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不准备只是单一的用刑,而是辅以攻心。见到特务李岭歪倒在草堆上,冯思南和声细语的言道:“李岭,事到如今,我也不哄骗你,说什么只要是老老实实的把实话说出来,就放了你,这话鬼都不信!不过你要是不说谎,那我保证你的家人我们会放过的。赤色特科的人从来说话算话!若是到了现在,你还顽抗下去,那我就明说,我们赤色特科对死不悔改的敌人亲属处置起来也从不会手软!”
李岭此时此刻,已是心知作为特务,自己落在了赤色组织的特科人员手里必死。这小子骨头也还算挺硬,受过复兴社特务组织的洗脑训练,对落入对方手中面临死亡也有准备,但是他却恐惧受刑,忍受不了皮肉之痛,心里也十分害怕自己的亲属受到牵连。
自从李岭被‘盲杖’小东派人将他捕捉住的这大半天里,他已深深感受到了这个看起来是文弱书生,实际上手段狠辣的冯思南施展在他身上的酷烈手段,恨不得立时咽气,他也不愿再遭受刑罚。
他艰难的抬起头,对冯思南说道:“冯思南,我该说的都已经对你们说过了,你就给我个痛快吧。看在我没有请求复兴社直接派人抓你的份上,我请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冯思南问道:“李岭,你要明白,有些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比如你家人的生命安全,好吧,我就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这次从长安出来跟踪我,是谁具体安排的?同行的还有谁?学校里除了我,陈华,和我们支部的七个人,你还掌握了学校谁的情况?还有邓松和邓桂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哈哈哈,看来你冯思南也还不是心硬似铁的人,终究在你的心里面还是放不下儿女情长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邓松是军事情治机构‘复兴社’长安区工作站的情报处秘书,也是我的直接上级。我在你们学校里的活动,都是由他指挥的。他还是几年前在阎长官的晋地辖区党部任职时,就加入了军事情治机构‘复兴社’,是个老资格的特务了。至于他的妹妹邓桂,则是我们来到长安以后经过她哥哥邓松介绍才加入复兴社的。现在已经被派去了军事情治机构‘复兴社’在江西上饶的训练基地。不客气地说,她一进了军事情治机构‘复兴社’的大门,这一生就不可能回头了。我不隐瞒的告诉你,这一次我跟踪你,是一个人行动,否则你们这个时候一个也跑不掉。我家里还有父母和两个弟弟,都在晋地的介休县,我甘愿一死,只求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从地洞里出来,冯思南对‘盲杖’小东急促地说道:“情况搞清楚了,李岭此人不必留了,你安排人立即处置了吧,别往外抬,就在地洞里挖一个坑埋了完事。现在我要尽快的赶回长安城,把陈华和另外几人一起带出来,至迟明早就到。”
‘盲杖’小东见冯思南的态度坚决,也只能同意了他的要求,允许冯思南连夜返回长安城里把学校赤色学生支部成员陈华和几个已经暴露的进步青年带回到临潼镇,参加到北进的队伍里来。
次日的早晨,冬云密布,临潼镇赤色组织的人,在经过了一夜的紧急准备之后,‘盲杖’小东和冯思南把从临潼周边各个地点集中起来的五十余人分成了两拨人马,时刻准备开拔!
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令‘盲杖’小东和冯思南两人感到震动又惊喜的是,哑夯带着六个人也从南城州赶来了。‘盲杖’小东和冯思南两人见状都很是吃惊,急忙问哑夯发生了什么事事?
哑夯对他们两个人说道:“我已经把南城州和华州的事情做了安排。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没完没了的潜伏,听了老齐在洛川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的精神上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了!我更是宁愿死在敌人的明刀明枪之下,也绝不愿意背负冤屈的罪名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但是,我想过了,这一次你们北进的路上极为的凶险,我和你们一起走!”
以前特科行动执行组长齐长忠在,他们这些人都听齐长忠的,其次就是听哑夯的。那么现在哑夯发话了,‘盲杖’小东和冯思南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也只能照办。
赶着四辆骡车,这两拨人向着高陵县进发。这一路倒是很顺利,两天后,这一支奇特的队伍两先后到了陕北地域南侧的边缘蒲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