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碎银,老者来到厨房,“老婆子,前院贵客尚未吃饭,给他们做几个特色菜和肉末茄子,对了,还有清水面,五个男子,多下一些面。”
“爹,你回屋休息吧!这么晚了,应该也不会有客了,一会我将清水面和菜送上去,你去休息。”翠姑将她爹搀扶着回到屋内,等她回到小厨房,“娘,还是你动作快些。”
“几位客人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咱们动作快些,别让人久等。”不一会,房门响动,赵松上前开门。
翠姑拎着饭盒走了上来,将菜一一摆好后,取出酒壶放到桌上,“让客人久等,清水面我这就送上来。”
“这位小娘子稍等,酒就不用了,把酒带下去。”
“今天赶路辛苦,一会吃完饭,咱们就休息吧!”赵松笑着说,“主子,赵飞说,他可太饿了,都饿瘦了。”
“你说什么呢!宋先生在此,不得胡闹。宋兄,明日咱们接着赶路,我已经在当地订好了客栈,到时候咱们直接入住。”
此刻的赵温升身后仿佛发出了金光,宋茗内心默默垂泪,怎么大家都这么富有,难道只有我这个书生,还饱受贫困的冲击。
怎么说原主也是个秀才,今后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定能存些银两。
赵温升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宋茗碗中,“赵兄客气,大家都吃饭吧!”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众人是又疲又饿,很快就将清水面吃完。
宋茗从没见过墨俞这么大口吃饭,“墨俞,你可吃饱了?用不用再上些面。”
墨俞摸了摸肚皮,笑着说:“先生,我饱了。”
桌上饭菜吃完,赵温升说道:“咱们各自回屋休息,明天一早门口见。”
墨俞收拾包裹,从里面取出被褥往地上铺,宋茗见状,将被褥从他手中接过,“地上寒凉,今天你睡在里侧,我睡外侧。”
墨俞铺好被褥,“先生,能休息了。”
“你去里侧先睡,我再看看书。”墨俞轻手轻脚地褪下衣衫,挂在栏杆上,他躺在里侧,看着宋茗的背影,很快便睡着了。
宋茗将书籍翻开到下一页,突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清亮的声音想起,“宋兄,可睡下了?”
原来是赵兄,宋茗打开房门,“赵兄怎么还没休息?”
“吃完饭,还睡不着,出来转转,你怎么还没休息,还在读书吗?”赵温升走进房间,看见墨俞已经睡着,便坐到桌边。
“宋兄可是紧张了?你是头一回参加乡试吗?”宋茗想了想,自己确实是头一次考试。
从前只见过宋春改卷,没想到自己也来到古代参加考试了,真是造化弄人。
“对了,我还想请问宋兄一件事,来之前听见班里学生说,城中发生了一件凶杀案子,这案子迟迟未审问,县衙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我也听说了这事,县令大人作为父母官,应该会很快查明案件。赵兄怎么开始担心这事了,让我猜猜,是不是跟上次那个小娘子有关?”
赵温升一个激灵,宋茗菜的也太准了,“宋兄既然知道,就不要说出来,这件案子是在月娘店里发生,但此事与月娘关,她店中的人我都认识,断然做不出这种凶残的事情。”
宋茗笑着说道:“那当时月娘可在店中?”
赵温升想了想,“之前拜托她送些点心,所以那时她在我府上,店里只有掌柜和几名伙计。”
宋茗与主人经常宅在家里,两人一同看电视剧,就有栽赃嫁祸的案子。
“死的那名男子是什么身份?他家人可有去认尸?”
“县令大人当天就把尸体运回了衙门,也没人知道是否有人认尸,直至出发前,月娘都未曾来找过我。”
“这位月小娘子,近日估计是吃睡不安,哪有心情做别的事呢?”宋茗饮下茶水,坐在窗边乘凉。
赵温升听他这么说,连忙解释道:“宋兄,可是觉得我是众人口中四处留情之人。”
宋茗满头雾水,“赵兄高风亮节,怎么会是这种人?是谁在造谣生事?”
“罢了,一些趣的人。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赵某告辞。”
宋茗说了会话,也觉得有些困倦,回到床边,听见轻微鼾声,原来是墨俞。
宋茗推了推他的肩膀,墨俞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打鼾。宋茗在床上躺了一会,终于带着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早上,墨俞打好水,“宋先生,起床了。”
看宋先生仍旧未醒,墨俞将帕子洗干净,在宋茗脸上轻轻擦拭,凉意驱散了困意,宋茗可算是醒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看见周围不同的装饰,这才想到已经在赶考的路上。
“墨俞,赵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吗?咱们也快些,不能让人久等。”宋茗快速穿好衣服,墨俞拎着包裹一同下楼。
赵温升正坐在桌边,“宋兄,吃些早点,咱们准备出发。”
几人回到马车上,赵温升拿出一本画册翻看,宋茗看他手中的画册,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也跟着凑上去,一同看了几页,“这画册中的公子怎么看着有些神似赵先生?”
赵温升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宋茗反复看了看,平日常常穿着白衣,手中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这确实是赵温升。
画册署名是庐州月,这难道是月娘所做?
“看不出来,月小娘子还是一个精通绘画之人,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赵兄是如何认识她的?”宋茗对着月小娘子有些好奇,看着赵温升,想从他嘴巴里问出些什么。
“你怀疑她?不会是她,我几年前在外游历,偶遇到月小娘子,当时她被几个小贼偷了东西,我将银子追回还给她,自此相识。”
赵温升笑了笑,“那个时候她已经开了酒馆,说要报恩,请我去酒馆做客,还给我画了本画册。”
“这月小娘子真是个能人,独自一人开了酒馆,我若是有银子,都不一定能开成呢?”宋茗想到这幅场景,没想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竟也独自开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