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这样吗？”段屿悠悠说了一句。
方知有尬笑着没回答，起身去开门。
韩昊进来扫了一圈，看到段屿没当回事，连珠炮似的发问：“夏染刚才说什么了？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被你惹生气了？”
段屿听得有点躁，拍拍床铺说：“能安静一点吗？这是医务室。”不就是被忽视了吗？犯得着风风火火地砸门又噼里啪啦地质问？
“我跟方知有说话关你什么事。”或许是真的急了，韩昊说话有点冲。
“她没说什么，我也没惹她。”方知有摊开手站在两人中间：“你跟夏染的事别拉我进去掺和了，行吗？”
他是第一次挑明了表示自己抗拒，原以为忍耐忍耐就会过去，没想到收获的却是变本加厉。
“她不和我和好还不是因为你？”韩昊冷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跟段屿不熟不想丢了形象，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是你插在我们之间，耽误我们。”
他这套说辞太过自以为是，方知有隐忍地握紧拳没理他。
“说话啊？”韩昊不依不饶，眼神带着一丝讥讽：“心虚了？你觉得夏染能喜欢你吗？”他嘲弄地指了指右耳，意在提醒方知有是有听力障碍的人。
段屿眯起眼，突然想起刚学琴因为年纪小跟不上经常被大一点的学生嘲笑的情景，很不爽。
他看到方知有紧握的手微微发抖，肩膀上下耸动，忽然很想看他的反应，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过了一会，方知有深吸口气，沉声说：“是你没本事就别怪在我头上。”
意料之外。
段屿以为他又会像个憨憨一样笑一笑把别人的恶语当成玩笑忽略过去，这次终于有了反击行动，他莫名有些欣慰，眼中流露赞许，勾唇道：“方哥练球去，走啊！”
方知有心里有点爽，他从没这样顺畅过。或许是段屿在这让他有了顶撞韩昊的勇气，或许是为了向段屿证明什么。
他绕过韩昊准备离开，却被韩昊一把拦住猛地推了一下，趔趄着撞在床头柜角上，大腿磕得很疼，疼得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揉。
“再说一遍！”韩昊的声音越发阴冷：“你以为有段屿给你撑腰了？”
方知有已经数不清韩昊因为夏染的事针对自己几次了，他想剖开夏染的身体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还是其他什么神话女鬼，不仅迷惑韩昊还不放过他。
一旁的段屿慢条斯理地穿好鞋才开口：“谁说我给他撑腰了？”
韩昊显然没想到他会插话，微微一愣，瞬间恢复恼怒的状态指着方知有说：“方知有，你以后离夏染远点！”
医务室的老师打完饭回来，看一屋子人，眉毛一皱，满脸都是对工作的抗拒。
段屿撇了校医一眼，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你放心，只有你才把她当成香饽饽，回去好好问问她，到底是谁耽误了谁，别搞不定女人就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什么玩意儿还当成宝了，那放荡的垃圾女还能当成宝贝了？段屿嗤之以鼻，还算给面子的没把更狠毒的话讲出来。
“你…”韩昊被他这炒豆子一般的话怼得不知道说什么。
方知有听呆了，医务室的老师也把嘴巴张成了O型。
“没人会和你抢，因为除了你没有人会看得上她。”段屿微微一笑，算是警告：“马上就打比赛了，别耽误我们训练。”
“咳咳。同学怎么跑到医务室吵架了，不能那样说人家，和和气气多好。”医务室老师试图找回存在感。
段屿眼神淡漠，拉着方知有走了，通过行动向她表示：“关你屁事！”
回球场时，练球那几个都去买午餐了，夏染还没走，坐在篮球架上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