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方知有蹙眉，听到他这种撇清关系的话突然生出一股火来。
段屿还在固执的盯着他，似乎非得等到回应。
方知有已经不止一次听过他样的言论，他周身散发出抗拒，像受惊的刺猬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缩进壳里，壳里的部分舒适安逸，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尖刺有多伤人。
方知有深吸口气说：“你希望听到我说什么？”
段屿怔了一秒，瞬间恢复所谓的态度：“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的排斥让方知有很不舒服，仿佛经历的一切都被打回原点，回到他说“跟你没关系”的那个晚上。
方知有不喜欢这样。他扫了一眼车内所剩几的乘客，沉声说：“段屿，你这样有劲吗？”
“什么？”
方知有站起来顶了顶他的腿：“起来！”
这句话声音有点大后排双人座上的一对情侣好奇地看向他俩，被他一记眼刀吓得转了回去。公交车马上行驶到下一个站点，他扶着把手，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拎起段屿的衣领往外送。
段屿拧起眉毛，一边环住他腰往下拉一边说：“你要干嘛？”
车里的乘客注意到两人开始窃窃私语，汽车到达站点，方知有拨开他说：“滚蛋，我要下车。”
车上的七八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段屿看看四周为他让出路，随后紧跟他身后也下了车。
两人在荒废的电影院门口杵着，身后除了一家肉店就是老干部活动中心，来往的行人行色匆匆，这里没有值得他们留步的商场餐馆娱乐场所。
段屿踹了一脚垃圾桶，铁皮材质立即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说：“你突然抽什么疯？”
“你抽什么疯？”方知有说完也较劲地踢了一脚。
“我哪句话让你不满了？”段屿又踢了一脚。
“你觉得呢？”方知有瞪他一眼又跟着踢了一脚。
两人较劲似的一人一脚地踢着垃圾桶，几个来回后，后面肉店的老板从店里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俩。
“哎哎！破坏公物呢，你俩该干嘛干嘛去，看着年龄不小了怎么还玩这个。”老板长着络腮胡身材很壮，手上举着剔肉刀看着更凶了。
“你…”
段屿那句“你管的着吗”还没说出来，就被方知有的话拦了回去。方知有对卖肉的大叔道了声歉，抓起他的袖子拔腿开跑。
电影院离学校就隔了一条街，两人到了学校对面一条满是小吃店的胡同里停下来。
看方知有弯着腰气喘吁吁的模样，段屿笑道：“少管我，什么脾气！怕我被老板骂啊？”
方知有说：“你说你有劲吗？”
“我发现你跟我混的涨脾气了。”段屿干脆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看方知有生气感觉有点开心。
方知有把小提琴放在地上走向他，步步紧逼，逼得他撞在墙上。