得迳直想站起身来,不料浑身彷佛不属於自己的一般,绵软力,依旧跌回子渊怀中,登时脸红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上回虽知道自己昏厥後被子渊抱回迷雾林,可那时她毫意识,便也不觉羞赧;现如今她就麽的窝在子渊的怀里,除了小意、父兄之外,她哪里被其他男子抱过?

「登徒子……」阿奴急切的不知如何是好,想挣脱却浑身力,只讪讪骂了一句。

「阿奴莫怪!子渊不是那不堪之人,事急从权,阿奴命在旦夕,子渊只得冒犯,还望阿奴海涵。」

「你……」

阿奴想说麽,被常修打断。

「公主殿下莫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大殿下不知渡了多少修为给你,你才能捡回一条命,竟然还责怪起大殿下来了?」常修急急跑了过去,仔细查看子渊神sE,不知子渊状况为何?

「没让你说话。」子渊面sE沉沉,有些晦暗,却不知是因不悦常修所言,抑或是身子觉得不舒服所致。

听了常修一番抱怨,阿奴总算反应过来,她望向一旁的杏儿,见杏儿对她点了点头,又瞧见子渊脸上晦暗的神sE,顾不得羞赧,她赶紧对着子渊问道:「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胡说。」

「没关系,我没事。」子渊对阿奴温和一笑,却微微蹙着眉,若非离他忒近,或许也瞧不出他这麽细微的表情变化,显然是渡修为而造成的身T不适,子渊虽企图掩饰,却仍不慎浅浅的在眉间显露出一丝端倪。

「区区一千年修为,我还顶得住,你能醒来才是要紧事。」子渊即使身子不爽利,仍旧不改其温和的口吻。

「子渊……」听闻,阿奴内心歉疚,却不知该说什麽好。

「没关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放在心上。你还虚弱着,先别说话,我带你回迷雾林。」说罢,子渊抬手施法,身旁地面上的玉佩飞起并妥妥放置於阿奴的腰际间。

「走吧!」子渊起身,抱着阿奴便跨步向前。

「你……可以不叫小意来吗?我……我觉得好多了。」被子渊抱在怀中,阿奴想说什麽,却觉得耳根发烫,话都说不利索。

「小意……尚未……尚未修rEn形,每为我强行……强行化为人形……一次,就得……得延迟许久……许久他化为人形的时间,我……我虽乏力,养养……便好,别……别打扰他。」

阿奴艰难的把话说完,却迎上了子渊温柔的目光,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却不带丝毫的脂粉气,矜贵中带着儒雅温润,让她处逃躲,只能将脸埋於子渊x口,眼不见不心慌。

「好。」耳中传来子渊疏朗的清音,阿奴再也不敢去看子渊的面容。那样的俊美容颜b仄得令她不知所措,虽见过几次面,知他长相超凡绝俗,却至今日才如此心旁鹜的仔细瞧他,如果她有人类的心脏,大概都得为之疯狂乱跳了吧?一GU异样的感觉,慢慢的在阿奴的心里滋生,浅浅淡淡,余韵绵长。一千年的修为毫不迟疑的渡到她身上;隐忍着自己的不适,仍一路护着她安然回迷雾林。这样的姿容,这样的心X,这样的用心,说不感动是假的。於是乎她只能埋首在子渊宽阔的x膛中,闻着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清香,随着子渊的安步当车,感受他的玉树临风,一步一从容。

施展神足通,四人不多时便回到迷雾林。子渊把人轻放在床上,让她半躺半坐着,自己坐在床沿,望着脸红垂眸的阿奴,他不禁笑道:「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然也有这麽怯生生的时候?莫不是子渊长相奇丑,吓得你不敢抬头?」

「才不是!」被子渊这麽一逗,阿奴努了努嘴,心下有些不满:他若丑,那六界之中还有能看的男子吗?

说这话,想酸Si谁?

於是阿奴迳直抬起头,想回怼子渊,正巧迎上子渊投过来既温柔又炽热的眼神,心下一惊,倏地又慌忙的低下头去。

瞧阿奴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子渊心里面上尽是笑意。他摊开掌心,手中化出一杯「甘露」,递到阿奴的面前。

「喝吧!能养身子,外加醒酒。」

一见「甘露」,阿奴便露喜sE,喜孜孜地接过来一饮而尽,根本忘却刚才的羞赧慌乱。

子渊一抬手,随即在桌上又化出一大壶「甘露」。

「不想叨扰小意,乖乖喝完那一壶,大抵就能活蹦乱跳了。」

其实喝不喝「甘露」对阿奴是否能恢复活蹦乱跳并多大关系,一千年醇厚的修为能顶的事多了,「甘露」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因为阿奴Ai喝,他便给予她这个小满足,见她乐,他亦乐,她的小满足便是他的大满足。

一脸笑开怀入眼;一句「谢谢子渊」入耳,熨得子渊满心舒畅,彷佛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天庭了。」其实现需要养养身子的人恐怕是他。

「要不你也喝喝甘露养养身子再走?」阿奴用手指了指桌上那一壶「甘露」道。

子渊听闻,不觉哂笑:「你这慷他人之慨回报他人的方式未免清奇了些,阿奴好意子渊心领了,要喝,我随时可喝,那些是给你的。」

「说的也是……」突然间阿奴觉得自己太傻,怎麽会说出如此蠢笨的话?正尴尬着,忽见子渊

指着自己的眉间额头问道:「你的额间花时有时的,怎麽回事?」

「啊……这是……这是……」原来子渊两次救她於危难之中,便两度见过她的额间花。平日里她总是刻意的隐去它,当自己不省人事时才会因法掌控而显现出来,子渊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这变化又如何能逃过他的法眼?

「我不喜欢它,我阿娘没有。」阿奴抚着自己眉间怏怏道。

「极美,大可不必隐去它。」

子渊这话说得极轻柔,却幽幽地萦绕在阿奴耳际,一字一句听得真真切切,令她一时间楞怔。还未回过神来,子渊已经起身抬脚向外走去。

「我回天庭了,杏儿好好照顾她。」

话音一落,杏儿福身答礼,门外守候的常修快步跟上,一路话。直到慈泽殿中,子渊方才摀着x口,脸sE发青。

「大殿下……」虽知渡修为是个要命的事,但常修知晓在阿奴面前子渊尽可能不让她有负罪感,故而不愿显露出痛苦来,虽说千年修为对子渊而言不算大事,却也不是小事,不可能完全感。只是子渊的内敛与隐忍功夫到家,就连常修也几近看不出异常来。此刻回到自己g0ng殿,绷紧的身心才终於放松下来,那痛楚再也忍受不住。这也是他不敢在迷雾林多待片刻,急着返回天庭的缘故。

常修立即搀扶子渊进入寝殿,只见子渊踞床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引领杂乱的气息稳定下来。

「大殿下!常修来帮您。」见子渊双目紧闭,眉头深锁,x前气息鼓荡。常修推掌,以自身法力帮助子渊调息。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子渊青白的脸sE稍稍缓和了些。

「去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今日之事切不可泄漏半分。」子渊微睁着眼,叮嘱常修,随即又闭眼调息。

「是。」常修领命,随即向慈泽殿外走去。

话说这慈泽殿中,偌大的地方一共也只有主子二人,子渊身居主院,自己随侍子渊身旁,便也在主院生活着;现如今後院也只有皇子妃一位nV主子,居於风华院。子渊好静,於是摒弃下人不用,他认为那些不过是皇室的派头,除了吵杂多事之外,并实质用处。殿中的整洁及端茶倒水之事,分明动动心念便可解决,哪里需要旁人伺候?他一向不喜那些虚头巴脑的事。而风华院里恰恰相反,申雅惯享皇子妃的尊宠,g0ng娥数名,前遮後拥,彷佛自己没有法力、柔若骨似的,样样要人伺候。常修对此有些嗟叹,皇子妃娘娘的心也忒大,虽不违返天庭皇家规制,却完全视自家夫婿的好恶,两人脾X及行事作风简直背道而驰,如此又怎会得到夫婿的欢喜?

皇子妃偶来主院问安,除此之外,除非召唤,否则也不敢踏足主殿;子渊也每每在常修语重心长、三催四请之下才会莅临芳华院探视皇子妃,所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年天君赐婚的原因仍在,申家人的颜面不可不顾,幸而子渊生X好静寡y,正巧掩饰了他对申雅的不喜,在外人眼中亦刺可挑。

子渊一向是个待人宽和的人,对申雅亦然。她虽不喜申雅,却也不曾对他出言指摘,然而夫妻间似乎还需得有些柔情蜜意,而非一味的行礼如仪。时常他奉子渊之命到各家皇子殿中办差,总没有哪家院落如慈泽殿这般冷清,他一直以为是子渊的寡yX情才导致这样的结果,殊不知在见识到子渊对阿奴公主的态度之後,他才明白只是喜Ai与不喜Ai的差别,而非子渊本X如此。

或许天君叨念大殿下已久的纳侧妃这事也有了谱吧?

只可惜阿修罗族与天族的水火不容却注定了这条路必定走得不顺遂……

***

时序又是一年秋季,金风扑面,迷雾林中的蓊郁已显出颓意,倒增添几许枯h与一拨拨sE调逐渐加重的枫红。距离被子渊救回已然过了半月有余,一早小青鸟便聒噪了起来,上窜下跳的好不激动。原来这是阿奴自从子渊第一次人带领「擅闯」迷雾林之後,给予小青鸟的新任务——看门。别人看门的是狗,她家则是鸟,谁教小青鸟的巢x位置居高临下,又是除了阿奴、杏儿之外能待在水榭这头的迷雾林成员,这看门的活计毫疑问便落在牠身上。

听见小青鸟的SaO动,本在廊下闲坐赏景的阿奴站起身向外眺望,远远的一抹青sE身影,仪态风雅、脚下生莲的走了过来。来人听见小青鸟扑腾高鸣,理解了牠的意思,竟驻足朝牠作了揖。

「子渊来访,谢小青鸟通传。」

「子渊来了……」见是子渊,阿奴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小小的弧度,朝着他走过去。

「怎麽来了?你可是咱迷雾林唯一的客人,但我们仍待客之道,在你的甘露之前,拿什麽招待你,都不过是自惭形Hi而已。」

「你倒是给自己的没有待客之道找了个好理由。」子渊见阿奴走近,给了她一个温柔和煦的微笑,随即又在掌心化出一杯「甘露」来递给阿奴。

「这便是独属贵府的待客之道。」

看着子渊手里的「甘露」,阿奴眉眼弯弯傻笑了起来。

「这分明是占你便宜……」嘴上虽这麽说,她还是偷着乐拿起「甘露」啜了几口,忽又似想起什麽,抬头上下打量子渊一番。

「你还好吗?上回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的命早交代了。」边说着,她学着子渊作揖,手里尚捧着「甘露」,便对着子渊深深一拜。

「我没事,你瞧我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倒是被你这一拜,怕没事也拜出事来了。」子渊没好气地道。

听子渊这一说,阿奴方才惊觉因为手里捧着「甘露」的缘故,这一拜简直有了凡人祭祀那味儿,於是红着脸,尴尬的笑着。子渊看着她,心里升起丝丝暖意。

以前阿奴及排拒他,她是阿修罗王nV的秘密和不许靠近天族的再三告诫,迫使她避他惟恐不及,而今,她似乎也有些不同了。

或许是这个不同,让子渊心中漾着一GU悸动。虽然两族之间的紧张关系丝毫未解,他与阿奴之间的关系却亲近了不少,论如何,总是叫人感到些许安慰。

「我来看看你,顺道跟你说个事。」子渊不急不徐地的道。

「我很好啊!早活蹦乱跳了。」阿奴闻言,一口饮尽剩余的「甘露」,然後转了一圈。

「你瞧!是不是?」她笑着,眼中的紫瞳闪烁着灿烂的光芒,映照着迷雾林亦映照着子渊的身影以及他儒雅温柔的笑意。

「嗯!」即使原本就知晓自己千年的修为能换来阿奴的活蹦乱跳,但眼见着人,见她在自己眼前恢复如初,灵动活泼,子渊心中还是满满当当的欢喜与欣慰。他点了点头,眼波随着阿奴流转,yAn光洒落在阿奴一身绯红的衣衫上,照着她那发辫上系着的殷红绸带,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亮了起来,以至於把子渊看得愣了神。

「子渊!」发现子渊望着她发着呆,阿奴扯了扯子渊的衣袖叫唤他。

「你发什麽呆?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被察觉自己看阿奴看得恍了神,子渊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已微红的脸颊。

「我的十一妹私逃至凡间,跟妖王荣胤之子荣恒巧遇,至今迟迟不归,荣恒帮着她四处躲藏,以避天庭的追捕。天庭几度追捕失利,父君震怒,派我领军攻打荣胤,用以b迫她二人现身。大军业已开拔,我先来告知於你,这段时间别乱跑,两军对阵,有时暇他顾,怕你又出了事我来不及驰援,等事情了结,我自会第一时间来看你,阿奴可得乖乖在家等着我,别让我担心。」子渊说话,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反对的坚定。

「那……得等多久啊?」阿奴低下头,觉得有些力,虽然他也不常外出,但如此言明的约束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这次纯属意外,若非喝了酒,哪里能让那宵小之辈有机可乘?你别瞎C心!」她瘪瘪嘴,显出一脸不开心。

「阿奴听话!」子渊抬起手,0了0阿奴的头,半哄着她,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

「我得走了,一定记得我的话,我尽量争取早点儿回来。」他又Ai怜的拍拍阿奴的头,然後转身离去。

「你……」

望着子渊的背影,阿奴有些气恼,但究竟气恼些什麽她也不甚清楚,子渊并非她的谁,竟然管起她来了?但她也知子渊救了她两次,还为了她损耗了千年修为,就约束一下她似乎也不算过分,脑子里顿时混乱得很。她从腰际拿出了子渊赠给她的那块玉佩端详着,方才从子渊到来,那玉佩就显得温热起来,她觉得奇怪,却不好当着子渊的面拿出来。此刻手里拿着玉佩,温热之感随着子渊的离去亦慢慢散去,阿奴愣了愣,心下忖度道:「难道玉佩会认主?」

这个新奇的发现,让阿奴决定悄悄尾随子渊,一来想验证这个新奇的发现;二来她也莫名的想跟上前去:子渊来去匆匆,让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她的神足通自然b不上子渊的高明,但好在玉佩认主,总能适时给予阿奴正确的指引,虽有落後,亦不至於失去方向,玉佩认主这回事也因此妥妥得到证明。

玉佩的灵气足以代替子渊守护她,这也是子渊所以赠玉佩予她的缘故。

明了了子渊的用心,阿奴的心中更有了一番滋润,甜甜的、暖暖的,好不受用。

眼见子渊进了军营大帐,阿奴远远望着,心下有了计较。她将玉佩塞回腰际,双手结印,口中喃喃,只见帐外巡查及守卫的天兵们一一睡去,她才闪身进入大帐。

「你……你……」

才一入大帐,发现子渊子渊双手交叉环抱x前端坐盯着她,一旁侍立的常修也同她行礼作揖,阿奴吃了一吓,半晌说不出话来。

「早发现你跟了我一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麽?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迷雾林里别乱跑?真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着实是个不令人省心的丫头。」子渊奈,右手抚额,摇着头道。

「这……这……不就还没开打吗?」被抓了包,阿奴支支吾吾道。

「我瞧你一靠近玉佩就温热起来,这不是……不是好奇吗……想看看是……真……是假……」她取出玉佩,双手捧着递到子渊面前,羞赧地低下头去。

瞧她说话支支吾吾又羞愧难当的模样,子渊又好气又好笑。

「就为了这个尾随我一路?」

「嗯……不是不是……」

阿奴顿了顿又道:「你十一妹年纪小,又是nV子,你哪里懂她的心思?我呢……或许可以……帮上忙……」这理由是阿奴一路上想好的,挺冠冕堂皇,她都不由得佩服自己。

「你是说你b较了解我十一妹?」子渊抚了抚下巴,觉得这藉口令他语。但虽令他语,似乎又有那麽一些道理。

「也不是……」没料到子渊如此反问她,阿奴一时语塞。

「哎呀……就都说是十一妹了,你们之间年岁也差得不少吧?你一个大男人能理解一个小姑娘的心思吗?」阿奴也是豁出去了,仍努力的自圆其说。

「所以呢?」子渊定定地看着一脸心焦的阿奴,差一点就憋不住笑:这丫头说傻不傻,说聪明也真是不太聪明。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吗?你们全是男子,除了抡起袖子打,还能懂什麽?」

「不成。」闻言,子渊皱眉扶额,斩钉截铁道。

「你留在这里莫说合适不合适,不消多久,此事阿修罗王便能知晓,他哪里能容得下你在天族军营中?若一怒之下派大军赶来,我岂不是腹背受敌了?」

「也是啊!」子渊一席话,彷佛重重在阿奴头上敲了一记猛拳,倏地令她打了个寒颤。

「我都快忘了那个脾气暴躁的阿爹了……」

阿奴r0r0自己的头,觉得丧气,都是那个没事Ai跟天族计较的阿爹,让她活得如此憋屈。

「那……我回去了……」没办法,有那样的阿爹,他只能乖乖回迷雾林去。

瞧着倏地一脸落寞转身意y离去的阿奴,子渊心中竟也有些不好受,他不知是不舍阿奴即将离去还是她那一脸的落寞所致。

「你不是说我们不懂小姑娘的心思?既然来了不妨说道说道再走不迟。」

「你……真想听?」方才一脸Y霾的阿奴听见子渊的话,止住脚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其实那也是她胡编瞎造的理由,没想到子渊真有兴致听。

「你们天庭规矩太多,条条框框的不闷Si人才怪!十一公主肯定厌烦了,所以私自出逃透透气。

小姑娘若遇见可心的人,能Ai她护她,身分什麽的倒不是要紧的。妖也有好坏,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像我们迷雾林的小妖们,个个就都顶好的。然而天庭必不会这麽通情达理,或许知道这样,十一公主才会不愿意回天庭的吧?」

「阿奴言之有理,子渊记住了。」子渊浅浅一笑,其实这道理他哪里不知?只是方才见阿奴一脸落寞,他故意留她一会儿多说两句话,好让她纾解一下心中的郁闷。阿奴那段分析,也果真是「以己度人」了,不由的令他觉得有趣。

「走的时候帮忙解了外头士兵的魅惑术,不知道丫头让他们遭了什麽罪?」

阿奴愣了愣,她施法悄声息,竟也没能瞒过子渊,心里倒H0U一口冷气,还好当时S他两箭时子渊还不识得她,也不识得魅惑术,方才令她有机可乘,一击得手,否则以子渊的优秀,她哪里能偷袭成功?

她嘟起嘴讷讷道:「没……没遭什麽罪呢!就让他们睡上一觉,做个……好梦……而已。」

她本来差点脱口而出的「做个春梦」被自己y生生将「春」字改为「好」字,在子渊面前,不适合说得如此清楚。

子渊闻言心知颇有内情,但除了苦笑,也奈何不了她。见她嘟起嘴,那小nV儿家专有的娇俏可Ai落入眼帘,自己心里十分受用,也顾不得数落她了。

「路上小心。」他笑着温声说道。

「你也小心,早点解决事情,否则我怕闷坏了,保不齐也会私逃。」

「知道了。」子渊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走了。」

望着阿奴踏出营帐,子渊唤来常修。

「护送丫头回迷雾林,隐蔽些,别让她察觉。」

「是。」常修领命而去。

常修才刚离去,冷不丁的从帐外闪进一人,他上下打量了子渊一番,嘴里啧啧称奇。

「这莫不是太yAn打西边出来了?大皇兄竟然私会佳人?」

来人便是天族十殿下莫英。

「瞎说什麽?别的本事不见长,耍嘴皮子功夫倒是日渐纯熟。」子渊没好气的睨了莫英一眼。

「除了大皇嫂,你几时跟nV子说过这麽多话?两人关系看起来还挺不呢!」莫英喜孜孜道。

「再胡说我就遣你回天庭!」子渊闷哼一声,给面前小子一些震慑。

「说正事,不说滚回你营帐去!」

「是……是……是……」莫英见子渊面露不喜,只得收了收他淘气的X子。

「天族出兵的消息已派人传达,若荣胤识相,把人交出来,这场仗未必见得需要开打。」

「荣胤是个倔脾气,再说了人也未必躲在妖族,要你随军前来的作用是你与十一妹年纪相近,关系较亲,好歹知根知底,她心里想些什麽?你倒是说说看。」

「就少nV怀春啦!还能是什麽?」莫英随口一说,一PGU坐在子渊身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你坐好!好好说话。」子渊给了莫英一记眼刀,把个青春正盛、活泼跳脱的少年郎吓得正襟危坐起来。

话说子渊为人虽然宽和,但在手足间颇有长兄如父的威严,再加上他的X格内敛沉稳,更使得一g众小弟妹们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不离十看上那个叫荣恒的小妖了吧?也不知被灌了什麽迷汤,才会如此乐不思蜀?十一妹就Ai一些新奇事物、Ai凑热闹,天庭她早玩腻了,凡间、妖界应该很x1引她吧?否则小妖哪里有咱们天族人长得好看?」莫英瞧瞧自己,又瞧瞧子渊,显出一脸傲娇。

「那荣恒不知给十一妹灌了什麽迷汤?」

子渊又剜了莫英一眼,冷冷说道:「叫你拿一样十一妹平日喜欢把玩的东西来,还不赶紧拿出来?」

「对了……差点儿给忘了……」才说着,莫英从袖里取出一支玉如意递给子渊。

「我在她寝殿里翻箱倒箧才找着它,大概她最趁手的都带在身上,就落下这个,某年生辰时我送给她的,她可把玩了许久……」

语毕,只见子渊对着玉如意轻抬两指施展追魂之术,不多时便见空中顿时显现两人身影,正是映岚与荣恒。

映岚便是天庭十一公主。

「今年父君寿辰,各界来贺,荣恒首度随父前来天庭贺寿,席上见过映岚跳舞,你说十一妹下凡巧遇荣恒,这巧遇怕是有些玄机。」子渊掐指一算,娓娓道。

「大皇兄是说……」

「荣恒是否心怀叵测目前不好下定论,但看起来十一妹也开开心心,安全虞,两人正往妖王所在的固城赶去,想必是接到妖王的传讯,知天庭带大军前来讨要十一公主,於是急急往固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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